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觅再次被萧越泽拉回,抱在了怀中。
她木呐地一动不动,紧紧咬唇,直到有了血印才松开。
她淡淡开口,“越泽,你就放过我俩吧。从此你过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既然苏絮已经怀了你的骨肉,那你便应当好好对待她才是。”
安陵觅扯开他的身子,转身离去,只留下水绿色的裙摆在空中摇曳不止。
待到萧越泽回神,安陵觅早已不见了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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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回到萧寂柔那时,不知不觉已是晚上了,她在离开了萧越泽后找了个地方,就这样独自在那哭了好久好久,等到哭累了想要回来了,却已是夜深了。
安陵觅全身冰冷僵硬的走向倚兰轩,空洞的眼神只注视着前方,找不到任何的焦点。
脑海里全是萧越泽对自己说过的话,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都有。
一生一世一双人,
三千弱水只取一瓢饮。
“哈哈,哈哈,哈哈哈,什么一生一世,什么一瓢饮,全都是假的,萧越泽,你怎么可以这样!”她对着前面突然大声哭笑起来,脸上的泪水怎么止都止不住,“萧越泽,你怎么可以如此待我。”
就在快到倚兰轩门口时,她便跌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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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院里焦急等待的白芷不住的张望:“这小姐,怎么还不来,真是急死人了。”
忽然看到跌跌撞撞从外面进来的安陵觅不觉一惊,连忙跑上前去扶她,看着安陵觅失魂的那些,脸上毫无血丝,眼睛也哭的通红,不由得觉得心痛:“小姐,小姐,这究竟怎么了,怎么这副狼狈的模样,是在这皇宫里受欺负了么。”
安陵觅拍了拍她的手,拖着自己的身子向里走去:“我没事,你放心,给我准备点吃的,还有热水。”
白芷应了下来,她知道安陵觅肯定见到萧遥王爷了,肯定是他说了什么什么让小姐伤心的话,或者是做了什么让小姐伤心的事情,不然小姐的眼圈怎会如此通红。
待到白芷吩咐的热水上来,安陵觅便好好的洗了澡,洗澡完后拿起筷子简单的吃了点白芷准备的东西,所有的东西都是她爱吃的,可以她实在没什么胃口。
吃完后,安陵觅便来到萧寂柔的床前,看着她那睡着也皱眉的面上的表情,她知道,自己让姑姑担心了。
小时候姑姑就甚是疼爱自己和容若哥哥,每当自己或是哥哥受伤,姑姑都会皱眉担心,现在还是一样。
如今病好不容易好了许多,可今天自己又让姑姑担心了。
安陵觅不知不觉抚上了她的脸颊,为她舒眉,她不喜欢姑姑皱眉的样子。
坐了好久,她才为萧寂柔掖了掖被子,转身离去。
既不回头,何必不忘。
既然无缘,何须誓言。
今日种种,似水无痕。
明夕何夕,君已陌路。
月光下,她执萧而立,衣炔飞扬,宛如谪仙。
萧声呜咽,融入四周的空气。
在宫里一边的君逸辰,不知为何,心中烦闷,没有一丝睡意,索性披了外衫行至竹楼外的庭院。
寂夜里的庭院,显得愈发静谧,丝丝的凉意从他的心底油然而生,让他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
忽然传来了一阵阵箫声,让他甚是惊诧。
原来今夜无眠的人儿并非独他一个呢。
一丝笑意爬上嘴角,心下里好奇着,能吹奏出这样悲凉曲子的究竟会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边拿出自己的长相守和上了那人的箫声,原本凄凉的曲子在相和下慢慢变得的悠扬悦耳,两萧的配合出乎意外的恰到好处。
这让安陵觅觉得很是惊奇,这与自己一起吹箫的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