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府。
深夜的月亮正尽责得挂在天上,给这个黑暗的世界一点光明,也照亮梓兮回家的路。
“你们回去吧。”把雅风派来送她的太监打发回去,她轻轻伸手敲了敲门,看无人应答,只能自己推门而入。
平常她的丫鬟都会在门口候着她,怎么今天竟然不见了踪影?
心里还在纳闷的梓兮,耳边却突然传来一声叫唤,那声音轻而温柔,像是盛夏夜的微风一般送人快意,只是停在梓兮的耳中,却不是快意,而是胆寒。
“梓兮。”
梓兮只觉得头皮有些发麻,她转过头,看到那在树影中的人儿,心中的恐惧开始漫延。虽然看不清脸,但是那声音太过熟悉,还有那身形。
“梓童。”她的声音有些短促,凭着自己官场上的经验让自己的声音趋向平和,但是这丝毫不能改变她此刻揪紧的心。
然而即使她把声音伪装地再无异样,在熟悉她的梓童耳中,依旧可以看出她的不寻常。
梓兮像是被主人踩到了尾巴的猫,整个身体都是僵硬的,甚至连她的声音,都是伪装出来的平和。
看来消息没错。
藏在广袖中的小手慢慢地捏紧了手中的纸条,直至那纸条几乎快要融入梓童的掌心。
梓童从阴影中走了出来,脸上挂着笑,皎洁的月光照在她的脸上,却未衬托她,反而被她比了下去。就算是和天物比,她的美貌也足以完胜,“去哪里了?”
梓兮看着一步步靠近自己的姐姐,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教导雅风的事只有贴身丫鬟知道,她原先是觉得没必要,所以并没有主动告诉梓童。只是当原来的顺其自然,变为了今天的有愧于心,她觉得特别尴尬。
她和雅风并没有什么,她该要昂首挺胸地告诉自己的姐姐她在雅凤阁呆了一个晚上,但她根本就说不出口。
“和谁在一起这么晚回来,嗯?”梓童轻挑眉头,语气依旧轻柔,只是那内容让梓兮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梓童的明知故问,无非就是想让梓兮难过一阵。然而看着小妹那被轻咬著的下唇,她又突然不舍,终于松了口,呵呵一笑,“我不过是问问,你干什么吓成这样?”
“没——没什么。”梓兮低头一笑,眼底满是难过,她什么时候和梓童成了这幅摸样,她们从来是感情好得不得了,知无不言的,如今她却骗了她。
愧疚一瞬间淹没了她,叫她落荒而逃,只留下梓童一个人独守着她的背影。
啧啧啧——
梓童看着已经不见梓兮人影的门,心里尽是盘算。
她的小妹一直都是运筹帷幄,好像什么事情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做事总是斯斯文文,但是如今,她的步履真是从未有过的快。
看来,消息是真的。
卿梓兮甩了甩袖子,步履轻快地走在卿府的院中的小径上。她的唇边带着一抹笑,若是被卿府的人见到了,一定会吓一跳,因为他们不会想到自家素来温柔的大小姐竟会露出如此狡猾而奸诈的表情。但是私底下的卿梓童,却一直如此。
从那绣着蝴蝶兰的广袖处,倏尔滑落了一张纸条,宣纸在月光下与卿家白色石子小路融为一体,若不是上面黑色墨水写上的刚劲字体,根本看不出来那是一张纸条。
纸条一个人静静地躺在那里,为被主人对她的遗弃而落泪,看起来幽怜自处。
过了一会儿,一个人影再次回到这条石子小路,白嫩如青葱的手捏起了这张纸条,皱巴巴的纸条在白玉小手中舒展了开来,绝美的人儿对着月光再次阅读了那张纸条,像是一辈子也看不够上面的内容,像是上面的内容有趣的打紧,只是女儿的眼神,又太过可怕。
不久,微风夹杂着美人儿美妙的声音,在院子里面打转,把纸条上的内容带给小径上的每一颗树,每一棵花儿。
“梓兮与狗皇帝有染。”明明字条上面只有七个字,却被卿梓童改成了八个字,从她的幽口中说出,带着一种诡异的美感。
梓童品味消化着这几个字,像是要把它融入自己的身体里,细嚼慢咽下去。
梓兮,你真的和皇帝好上了?
月光下,卿梓童的眼神阴鹜而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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