舒了一口气,濮阳颢也不想走了,脱掉鞋袜,直径上床搂着兰箬璇,小心翼翼的绕开了她的伤口。
“你……你暂时先忍忍吧,等我……等我好了之后,我……我……”兰箬璇不知想到了什么,这下不但脸红了,就连耳朵跟脖子都红了,惹得濮阳颢心痒痒。
“你什么啊?怎么不将它说完?我都不知你想干嘛。”明明已经猜到了她想说的是什么,但是濮阳颢就是坏心眼的想要听她亲口说出来,那种感觉,应该跟他猜出来的感觉是不同的吧……
“我……我……你自己猜,猜中有……有奖,猜不中,那就算了,当我什么都没说。”斜了男子一眼,兰箬璇不打算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但是明显有人不想就此放过她,“娘子,不就是男女欢好之事吗?有什么不好意思说出来的。我们都大婚这么久了,还没圆房,也怪不得娘子急了。等娘子大好,为夫就尽力满足娘子的需要,让娘子满意的。”
“不要脸。”兰箬璇打了一个呵欠,骂了一句。
“你睡吧,我守着你,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看着怀中娇妻疲惫的神情,濮阳颢心疼死了,连忙说道。
“嗯……若是今日之事再发生,我还是会这样做,即便知道你会心痛。”渐渐睡去的人不知道她无意中说出的心里话,让男子的心为之一怔,而后看她的神情却越发的温柔。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放心,我濮阳颢发誓,今日之事决计不会再发生了,我也不会再让你受伤了。”轻轻地在已入眠爱人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吻,濮阳颢也闭上了眼。
他不在意她有没有听到他的话,只要她从此之后好好的就好了。他也没有告诉她,其实距离她被伤已经过了将近五天了。
这几天来,她一直没有醒过来的迹象,他也不敢睡,他真的好怕一觉睡醒,床已空了,人也走了,那叫他怎么还有活下去的勇气。
不知是什么时候,她已经深深地驻进了他的心底,生了根、发了芽、让他彻底忘却了从前没有她的生活。
在这个世上,谁也不会因为没有了谁而活不下去。只是当曾经有这么一个人闯进过你的世界,改变了你的生活,改变了你的想法,改变了你的记忆,却又消失不见,你只能感受着她曾经的气息活着,想见却不能见,内心的空虚与寂寞排山倒海汹涌而来,那种寂寥,让活得像是行死走肉,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兰箬璇在皓月楼养伤的这段时间,过得还真是滋润,只是京城中却是另外一番景色……
“究竟是何人这么大胆,敢派人刺杀颢儿?”皇帝一声怒吼,将书桌中的杯子扫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让地下跪着的一群人心里一颤。
“陛下,臣……臣等无能,还未寻出凶手,还请陛下……责罚。”跪着的众人之中,就属刑部尚书官最大,没办法,他只能颤颤巍巍的开口。
自皇上登记以来,他还是第一次见陛下发这么大的脾气。
“责罚?责罚有用吗?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一天到晚就知道说自己无能,就知道求饶,你们说说你们还知道做些什么?真应该将你们的官位统统都撤掉。”
“陛下息怒,陛下开恩啊。”底下又是一片哀嚎,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表现,让皇帝额头的青筋暴起。
若不是他们现在还有用,真是想他们的职。
“朕给你们十天的时间,若你们十天之后还查不出是何人做的,你们就等着降职吧。”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皇帝只想快快打发他们,省得看着碍眼。
“谢陛下开恩,臣等定当竭尽全力,捉拿真凶,定然不会让陛下失望的。”
“嗯,你们都退下吧。”无力拜拜手,濮阳盛鸿不再理会他们,只是低头看起了奏折。
“臣等告退。”
待众臣几尽退出御书房的时候,陈公公从外面走了进来,“陛下,贵妃娘娘求见。”
“让她进来吧。”
“臣妾见过皇上。”陈公公刚通传,许芸茜就迫不及待的走了进来。
“起身吧。”濮阳盛鸿从高高的奏章中抬起头,“你怎么来了?”一般她是不会到御书房来的,此时过来,想必已经知道了吧。
“皇上,颢儿……颢儿是不是真的出事了?”一看到濮阳盛鸿,许芸茜就不觉红了眼眶,只是强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
“你们先出去吧。”濮阳盛鸿对着跟进来的婢女跟公公吩咐,等他们全部退下,关上门之后,他才从椅子上走下来,将许芸茜抱进怀中。
这回许芸茜的眼泪真的止不住了,刷的就往下掉,“颢儿……颢儿真的出事了……我的颢儿……”在她看来,濮阳盛鸿的动作,无疑就是告诉她这是真的。
方才她在御花园听到几个小宫女在议论着什么,认真一听,才知道她们是在说颢儿出游遇刺,生死未卜的事情。起初她还不相信呢,但是此时濮阳盛鸿的动作让她心里一沉,当即晕了过去。
“茜儿,茜儿,你怎么了?来人,来人啊,快去请太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