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小西回话,敖启修便已开口了,只是语气听上去稍有些不悦:“母后,西儿既已是我王妃,便无须为太子殿下献艺,她已失去了争取太子妃的资格!”难道母后糊涂了不成,让这女人献舞,万一那个易南书看上了她怎么办?
“这……”太后没想到这个儿子会如此毫不顾忌她的颜面,当众回绝,一时也无话可说。
“辰王不必如此,本太子来到贵国也并不是为了选太子妃,只是皇上一番美意,太后又如此的盛情,实在令本太子感激不尽,既然辰王不愿意王妃献艺,本太子也不强求,还请辰王不要动怒。”
易南书的话再一次让敖启修感到了无形的压力,在看到母后有些伤心的眼神,心中实在后悔刚才怎会如此的冲撞母后,还有皇上责备的眼神,大臣们迷惘的眼神,他知道自己刚才有些失控了。
小西扯了扯敖启修的袖口,示意他坐下来,而后自己却站立起来,她必须要替敖启修化解这场尴尬。
“太后,今天我就不跳舞了,我也只会跳那一支,至于琴棋书画我也不是很精通,”看到太后略显失望的脸后,小西神秘一笑,要化解尴尬也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小西想到这儿,便开口说道:“我还是给大家讲个笑话吧!”
敖启修刚想阻止小西的胡闹,就被小西挥手制止了,并且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既然如此,那朕就和大家一起来听小西的笑话吧!”
敖启风也想适时的打破现在的尴尬气氛,所以他还是赞成小西的提议,而后看向易南书询问的开口:“不知太子殿下可否愿意听辰王妃的笑话?”
“本太子洗耳恭听!”易南书看着对面站着的女子,已经注意她好久了,从她那狼吞虎咽的吃法实在是不能想象,她会是辰王妃,敖启修心仪的女子绝对不会是她,那她是谁?
易南书用眼神询问站于自己身体右侧的徐仁,只见徐仁轻轻地摇了一下头,说明他也不知道,看来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物,无须注意,可是为何他的心中会对她产生一种让自己都很难抑制的渴望呢!难道说,她会是自己命中注定的那个女人。
“那小西就开始讲了。”小西又端过杯子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
“蛇,蚂蚁,蜘蛛,蜈蚣几个在一起吃饭,不一会儿酒喝完了,大家商量着让谁去买酒。蛇说:我没脚,我不去,让蚂蚁去。蚂蚁说:蜘蛛有八只脚,比我多,让蜘蛛去。蜘蛛说:我脚再多也比不过蜈蚣大哥呀,让蜈蚣去吧。蜈蚣无奈,心道:没办法,谁让我的脚多呢?于是蜈蚣出门去买酒……,一个时辰过去了,不见蜈蚣回来,两个时辰过去了,还不见蜈蚣回来,于是大家让蜘蛛看看……,你们猜怎么了?”小西对听得认真的大家吊人胃口的开口问道,见大家都摇头充满期待的看着自己,小西莞尔一笑,继续说道:“蜘蛛一出门就看到蜈蚣在门口坐着,蜘蛛很生气,问:你怎么还没去呀?大家都等着呢。蜈蚣也急了,说道:废话!你们总得等我穿好鞋吧!哈哈——”小西不待别人笑出声,自己先大笑了起来。然后就听到大殿上响起了不断的爆笑声,甚至还有人将刚入口的水喷了出来,气氛一下子活跃了起来。
易南书看着对面那个笑得前仰后合的女人,微微眯起那双漆黑如曜石的眼眸,看来他已经找到了可以和敖启修交换的条件了。
看着易南书眼中突然出现的兴味,敖启修忽然有些害怕了,他的胸口处好似突然塌陷了一块,再看向那个笑得美丽的女人,感觉她正一步步的向自己走远,以至于他快速的伸拉住了小西,在感受到她真实的体温后,心才踏实下来
“你干嘛?”小西停住笑,盯着敖启修怪异的举动。
“你不会离开我吧?”敖启修问得很急切,好似还没有从迷茫中走出来。
小西用手探了探敖启修的额头,透着些许的关心问道:“你没事吧?”怎么看上去如此的恍惚。
敖启修突然清醒过来,忙推开小西的手。
“我没事!”急急的丢下这句话,便又若无其事的自顾自的喝起了酒,只是他自己心里知道,此刻是多么的心慌意乱。
小西盯着被敖启修推开的手愣了两秒钟,心中有那么点委屈,自己帮了他,又如此的关心他,怎么就换不来他的同等待遇呢?怎么这么的不知好歹呢!
小西郁闷的坐下,刚才的开心笑语都被敖启修那一推推散了,此刻她只有干生气的份儿了。
“小西,你的笑话简直太好笑了,以后你可要常来宫里给哀家讲。”太后现在的好心情说明她已经把之前的不快忘得一干二净了。
“太后,小西常来宫里是没有问题了,可是我不可以老给您讲笑话!”小西说的很认真,那表情让人看着很严肃。
就在大家都不明白小西为何会这样说的时候,当然这其中也包括了易南书,他现在可是把小西当成了目标,对她可是相当的关注。
“常言道‘笑一笑十年少’如果您多笑个几回,岂不是比小西还要小了?”
“哈哈……你这丫头,又是在讲笑话吗?”太后更加喜欢小西的幽默开朗了。
“嘿嘿……”小西贼笑了两声,吐了一下可爱的小粉舌,那样子甭提有多么的俏皮可爱了,就连一向心如止水的易南书心脏都漏跳了一拍。
敖启修怒瞪着小西,这女人为什么每次都这么的引人注目,难道她就不会不要露出这么可爱的样子吗?
“不知辰王妃可否告知在下你的生辰?”易南书心情异常的激动,他现在只想确定一件事情。
“生辰?”小西没想到这个外表温柔的东风国太子会主动的和她讲话,她现在也知道了刚才那些女人争先表演是为了讨好此人,他现在为什么又要关心起她的生辰了?
然而小西并没有注意到易南书在问她话的时候,对他自己称谓上的变化,他对辰王,太后乃至皇上都称呼自己为‘本太子’,而对小西却用了一个‘在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但是在敖启修听来却是极大地讽刺,这易南书什么时候把他的女人看的比皇上还要重要,还要礼敬。
“难道太子殿下还会算命不成?”这是小西唯一能够想到易南书对自己生辰感兴趣的理由。
“呃?算是吧!”易南书此时也想到了自己是多么的唐突了,幸好这女人帮他想了个好理由。
“可是我不知道啊!”
“辰王妃怎会不知道自己的生辰?”这女人是不是有意要骗他。
“干嘛一副以为我骗你的样子,我真的不知道嘛!”小西也有些心烦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什么骗不骗的。
“不不不!在下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有些奇怪而已,辰王妃如有不便就不要说了。”易南书还是不相信小西的说辞,的确,不知道自己生辰的人少之又少。
小西对于易南书再一次表现出来不相信自己的样子,很是不高兴的撅起了她不满的小嘴。
而易南书看着小西小孩子性的脾气,心里异常的欣愉,说出来的话连他自己都觉察不到的带了些许的宠溺:“撅嘴会变丑的,不要生在下的气了!”
小西竟又一次小孩子性的耍赖的说道:“我没生气!”
看着他二人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敖启修的双拳握得不能再紧了,青筋也乍现。
“我知道辰王妃的生辰!”说话的是严明珍,她作为家属也被司徒青轶带来参加宴会,只是数日不见,她倒显得有些憔悴了。
看此女是与司徒青轶坐在一起,想来一定是将军夫人,只是她又怎会知道这辰王妃的生辰呢?易南书想不明白,看来哪天要去将军府拜访一次了。
易南书与司徒青轶有过一面之缘,那次二人相谈甚欢,都有些相见恨晚之感,易南书佩服司徒青轶的武功及带兵打仗的能力,而司徒青轶佩服易南书的足智多谋,众拥天下高手的气魄。
“辰王妃之前生了一场大病,忘记了从前的事,当然其中也包括了生辰,我作为她的至亲对她了解至深,还是我来告诉太子殿下吧!”严明珍居然不请自答的说了起来。
皇上没有责怪严明珍的不敬,太后对她根本不感兴趣,倒是司徒青轶有些放纵于她的言行,并没有多加的阻拦。
小西翻了个白眼,懒得理那女人,她压根对严明珍就没啥好感,嘴长在她的脸上,她爱说啥就说啥,最好把她二十一世纪的生日说出来才好呢,谅她也没有那本事!
“辰王妃的生辰是天雷国八百八十八年八月初八辰时所生。”严明珍像背书一样的背了出来。
哇!这生辰怎么全是八,这倒是吉利,小西心中美美的想着,看来老天都注定让她发大财了,哈哈……
易南书脑袋嗡了一下,双眸激动地盯着小西,脸上的喜悦难于言表,果真是她!面前的女人就是他要寻找的女人,那个他命定的女人,上天真是太厚待他了,竟然让他轻而易举的便找到此女,那个可以救治他旧疾的女人,然而让易南书感到欣慰的不仅是她可以救治他的病,更重要的是,他很喜欢这女人,是那种从心里的喜欢,想要共度一生的女人。
知道她的生辰有必要这么的激动吗?比她这个当事人还要兴奋!
“太子殿下,你不会算不出来吧?是不是我的生辰好得不得了,把你吓到了!”怎么半天不说话,是不是被点穴了。
“辰王妃的生辰实在是很好,在下有些失礼了,但命运在下已经算好了。”
“那你可不要告诉我什么,我一生衣食无忧,大富大贵,财源滚滚,滚滚财源的,总之就是不缺钱花啦,我自己都可以算出来,你可不要骗我,我可不好骗!”她当然不会缺钱花了,她可是未来的辰王妃,王府有的是钱,王府的钱就是他的钱。
“钱财那当然是用之不尽的,只是我还算出来,你并非王妃之命。”易南书决定给敖启修一个警示,也给这女人一个心理准备,为他接下来要办的事做个铺垫。
小西不信的大叫:“不是王妃?你唬我吧!再有几天就是我和辰王的大婚了,到时一定请你喝喜酒!”该死的东风国!该死的易南书!竟敢咒她嫁不入豪门?太不像话了!
易南书摇了摇头,笃定的说道:“辰王的喜酒我是喝不上了,不过小姐的喜酒我是一定能喝上的!”原来她还没嫁给敖启修,简直太好了!
“你不要胡说!”小西也被他认真的样子吓到了。
而敖启修却始终无语的盯着易南书,他现在可以很肯定易南书会给媤茹治脸,而且他不用去找易南书,易南书也一定会来找他,易南书的目的太明显了,他的目的是这女人,绝对是这女人,他是否该高兴他的手中居然有可以和易南书交换的条件了。
“我没有胡说,这是天意!天意如此,天意不可违!”易南书现在终于明白了开悟大师所说的那句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