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余雪宁见过五皇子殿下。”
这是濮阳颢才真正认真的正视眼前的女子,嘤嘤鸟语般的嗓音,
但可惜的是,对于有妻万事足的濮阳颢,再好看的美人,在他眼中都比不上箬璇,更何况箬璇的真颜他是看过的,她们比不过她。
“嗯,余小姐有礼了,起身吧。”
应了一句,濮阳颢就不再看向女子,转眼对着陆贸阳说道,“陆老爷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这件事情说实在的,我也帮不上太大的忙,因为谁都知道,我也只是一个闲散皇子而已。”
“殿下……”听了这话,陆贸阳倒是有些急了,五皇子这话说得,究竟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不想帮。
挥挥手,阻止陆贸阳说下去,濮阳颢假意的“咳嗽”了两声,“你看,本殿这个样子,跟个废人差不多,能帮你什么。”
“虚弱”的看着陆贸阳,果不其然,他看到对方眼中的神色已经发生了变化,从最初的讨好,变成了怀疑,甚至隐隐有些鄙夷。
“怎么会呢,殿下只是身子不好而已,好好调养,您并不比其他皇子差。而且您是当今圣上最为疼爱的皇子,想必你在那官差面前说上两句话,我爹他定就能平安无事的出来的。”
虽然对濮阳颢的能力有所怀疑,但陆贸阳显然不愿放弃这唯一的一棵大树,认定了只要濮阳颢肯出声,陆振刚就一定可以出狱的。
苦笑两声,濮阳颢端起手边的茶杯,抿了口,看似在掩饰心中的落寞,“最疼爱的皇子……那也是因为本殿体弱不管事,不想别的皇兄那般才华惊人,引不起父皇……”
话说到一半,却是不再说下去了,一是因为不好再说下去,二是因为他觉得,再蠢的人,也该听得懂他语气中的“无奈”吧。
只是说这番话的时候,濮阳颢却在暗暗的默念着,父皇啊,原谅儿子的不孝,抹黑你老人家了……
“更何况,咳咳,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本殿不好插手官府的断决,省得引人诟病,咳咳。”
“可是殿下,家父是被冤枉的,定是那瑜珰阁姓于的害的,定是他看到我们商号的玉器抢了他们的生意,才想出这种栽赃嫁祸龌蹉手段的,那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希望他家破人亡、断子绝孙才好。”
陆贸阳一个人在那里骂骂咧咧的,余雪宁则焦虑地坐在一边,想劝陆贸阳别说了,却又好像无从下手的样子,而濮阳颢很是淡定的坐在那里喝着茶,让他说个够,直到……
“嘭”,一声巨响,将陆贸阳跟余雪宁的心神都震了回来,齐刷刷的看向濮阳颢,迷茫的眼神泄露了他们的不解,为什么五殿下会发这么大的脾气。
濮阳颢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将心中的怒意平复下来,这该死的家伙,那个姓于的人不就是他的亲亲娘子吗?他居然胆敢诅咒他们家破人亡、断子绝孙,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合着这人这个时候,才真正反应过来,那个被骂的人的真实身份。
“殿下……您……您怎么了?”
看着濮阳颢骤然发青的俊脸,陆贸阳心里居然有些莫名的发怵,但又不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唯好硬着头皮问道。
“没什么,只是本殿想到一些事情而已。”
“哦,那殿下,我爹的事情……”
“我知道了,我会让人留意一下的,若陆老爷真的是被冤枉的,本殿定不会让他受委屈的。”
本来还想着要看看陆贸阳待会的糗样的,但是一想到他骂箬璇的话,濮阳颢就觉得自己快要忍不住想要弄死他的欲望了,还是赶紧将人赶走的好。
“那在下就多谢五皇子殿下了。”
“那你们先回去吧,有什么我再派人告诉你们。”
濮阳颢也不看他们,只是挥挥手,让他们离开。
“那在下就不叨扰了,与舍妹先行告辞。”陆贸阳抱拳,向濮阳颢鞠了一躬,而余雪宁也跟着行礼。
“去吧,管家,好生送送陆公子。”
“是,殿下。陆公子,这边请。”
得到濮阳颢许诺的陆贸阳,心满意足的带着余雪宁出了府,完全忘了要濮阳颢整治那群“恶奴”的事情了。
看着陆贸阳大摇大摆、昂首阔步离开的样子,濮阳颢嗤笑了一声,转眼看向那个跟着他亦步亦趋离开的女子,眯起了双眼……
“人走了?”
“嗯,走了。”濮阳颢回到房中,箬璇问的第一句话就是,那个烦人的家伙是不是走了。
“怎么?他真的叫你去救他爹啊?”斜眼看了一下自家夫君,箬璇放下手中的游记,撑着下巴问道。
“你都猜到了,还问?你那个表哥除了这件事情,还能有什么事情要求到你头上来。”
在箬璇身边的凳子上坐下,濮阳颢很自然的就将人抱到了自己的怀中搂着,而兰箬璇也很自然的伸出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打住,我可没有这么厚脸皮的亲戚,那个只是兰颖宁姐妹俩的表哥,可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一只小手覆上濮阳颢的嘴,不让他乱说话,箬璇瞥了瞥红唇,不屑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