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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东胜的眼睛淡然中添了几分疏离,“风语,我想让思荞去乔氏工作,你意下如何?”

“不行。”楚风语答得干脆。

“为何?”

“当初,我来乔氏,乔董可曾记得我的条件?”这一声乔董,更显淡漠。

“乔氏大小事物,乔家人一概不过问。”乔东胜平静地说,“我记得。”

听到这两句谈话,众人不禁瞠目,传言,楚风语不买乔家人账,果然不假啊!

“我承诺你的事情,自然不会食言。决策全部在你。我只是想说一句,风语,思荞她是一块璞玉,如果经过打磨,终有一天会显出她的光彩。”

乔东胜对于朱思荞的这番评价,凌越昔倒是完全认可。

只这一番话,便令凌越昔对乔东胜刮目相看。

这乔东胜能在商场上创造神话,也是凭着真本事的。

朱思荞的好,他以为只有他一人真正懂得。没想到,乔东胜仅跟她相处几个小时,便看得如此透彻。

“哼!”楚风语轻哼一声,他不喜欢朱思荞如此被人看重。“当年,在你眼里,守业也是一块璞玉吧!”

乔东胜的眼光,楚风语并不相信。

如果他真有那种眼光的话,就不会让乔氏险些葬送在乔守业的手里。

这楚风语倒是尽挑乔东胜的痛处去戳。

乔东胜一副无关痛痒的样子,“罗总裁对思荞似乎很是看重,刚才,她也说过,想让思荞做她的助理,还说,她公司的大门永远为思荞敞开。”

乔东胜这话,倒是不假。他的这番话,是完全说给楚风语听的。

罗蔚对朱思荞的紧张与关心,楚风语已经看到了。而且,他也知道,乔东胜和他一样,都是高傲得不屑撒谎的人。

不管乔东胜的这番话是何用意,楚风语却是放在了心上。

他不同意朱思荞进乔氏,无非是不想给她一个工作,他只是想看着朱思荞陷入困境。如果朱思荞真的进了罗蔚的公司,就会得到罗蔚的蔽荫,那时,他再想掌控朱思荞的人生,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好,我同意。”楚风语变得突然,“她在乔氏做什么,我说了算。”

“那是自然。”乔东胜的眼里的依然平静无波,心里却满是算计。

此时,凌越昔以为乔东胜这样做是为了乔守业,许久以后,他才明白,乔东胜这样做,居然是为了楚风语。

“凌总,这次合作案的几个负责人在那边,有些事宜,让他们为凌总说明一下。”

闲话到此结束,楚风语又正式进入了工作状态。

这楚风语是业界出了名的工作狂。

据说,他在自己的订婚宴上还谈成了三桩生意。

这样的人,是冷酷无情还是别有隐情,凌越昔想解开这个谜。

“好。乔董,以后再聊。”凌越昔彬彬有礼地向乔东胜说。

“凌总请便。”

望着楚风语转身时坚挺孤寂的背影,乔东胜心里不胜感慨。

楚风语的心上有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只是,不知道朱思荞会是这伤口的良药,还是一把盐?

不管是药还是盐,乔东胜都不想再看着楚风语这样下去。

就算是撒上一把盐,也比一颗渐渐腐烂枯竭的好。

罗蔚带着朱思荞来到休息室,向服务员要了急救箱,乔守业一直陪在身边。

朱思荞伤在掌心,应该是跌倒的时候按在了打碎的玻璃杯上,伤口很深,朱思荞竟浑然不觉。

“思荞,伤口太深了,需要缝合。”罗蔚看了说道,对于处理伤口,罗蔚还是有经验的。

看到那深深的伤口,乔守业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针刺了一样,这就是所谓的“心疼”吧。

“我带你去医院。”乔守业拉起朱思荞就要走,没想到会伤得这么深。

“不用!”朱思荞又坐下来,瞥见药箱里医用缝合的针和线,没想到居然会如此齐全,想必准备的这些,应该是没有人真正用到过吧,“这里有缝合线,缝两针就好了。”

“什么?”乔守业大声叫道,“怎么能这样?”乔守业从来没听说过这种事。

“伤口虽深,但不长,顶多缝两针。”朱思荞轻轻松松的说,就像是在说缝衣服一样。

乔守业瞠目结舌,从小被人呵护倍至的他,从没见过有人这样对待自己。

“可是,没有麻药。”罗蔚说。

“没关系,两针,我挺得住。”说完,朱思荞拿起针线,就要自己动手。

“你会?”罗蔚问。

“以前帮别人缝过。”朱思荞的眼里闪过一缕复杂的情愫。

朱思荞在提到“别人”这两个字的时候,特别的温柔,虽然说得很快很轻,可是那种深情是情不自禁注入其中的。

想必,朱思荞口中的那个“别人”,应该就是盛梓煜吧。

“是梓煜吧。”罗蔚说。

“嗯,我第一次给他上课的时候,他受了伤,又不敢告诉他父母,跟这伤口差不多,是我帮他处理的,给他缝了两针。”

这事,罗蔚是知道的。

盛梓煜那处理得糟得不能再糟的伤口,罗蔚是见过的。

所以,盛梓煜的手肘上有一道带着两针痕迹的疤痕。

那个时候,盛梓煜也没有打什么麻药,她也没做过这种事,那裂开的血肉让她心惊胆颤,用笨手笨脚来形容,似乎是最轻的了。

可盛梓煜却是一哼不哼,也许就是在那个时候,这个小她五岁的大男孩,就开始驻进了她的心里。

记得当时,她给梓煜缝完两针之后,自己竟然是汗如雨下。为此,盛梓煜还嘲笑她,说她胆子这么小还当什么老师……

“我是老师,又不是医生!”当时,朱思荞是这么回答的。

“就你这水平,也做不了医生!”盛梓煜嗤笑。

朱思荞盯着手里的针,神思呆滞,她,想起了过去,乔守业和罗蔚都清楚。

“不行,我带你去医院。”乔守业坚持。

“没关系,我可以。”朱思荞更加坚定。

不知为什么,朱思荞特别想知道,当时盛梓煜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到底有多痛……

心里有了这种想法,朱思荞便更想执意如此。也许,是因为见到那个“凌越昔”的缘故吧……

朱思荞想着,拿起针,向掌心扎去,钻心的痛,朱思荞双肩不由自主地一抖,两颗泪在眼里打着转,却没有落下。

“我来。”

罗蔚夺过朱思荞手里的针线,看她的样子,也只不过是为盛梓煜缝过那一次而已。

未等朱思荞和乔守业反应过来,罗蔚托起朱思荞的手掌,捏起针,穿过皮肉,打结,剪断,然后,再扎进血肉,穿起,打结,动作干脆利落,竟然不比大夫差。

朱思荞吃惊地望着罗蔚,痛,却忍受得了。

乔守业只觉得自己的心随着罗蔚的手被揪在了一起。

“我在军区的医院做过外科医生。”罗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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