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看到这画。”
独孤尘也走近处看了下,感慨道:“看来这个村子还挺久远了呢。”
“嗯。”独孤月认同地点了点头。
“额,能问问这幅画是什么意思吗?”云心然疑惑地问道。她看来看去也就是觉得这幅画上的女子有点怪罢了。还有那座塔的雕刻貌似是凤上龙下,怎么都感觉有点冒犯天子的意味。他们两个不是皇家子弟吗,怎么一点都没有生气的样子。
独孤尘回头瞥了眼七重塔,带着怀念的眼神,解释道:“这也算是皇家的辛秘吧。岚国的创建者也就是岚国第一位帝王其实是一个女子。她是一个传奇女子。可惜后世却没有留下她的任何痕迹。”
“怎么会这样?”云心然接着问道。初代帝王!这样一位传奇女子却在历史中被抹杀,里面的故事一定很复杂吧。
独孤月撇了撇嘴,漫不经心耸了耸肩,道:“谁知道呢,所有和她有关的文献资料都早已被销毁了。我们也只是知道曾经有那么一个人罢了。”
“哦。”心里有些许的失落,凝望了眼门上画着的霸道女子,又瞟了眼另一边的那个大将军,指着那个图问道:“这幅图上的人又是谁?”估摸着能和这女子放在一起的想必也是传奇式人物吧。
“二代帝王独孤貅。”冷冷地回道,手不自觉地握紧了腰间的剑。
独孤貅,独孤皇家第一任帝王。
瞅了眼独孤尘,又看看听到独孤貅时眼里流露出哀戚惋惜的独孤月,努了努嘴。哼,要不就不要说,就说这么一点然后又不说,这不是故意吊人胃口么!独孤家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从遗传上看,他们老祖宗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没准女帝的事情就是他们老祖宗干的呢。
“行啦行啦,也别感慨这些有的没的了,你们不是急着找乐公主吗?”四处看了看,疑惑地道,“咦,怎么都没人,还想找个人来问问呢。”
按理说现在还不晚,村子里居然一个人都没有,这也太不正常了吧。不会是人都死绝了吧,还是逃荒了?可是看看这干干净净的塔和屋子也不像啊。
“如果他们信奉的是女帝的话,我想我知道他们在哪里。”勾起唇角,转身望向那座七重塔。绯衣随风飘扬,微微扬起下巴,抬手指向第七重塔。
盯着独孤月看,恍惚间觉得他这个模样和画中女帝的眉眼有几分相似。云心然摸了摸下巴,做沉思状。
翩然回头,“清风哥哥,这个时间点他们一定是在祈祷。”说着得意地挑了挑眉。
云心然撇撇嘴,腹诽道:刚刚还说什么都不知道,现在却又知道他们信奉女帝这个时间点就是在祈祷,真是不诚实的人。
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貌似皇兄给他的情报里面没有说这个山村竟然是信奉女帝的啊。不是说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山野村庄吗?叫了一声正打算登上塔的独孤月,“月儿。”语气里带着一丝命令式的不许。
“三哥,以四姐的性子要是来了肯定会上去的。我们要找四姐当然也得上去看看啰。”无奈地摊了摊手,又不是他想要上去,是任务要求的好吧。虽然他的确是很想亲眼看看他们的祈祷是怎么一回事。
“都走了那么多路,爬了那么久的山,不去看看也太亏了吧。”摆出一副苦瓜脸,拽着独孤月的手腕,两人就一起冲了上去。
叹了口气,独孤尘觉得自己在这两人面前就像是老妈子一样。唉~一个独孤月就已经够他烦恼了的,现在再加上一个云清风,两个人一起简直能掀翻了天。无奈地跟着他们两个上去。
御书房。
谨帝独孤炼一手提笔,一手翻着奏折,一边看,一边写下评语。时不时地皱起眉头,咬着笔头。桌案上还放着一碗酸梅汤,只喝了一小半便被搁置着。
“皇兄~”
随着一声清朗的呼喊,一个少女欢快地跑了过来。鲜艳的橙色罗裙宛若郁金香花瓣,一层一层叠起。长发绾成凌云髻。凌云髻是岚国女子最高等级的发髻,通常只有帝后才可以用的,可见少女地位显赫。额上牡丹花钿,头上插着三根金钗,一根玉簪,一支金步摇,还缀了几朵珠花。
少女毫不避讳,一下子就扑到了独孤炼身上,双手抱着他的脖子,撒着娇:“皇兄~你有没有想悠儿?”说着就在独孤炼额上亲了一口。
一手笔,一手奏折,很无奈地任由独孤悠抱着。放下手中的笔,伸手宠溺地揉了揉她的脑袋,“悠儿乖,别闹。朕还在批奏折呢。”
“本公主才没有闹呢。”不满地反驳了一句,但还是听话地放开了手,瞥见桌上早没有了凉意的冰镇酸梅汤,伸手屈指弹了下碗壁,发出一声清脆的“叮——”。
转头又看向接着批改奏折的独孤炼,揶揄道:“皇兄还真是废寝忘食呢。”见对方连头都不曾抬起,不满地嘟着嘴,气恼翻了翻桌上一叠叠的奏折,“这些文绉绉的东西有什么好看的。那些朝廷命官都是一群废物,什么事情都要皇兄来做决定,留着他们就吃白食呢,哼!”
抢过就快被独孤悠扯烂了的奏折,“行行行,他们都是废物,你就让朕先把这些看完好吗?”
嘟了嘟嘴,气愤地哼了一声,转身坐到另一边的软榻上,趴到桌上,自己生闷气。低低地咒骂着:“皇兄没人性,皇兄是混蛋,皇兄······”
刷刷地,迅速翻阅着奏折,聚精会神,完全无视了独孤悠的碎碎念。半盏茶后,终于合上最后一本奏折。长长地舒了口气,伸了个懒腰,动了动快僵硬的脖子,“终于都看完了。”回头看向正在和桌上的宣纸做着斗争的独孤悠,低低笑了声,起身悄然走到她身边,抽掉桌上的宣纸。
“啊!皇兄你做什么!”回过神的独孤悠娇嗔地瞪着面前的独孤炼,一张和独孤尘相似的脸,只是棱角柔和了些许,带着女子独有的秀气。
“让朕看看朕的好妹妹又要怎么编排朕了。”说着扬起宣纸看了看,纸上画着一个凶神恶煞,丑陋得都看不出是人的“人”,边上一行娟秀的小字还特意注明“独孤炼”。操手,定定地看着独孤悠,幽幽地问:“在悠儿眼里朕就是这个样子的?”
扬起下巴,傲气地回道:“怎么,不行吗?”
“行行行,都是朕的错,朕不该惹朕的悠儿生气。”无奈地低头,举手做投降状。正所谓好男不和女斗,何况还是自己的妹妹呢。皇家的女儿本就是该宠着的,而自己的妹妹还那么年轻就得帮衬着自己,自然更是疼爱一些。
“哼。反正你每次都这样,只要一遇上正事就把我这个妹妹扔到了一边。”独孤悠完全不领情,偏头不理会他。
讪笑了一下,“那悠儿说怎么罚我好了。”
立即回头,双眼发光,“皇兄,你把城北的那座宅子给我吧,反正你留着也没啥用不是。”城北的那座宅子她可是想了好久了呢,可惜一直没有机会打劫皇兄。皇城南部已经很繁华了,而城北那边还有很大潜力,那座宅子的地理位置极好,要是开一间吃住一体的高档次酒楼绝对是财源滚滚啊。
叹了口气,笑道:“你搁这等着呢。行,给你就是了,但是!”突然加重了语气,微微眯着桃花眼,狡黠的模样活脱脱一只狐狸,“你盈利所得的税收翻倍。”
“什么!”一声惊呼,狠狠地瞪着独孤炼,咬牙切齿,最终还是败下阵来,骂了句“都说奸商黑,我看你才真是最黑的。”仰天长叹了口气,“唉,我早该认清你的真面目的。苍天啊~你给我换一个皇兄吧~”
“行啦,你再嚎也没用啊,还是接受现实吧。”毫不留情地打破独孤悠的白日梦。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皱了皱眉,看向独孤悠,问道:“悠儿,你这两天有出城吗?”
心情低落,无力地白了独孤炼一眼,“没有啊。我之前忙着核对账目很久没合眼,这两天一直在补眠呢。”
“额,这样啊。”扯了扯嘴角。貌似自己又做了一件不怎么厚道的事······摸摸鼻子,对独孤悠道:“悠儿,我们去走走吧,顺便去看看你说的那座宅子。”
“好啊!”说到那宅子独孤悠一下子就提起了兴致,“我跟你说,我的眼光绝对错不了,只要装修一下,然后······”
日落西山,云心然一行人还在山道里晃荡。独孤月趴在碎玉背上,一身绯色衣衫还是湿哒哒的。后边的云心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完全就是落汤鸡一只。只有独孤尘还算好一些,依旧是清爽的白衣。
操蛋!什么坑爹的祈祷仪式啊,他们刚刚冲上去就被泼了一身水。祛邪,祛你妹的邪啊!别人不都是拿个拂尘撒点水珠子吗,哪有这么一大桶地泼啊?还说他们外来人冲撞了神明,非要他们跪一个时辰向神明表示诚心。擦,差点没被群殴!真他妈的野蛮啊!
幽怨地盯着独孤月,你丫的不是知道这什么狗屁祈祷吗?存心坑小爷呢?
独孤月回了一个委屈的表情,人家也只是一知半解啊。要知道会这样子就是打死他也不会冲上去了啊。
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独孤尘淡定地驾驭着赤骓。他不会告诉他们其实在他们冲上去前他就已经预料到了可能的结果。“没想到皇兄也有算错的时候。”很适时地提起某位已经“走走”去了的仁兄。
“呜呜,三哥,我回去一定要宰了几个没用的家伙,这都什么破情报啊,特么地谎报军情啊~”忿忿不平地哀嚎。靠,自己的那帮子手下真该好好修理一番,连这么基本的东西都没说清楚!这也叫极为普通的小山村啊?蛋疼啊!
“月儿,不关他们的事,这次的情报不是他们给的。”淡淡地看了眼独孤月,接着道:“是我来前,皇兄说的。”
愣愣地看着独孤尘,半天才惨叫一声,“皇兄,你也太特么坑了吧~啊~”
惊起一群雀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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