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社长给你一周的行程计划案,”恩京交了一张计划表给我。“原本是要给嘉升的,后来决定让你试试。”
我开心地接过。终于有事儿干了,好幸福。
她说:“做好直接拿到对面栋楼的四楼分公司。”
“社长不用看吗?”
“得让那边先估价才行。”
那是一项针对年轻群族开发的新路线,他们把它取名为“朝圣”。
目的地当然不是夏威夷,也不是拉斯维加斯,而是日本。
现在哈日族越来越多,日剧经典场面的拍摄地,摇滚音乐团在独立时代驻唱的PUB,年轻偶像歌手目前就读的学校……每年寒暑假总会有人远渡重洋只为亲眼目睹。
所以,他们打算开发新路线,不购物,就是很单纯的看看。
我花了两日上网研究那些我不熟悉的资料,就着网络热门程度与地图规划了四天三夜的朝圣之旅。
做完了,星期一高高兴兴先将行程表送到对面的分公司,然后再回到自己上班的旅行社。
没人在。
经过一个多星期,我也习惯了,有时所有的人都在,有时又一个人影都没有,大家各有各的事要忙嘛,不足为奇。
茶水间里,阳光斜斜的削进来,射入洁白的地砖,再被折射到墙上,刚好满屋光亮,好舒服的感觉,下了将近一周的雨,这下晴了下来真的心情很好,好想哼首歌,哼什么好呢?
看着你,我的脸变得红彤彤,看着你,我的心开始怦怦直跳。
像个孩子一样害羞,拦着你就会无缘无故地露出笑脸,像个傻瓜一样总是如此,大概是我的爱情来了吧!
Uh你是我心中的President
在我心中绣着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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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无法呼吸
我唱的是的(爱情光)。学了很久,第一次唱,因为韩语不是很好,所以有些生硬,不过还好,没人听见,我倒觉得非常自乐,越长越有劲,哎呀,重点不在谁唱的好不好,是心情问题。
我边唱着歌,边扭着屁股,冷不防背后传来一阵掌声。
我吓了一跳,转过身,一个年轻男子靠在茶水间的门板旁对我笑着,是那种典型的嘲笑。
但是看着他我却没法生气,不但生不了气而且还反倒开心得不得了。
“总裁!”我意外到想怎样,想扑过去。“你来这里干嘛?”结果还是忍住了。“警卫都不过滤可疑人士吗?”这是我隐藏心中狂喜的见面礼。
他仍是那个美丽的李政基,除了斯文男人应有的俊逸外,还带着一丝柔媚诱人的气质,他的笑仍然是那样让人可望而不可即,但是此刻的这种笑却令我有种孔夫子拿扫帚,斯文扫地的感觉,就跟饭馆那天碰到的那个男人一样,打骨子里讨厌那种笑,典型的痞子笑。
“哇,这么久没见,你不会装不认识叫警卫抓我吧?”
那倒不至于。
“你、你怎么进来的?”
“走进来的。”
呵……
“我当然知道是走进来的,门上有风铃,有人进出会响。”
“你的嗓门从电梯口就听得见,在这么可怕的音量之下,你觉得有可能听到风铃响吗?”
会吗?
像是读出了我的心声,他恶劣地笑了一下。“不信去问问隔壁的外贸公司,要不问问电梯旁的外语中心和美容中心也行,要不是外面没人,谁会一路找进来?”
我还是半信半疑。“有事吗?”
“废话。”
当老板的脾气果然大,我不过随口问了一句,已让他脸带怒容,还是小心点,不然惹怒了他,他一怒之下买下这个旅行社,我岂不是又要做他的属下?好不容易摆脱他,还是别惹怒他,我指了指招待室。“外面说话吧,茶水间太小。”
李政基看了我一眼,先到外面去了。
我照规矩的先送上一杯热乎乎的茶水,乖乖拿过烟灰缸,勉强挤出嘉升教我那种“很荣幸为你服务”的表情。
“你们这里到旧金山多少钱?”
我睁大眼睛,这个人毛病呀,特地跑到韩国来问我去旧金山多少钱?
“别这样看着我,老板也要休假的。”
他往椅背一躺,跷着长腿,从口袋里拿出烟盒及打火机,十分流利地说:“我们有八九个人去美国,还有,要去拉斯维加斯赌钱,噢对了,刚差点忘了,还有几个小姐也一同去,大概是十五六个吧,你算算大概多少钱?”
十五六个人可以组成一团了,没有并团的问题。问题是他怎么感觉怪怪的?据我所知,他最讨厌的就是赌钱和泡妞。
我拿过档案夹,认真地问:“请问你们打算去几天?”
“这我怎么知道?”
“十天八天可以吗?”
他一笑,色迷迷的把我从脚看到头,再从头看到脚。“你说行就行。”
我一怔,他是不是受刺激了?还是他爸妈又逼他相亲或者结婚?还有我和他的离婚手续他应该都办妥了吧?这样一来我是不是就真的与他没关系了?
我的笑脸已经僵住了。既然没有关系,又何必给他面子,请他下午再来,可是连这点小事都要留给恩京他们,是不是有点……
“梦如,要不要一起去?”
李政基吐出一口烟后向我倾身过来,一脸坏笑。“我知道你会说没钱,不要紧,我会出的,白天到处看风景,晚上音乐酒吧随你玩,休息总统套房随你选,你说好不好?”
我吓了一跳,半年不见这个人怎么变成这样?变得这么庸俗,粗俗的令人作呕,准确来说就是来胡闹的。
看他脸越靠越近,我想都没去想的就伸出右手拳头朝他左眼直击而去。“啪。”一声,我的右拳被他的左手接个正着。
我一扬眉,很快的伸出左拳。
这下子他可没防备到吧,我让一击而中,正中他右眼的红心,他捂着脸倒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