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以为唾手可得，却实际上那么残酷地遥不可及。
——如果不爱，那么就不要施舍；如果爱，那么请深爱。
……
半夜，月无痕，窗外，雨淅沥而下。
不管怎么去做，她都睡不着，呆呆望着那看不见外面的窗帘。
眼泪流不出来。
是啊，她应该早就知道真正难过的时候，眼泪是往内流的。
不知道为什么有这种想法，但这存在的是那么理所当然。
转了个身，沙发上侧着的人影映入眼帘。
昏暗的床头灯打在他的脸上，更给他的俊逸添上迷人。
这场景很熟悉。
姬儿哂笑，她必须承认她不讨厌他，一点都不讨厌他，因为他在梦里陪了她十多年，伤心也好，难过也罢，只要见到他，就算看不到他的样子，心都会暖暖的。
有些是艾利克斯所不能给她的。
好像每次的落魄，他都会出现，就算是那些次都是他预谋已好的。
她于他是作为什么而存在？
第二天早上，米杰强行将姬儿带出来吃早点。
“想吃什么？”米杰微笑对着姬儿说道。
姬儿淡淡看他一眼，偏头望向窗外。
米杰伸手，却在半空中停下，如果是以前，他会宠溺地揉乱她的头发，然后她会鼓个包子脸。
“提拉米苏好不好？我记得你很喜欢。”她小时候提拉米苏不离手，米杰合上单子，然后让服务生端来提拉米苏。
就这样看着她一口口下腹，这种感觉久违的让人迷醉。
不浪费一直是姬儿的习惯，明明这本是一直以来她都喜欢的而现如今味同嚼蜡，但姬儿还吃完了。
“钱我下次会还你。”擦干净嘴巴后，姬儿淡淡说道。
米杰笑了，好像很高兴。
“甄甄，你知道吗？以前的你不仅要把自己的零花钱吃光，还要用光我的，然后特别霸道地说，‘你的就是我的！’”
姬儿漆黑的瞳孔一缩。
“明明是个小不点，却特别的能吃，老爷夫人怕你吃胖了都会限制你的零用，然后你就来搜刮我的……”米杰兴奋地侃侃而谈，却发现姬儿的眼神更多是痛，顺着她目光看过去。
是他，还有她，他们。
绅士般为她拉开座位、上单、点餐，做得那么自然，笑得那么甜。
米杰皱眉，回过头看姬儿，姬儿已经起身。
“甄甄！”米杰伸手去拉她，却被她躲开。
冷冷看他一眼，继续朝艾利克斯的方向走去。
步子机械得狼狈，而艾利克斯的笑愈发僵硬。
在看到姬儿身后跟来的米杰，艾利克斯的眉头瞬间皱了。
“他怎么在这里？”
姬儿笑，贼喊捉贼吗？
讽刺得刺眼。
“那她呢？”姬儿挑眉，指着脸上写着茫然的米真。
“姬儿，”艾利克斯皱眉，他一不喜欢姬儿这样对他说话，“你在误会什么？”
“那你误会我什么？”姬儿偏头，眼神是那种冰冷，很平静地开口。
“对不起，我先走了。”米真抓起包包，步履有些慌不择路。
“真真！”艾利克斯条件反射地喊出口，刚出口他马上看向姬儿。
没有惊讶，只是更深的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