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咱们就赚钱这么点兴趣,要是没了可真无聊了!”
“不过也差不多了,咱们该干点别的事情了。”
“别的事?什么事?”
“你要娶妻生子,我要嫁人生子。”
“那是两件事呢还是一件事?”
“两件。”
“不能算一件?”
“年龄是个大问题,身高是个大距离。”
“你鄙视我!”
“我就比你嫩,就比你高,就有资本鄙视你!”
“你——”
于是乎,两人扔下那天下人梦寐以求的财富,一身布衣,踏上了寻妻(夫)之路。
“我看咱们还是分道扬镳吧。”
“为什么?”
“别人看你要钱没钱,要貌没貌,还拖着这么大个拖油瓶,连那好几张的寡妇都看你不上,我于心何忍?”
“你这是在拐着弯说我,又老又丑又穷,碍了你的市场?”
“对,没错,就是这个意思。”
“你于心何忍啊!”
“对,我不忍!”
“你——”
二人走啊走,穿山越岭,荒山破庙的老乞丐也不愿与他们同在一屋檐下,没见过这么脏这么丑的男人女人!
“喂,你说我们身上这些黑乎乎的泥搓了可以救人?”
“对,书上是这么说的。”
“可是,为什么那个老乞丐吃了会直接去见阎王了呢?”
“哦,树上还说,尽信书不如无书。”
“你!脏死了——”
江湖盛传,最近有一个新的用毒门派,听说那两人用毒那个高深啊,只要靠近他们一步之内都会随时晕倒,三天三夜醒不来,听说还跟丐帮有些渊源!看来以后见了破烂可要绕道走了。
丐帮的生意惨淡啊,人人见了他们不说施舍,频频一步之外绕道而行!他们虽然脏了些,可并不是瘟疫啊!难道是老天在劝他们从良?
“喂,话说,咱们出来也有些日子了,怎的只混了个不大不小的名声,该办的事情一件都没办好!”
“就是,眼看咱都是奔四的人了,可怜那!”
“哎!咱可没那么老!报年龄可别捎上俺!做人要厚道!”
“不如你就从了我吧?方便,快捷,咱又可回去享受了!”
“不行!你又老又丑又脏又没品位!这样的极品不适合俺!”
“那你说咋办?”
“咸鱼大翻身。”
“不脏了?”
“洗的白白净净。”
“不混名声了?”
“咱换个新的。”
“好!咱早就脏腻了!”
从此用毒二人组绝迹于江湖,不过,那一段毒闻可是流传了下来。听说又有一个新门派出现了,叫那什么,对了,花草配对二人组。啧啧,专干那红娘老鸨之事!一时间,男人女人春心大动,人心惶惶,期待哪天来个一夜情,害怕哪天老婆(老公)被偷了睡在哪个老头老太的床上,更害怕儿子不儿子,女儿不女儿。
“话说,怎么咱们尽给别人做好事了?”
“可不是,总得给自己留个十个八个的吧?”
“对,你说昨晚那还剩三颗牙齿的阿花婆怎么样?还是那只剩一颗的阿姆来得好?”
“恶,你就饶了我吧?”
“哦,还是说——”
“停!我投降!”
话说,一年一年又一年,五年就这么过去了,花草配对二人组也退出江湖好些日子了,两个吊儿郎当的人又恢复了布衣打扮,摇着那不搭调的大葵扇招摇过市。
“救命啊!”
“劫财?”
“劫色?”
“此路为我开。”
“此树为我栽。”
“要从此路过——”
“留下色和财!”
原本好好的一场抢劫就这么给不搭调的二人组给砸了,众人怒火上涨。
“公子,小姐,救命啊!”
“停!我和他可不是一个年龄层次的,把我叫成熟了没关系,可别把他叫嫩了,他心脏承受不了的!”
“哪里来的不知死活的,碍了本大爷的好事?识相的赶紧滚,不然大爷一起抢了!”
“大爷他,大姐我,闲来无事,玩玩游戏,正愁缺人,你们可赶上了,真幸运那!大爷你说是不?”
“虽然我还没到爷级,不过听着腻舒服了,赏!”
啪!啪!啪……
“下次换多点人来玩,这么点人真不过瘾!”
“就是,大爷我还没出手呢!”
“放心,脚,大姐我给你留着呢!”
啊——
“多谢两位恩公相救!”
“好说,以身相许吧!”
“啊?”
“难道美女刚刚没听清我们的开场白吗?”
“再来一次?”
“好吧,开始——”
“此路为我开。”
“此树为我栽。”
“要从此路过——”
“留下色和财!”
“来个补充说明?”
“好,异性劫色,同性劫财。”
“啊——”
女主华丽丽地晕过去了,地上众人一致想到:比我还狠!
“动手吧?”
“好——”
众目睽睽之下,女土匪一双手摸遍了人家上上下下,首饰,银票,银两,应有尽有;男土匪呢,呃,那双眼睛想必早已将人家剥了个精光,看得地上众人心里一阵发毛,幸好他们不是女的!
“喂,你这样用眼睛看是生不出儿子的!”女土匪说。
“那要怎样?”男土匪问。
然后女土匪在男土匪耳边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大会,接着两人提起晕倒在地的女子走向了不远处的密林,有眼睛的人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密林里。
“喂,你真要我做?”
“大爷,你才四张多一点点,正是生理旺盛期,可不能憋坏自己了。”
“那我真做啦?”
“嗯,做吧。”
“做啦?”
“做吧。”
“啊——”
密林里凄厉的叫喊声让林外的众人浮想联翩啊,可惜只能想想,谁叫他们现在动弹不得!
“你,真的做了?”
“对,不是你叫我做的吗?”
“你知道我要你做什么?”
“不知道。”
“那你还做?”
“你不是叫别憋坏了吗?”
“阿尼陀佛,善哉善哉,在公共场合随地大小便时不道德,不雅观,不卫生的!看,你把路人甲给吓倒了吧?”
“善哉善哉,下次我憋住。”
“笨!菩萨是叫你找个更隐秘的地方!”
“是吗?那下次我走远一点就是了。”
“愚子可教也。”
两人扔下晕过去的路人甲扬长而去,密林外众人再也不敢靠近密林半步,他们全身上下课还痛着呢!
“咦?这肥鸽不是你家的吗?”
“我看看,肥而不虚,正是正宗的龙家鸽。”
“来个清蒸?”
“再来个红烧!”
荒郊野外,破庙里,炊烟袅袅,肉香阵阵。
“吃饱喝足,啥事,说吧。”
“胜利果实在发霉,养肥了几条虫子。”
“虫子好啊,肥虫更好,蛋白质多,美容养颜。还有呢?”
“老的说,要儿媳妇,要孙子孙女,儿子说要爹,女人说,要丈夫,你说呢?”
“我说,爷级为及格将及格的大叔,你玩不起了,该回去防老了。”
“你呢?”
“我?天大地大,何处不是家?”
“跟我走吧,给个儿子你玩玩,女儿也行,老的也行!”
“你当我是爱吃娃的老巫婆?不要!我还要虐花欺草去!”
“欺你个头!龙家的所有雄性生物随你玩,跟我走吧?”
“呲!你们龙家全是极品男,我才不要呢!”
“真的不行吗?十几年的相处,一点情谊也没有?”
“男女之情?没有。老少之情倒是不少。”
“哎,做不成夫妻,做个干爹总可以吧?”
“干爷爷还差不多!”
“你,还是如此的不服输!”
哎,我的人生注定输不起,只能赢,不然你晖爷只能去极乐世界找我了。谢谢你陪我疯了十几年,真的,这将是我未知长短的一生中难忘而愉快的时光。
龙晖最终还是带着复杂的心情离开了。他心中是满满的不舍,是掩埋在心底不曾说出的浓浓的爱意。是她给了他第二次生命,是她让他原本灰暗的人生有了亮丽的一笔,是她让他有了异于亲人的牵挂,也是她让他学会了如何不去强求,如何去决绝,是她……
他还是走了,他是有家的人,他则有了根,她却是无根的浮萍,他或许可以让她依靠,可浮萍终要随流而去,在生活的海洋里漂流。
他走后,她想了许多,终于明白,她是一个渴望家,渴望爱,渴望温暖,却又不相信能够得到它们并维护它们,总的来说,她是个自私而胆小的人。
他走了,她要怎样过活呢?由两个人变成一个人,还要继续流浪在各地吗?或许也去找一个家,一个可以用责任心将自己束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