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为什么……不敢来……”
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兰箬璇看着濮阳颢眼中“熊熊的怒火”,咽了一下口水,好像第一次见他这般……额……“激动”呢……
“你这胆子倒是够大的啊,这么多男人的烟花之地,你也敢来。”冷冷的哼了一句,濮阳颢死死地盯着兰箬璇。
“你可别忘了,在某个程度来说,我可也是一个‘男人’哦,而且能力还不比你们这些真男人弱。”
兰箬璇对着濮阳颢眨眨眼,昂头挺胸,翘起个二郎腿,俨然一副街边小混混的样子,让濮阳颢一时笑也不是,气也不是。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你是‘男人’?再说了,我可没有断袖的倾向,我只喜欢女人。”
说完,“凶狠”的扑向兰箬璇,扣住她意图乱动的脑袋,濮阳颢立刻低下头,狠狠地吮住她的红唇,不时地咬上两口,以泄心里对她不知道安危的惩罚。
而后稍稍离开微肿的红唇,眼中满是愠怒的问道。
“以后没有我或者青的陪伴,不许来这个地方。若是让我知道,你敢自己过来这种地方,看我怎么惩罚你。听到了没有?”
虽然被吻得脑袋晕晕乎乎的,但是兰箬璇并没有漏掉,濮阳颢在她耳边说的每一个字。当下撇了撇嘴,也没有回应。
“你到底听~到~了~没~有~”见箬璇不回答他,濮阳颢再次扑了上去,对着她的脖颈啃咬起来,一字一字,咬牙重重的问道。
“啊,听到了听到了,你别咬啊。你以为你是狼呢,还是狗呢。”动不动就咬人,只有狗跟狼会这样做吧。
整个脖子被弄得又疼又痒,兰箬璇不由伸手去推了一把濮阳颢,感觉似乎用处不大,可说的话,却足够让他停了下来。
“若娘子真想知道的话,为夫就勉为其难的告诉你吧,其实我真正的身份是……一条狼狗。”实则是忠诚的犬,却有着狼一般的凶狠习性,一旦招惹上了,就别想全身而退。
说着,濮阳颢就朝箬璇的脖子,舔了过去。
“走开啦,一天到晚就知道胡说。”
这回轮到兰箬璇哭笑不得了,狠狠的一把将人推离自己身边,整理衣服道,“这么晚了,回府歇息吧,我累了。”
说着,还轻飘飘的看了濮阳颢一眼,等待他的反应。
而作为“妻奴群”老大的濮阳颢,又怎么可能会忤逆自家娘子的意思呢,“好啊好啊,我们这就回府歇息去……”
紧紧的抱住箬璇,濮阳颢一下子就从窗户跳了出去,轻功一使,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到府中,似是从未离开过房中一样……
在府中悠悠闲闲的,过了段吃饱就睡睡饱就吃的日子,两人好不容易,终于决定出山了……
“娘子,早啊。”
当兰箬璇一大早睁开眼睛的时候,就正对上濮阳颢那张放大了的俊脸,以及十分、十分殷勤讨好、欠揍得要命的贱笑。
“早。”敷衍的应了一个字,兰箬璇便转过头去,不再理他。
“娘子这是怎么了?昨晚没睡好呢?还是心情不好啊?”
依旧顶着一张在别人看来邪气、在箬璇看来贱气的笑脸,濮阳颢问得很好意思,即便他一开始就知道兰箬璇是因何事,而摆着一张臭脸。
“你只要离我远点,我就心情好了。”
一想到他昨晚的恶劣行径,箬璇就恨得牙痒痒的,昨晚出去之前就已经那个过了,结果回来之后又缠着她。
现在一睁开眼就看到他笑成这副样子,兰箬璇拆了他的心都有了,心情怎么可能还好得起来。
“嗯……这个提议不错,值得考虑,只可惜实现不了了。娘子似乎忘了,我们今日要进宫去吧。若是为夫离远了娘子,外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娘子失宠了呢,这样惹来闲话,让娘子受了委屈,为夫会不舍的。”
说着,濮阳颢还眨巴眨巴眼睛,以示自己说的真切。
“……”无耻,明知今日要进宫,昨夜还死命的折腾,将她累成这样,是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感情“深厚”啊。
不就是仗着进宫,她没办法跟他生气吗?他给她等着,回府之后再跟他算账。
“来人,伺候殿下与本妃洗漱。”心里想着,兰箬璇硬是憋了一口气,暂时不跟他计较,反朝门外喊道。
“是,娘娘。”
房门应声而开,呼啦啦的进来一大群婢女,有两人捧着洗漱的茶具,有两人捧着盛满温水的脸盆,其他人有条不紊的捧起两人的衣物,准备为他们更衣。
即便看过了多次这样的排场,可兰箬璇还是非常、非常、非常不习惯的抽了抽眼角。
“月儿留下,其他人都出去吧。”
对于这样的伺候方式,濮阳颢是无所谓的,反正他都是一个“病殃殃”的人,这么多人伺候着也不为过吧。
只是兰箬璇不习惯的话,他也不会硬要这么多人伺候他的,毕竟从小自己在外,即便是有侍卫跟着,也还是学会了自己打理自己的生活起居。
正好他现在娶了妻,也不用那些婢女伺候,有娘子伺候着就够了。就算实际上是他自己打理,掩人耳目,避开那么多女人的碰触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