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皇上这么想知道,那我就据实说了吧!”瞥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人,“苏某之所以把沈蓉逐出清渊阁,是因为她即将成婚,这夫家也不是普通人家。无论丞相大人还是二位公子都是朝廷重臣,这样一来,沈蓉一定不能像以前那样专心为清渊阁办事,既然这样,我留她何用?至于你说清渊阁伏杀乌勒质的事,那简直是无稽之谈!”
沈蓉知道她是在为自己,为上官家的人开脱,所以也就不加辩驳,静静地等待着皇上的反应。
“你觉得,在证据面前,朕会相信你吗?”
从沈蓉手中拿过腰牌看了两眼,“皇上,这块腰牌并非是清渊阁的工匠所制,又心人要嫁祸清渊阁,只需要叫人仿制腰牌,然后故意丢弃在现场,这样就会造成现在的局面。”
“有心人嫁祸?”皇上仿佛听到了一件很好笑的事情,“苏辛子,这就是你开脱的借口?”
上官贤心想,这事多多少少都会扯上上官家,赶紧上前,“皇上,依老臣之见,苏辛子的话不无道理,这种腰牌很多工匠都可以仿制。”
“哦?丞相这样以为?”皇上冷笑,“苏阁主,不妨就由你来告诉丞相这种腰牌的特别之处吧!”
沈蓉秀眉皱成了一团,听皇上这口气,他对清渊阁的了解一定不少。这样对清渊阁洗刷罪名很不利啊!
“皇上说的没错,这种腰牌的确不是一般人能仿制的。”手里拿着那块腰牌状似无意地翻看着,“当初师父设计时,添加了一些小细节,就是为了不让人轻易仿制,而这些小细节,只有少数人知道。这块腰牌上,”抬起头来,深吸了口气,“基本上有把这些细节都加进去了。”
皇上正要开口,辛胤抢先一步,抓住了关键,“你说基本?”
“没错,只是基本,有一个地方,是只有阁主才会知道的细节。”
“你凭什么认为朕会相信你?”
我从腰间掏出一块木牌,说:“这是沈蓉的腰牌,请皇上仔细对比。只有一个细节不同,皇上只需要稍微细心一点就会发现这其中的玄机。”
皇上将信将疑地仔细对比两块腰牌,良久都没有结果。不耐地说:“你刷朕呢?”
“请皇上耐心一点。”
“苏阁主,你不如直接说出来。”上官启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帮帮苏辛子。
谁知,大家只看到苏辛子摇头。
沈蓉站出来解释道:“皇上,清渊阁有规定,任何人不得出卖清渊阁。腰牌的设计就是为了防止有心人打着清渊阁的名号为非作歹。阁主说的唯一一个不同,事关清渊阁的秘密,她身为阁主必须对清渊阁负责,所以才不能这么堂而皇之地说出来。”
“朕确实没看出有什么不同。”
“父皇,请让儿臣看看。”辛胤一面是真的好奇,一面则是想帮助苏辛子。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十分肯定,这件事绝对不是清渊阁干的。
辛胤拿着两块腰牌仔细看了良久,众人都注视着他,唯独苏辛子双眼紧闭,黑眼圈也更加明显了。
“哈!父皇,儿臣发现了!”突然,辛胤开心地叫了起来,“父皇,这两块腰牌的确有一个细微之处不同!”
“真的?那你说来看看。”
“这······”辛胤侧头看了看旁边没有丝毫表情变化的人,“父皇,依儿臣之见,这是关系到清渊阁的秘密,请让儿臣私下里告诉您,眼下,您大可以相信这两块腰牌确实不同。”
“丞相,既然沈蓉不是清渊阁的人,那朕就不予以追究了。至于苏辛子,”皇上像是思考了一下,“朕必须将你关押起来。”
“父皇,这是为何?”
“临酉军队已经在边境集结,朕要是不给他们一个交代,遭殃的就是百姓。当然,朕也会让人去调查此事,若真与清渊阁无关再放人不迟。”
“皇上,”辛胤发现苏辛子此刻的表情变得阴冷起来,“你若是将我关押起来,这件事,将永无大白之日。”
“你敢威胁朕!”皇上大怒,“若查不出结果,那朕就会把你交给临酉!”
“皇上,苏某力排众议,有意倾清渊阁之力助陛下一臂之力,却不曾想,换来的是今天的结果。既然你不仁在先,那就休怪苏某不义!”
“你要干什么?”
“哼!这个皇宫,还留不住苏某!”
没有人看清楚苏辛子是怎么做的,只一眨眼功夫,人就已闪到了殿外。
“把他拿下!”皇上是真的气了。还没有人可以这么挑战皇威,他绝对不允许!
一大群侍卫把苏辛子围在中间。
辛胤试图劝说皇上放了苏辛子,“父皇,儿臣相信苏辛子不是那种人,您想想泠儿,泠儿也是清渊阁的人,她为了皇家做了那么多。苏辛子是泠儿的阁主,相信不是什么坏人。这件事有太多疑点了,您不能这样不问青红皂白的就抓人啊!传出去,有损您的威严。”
“就算朕想放了他,可你看看他在干什么?在宫里大打出手,这是逼朕治他的罪!”
“父皇,他是怕您抓了他治罪,这样,不是让那些陷害清渊阁的人得逞了么?他是阁主,他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清渊阁陷入麻烦中?”
“不管怎么说,他动了手就是事实!”
辛胤也不知道自己玩什么这么担心,他总觉得,要是苏辛子出了什么事,他一定不会原谅自己。“大概是因为他救过我吧!”辛胤这么安慰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