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怎么了?老四你吼那么大声干什么,咦?你的脸怎么了?给情敌毁容了?”爱特家族祖母匆匆从音乐室跑了出来,见敛脸上的3只大乌龟不由打趣道。
“哼,什么情敌,根本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老六,你给我死出来”敛又开始朝着老六岚的房门吼起来。
“来了,来了,你就别吼了,我的耳膜都快震破了。”岚睡眼惺忪,昨晚通宵,白天又搞研究,到现在才打会儿盹,意识模糊地走了下来,没注意危险正一步步地靠近自己。
一把提溜起毫无防备的岚,敛怒不可遏,简直有种想把她吃了的冲动,至少祖母是这么认为的。
“有话好好说嘛,你们两兄妹在搞什么东西,老四,快把你妹妹放下。”祖母极力劝说,哎,这家里兄弟姐妹多就是‘热闹’。
“就是就是,四哥你抓我干什么,快把我放下来,有话好好说嘛。”岚拼命挣扎,显然还没意识到出现危机的真正原因。
“说,这个要怎么洗才可以洗掉?”敛懒得跟她绕圈子,直截了当地问。
“什么?”由于敛提溜的是岚的后背衣领,所以对于敛的问题有点摸不着头脑,再加上刚睡醒,脑袋瓜还没开始转动。
“我的脸要怎么洗?”敛放下乱挣扎的岚,恶狠狠地看着一肚子坏水的岚。
“脸?啊……”岚惊叫出来,糟了,被抓了,都怪自己,太迷糊了,竟然自投罗网。
“看来是想起来了是吧?”敛拍拍岚的肩,只见岚的脖子仿佛僵硬一般,一点点地转了过来,脸上堆满了笑容,“哈,四哥,情况怎么样?女生一定被你逗乐了吧?我就说嘛,四哥魅力四射,无人能极,真是天下第一美男子。”
“我看是这3只乌龟魅力四射,无人能极,天下第一吧!”
“嘿嘿……”
“少废话,说,要用什么方法才能洗掉?”
“嘿嘿……”
“不说是吧?好类,看我怎么收拾你。”
“别,别,别,四哥我说,我说!这种药水暂时洗不掉。”
“洗不掉?岚爱特,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我是说暂时洗不掉拉,过一个星期就自然退掉了。”
“一个星期?我的天!”
“不要那么惊讶嘛,一个星期也不是很久的,一晃就过去了。”
“护卫队!”敛听完脸色铁青,意思是他得顶着3只大乌龟一个星期。
“是!”被敛这么一唤,在外面巡逻的一队护卫小跑跑了进来。
“等一下,四哥,你听我把话说完再抓我也不迟。”岚眼睛滴溜溜地转着,看能不能想出点法子逃身。
“好,我倒是要听听你还有什么废话要讲的。”敛火大地一屁股坐到沙发上,两手环胸。
“嘿嘿,四哥,你火气不要这么大嘛,火气大伤身体的不是?”岚开始饶圈子了,不过脑袋瓜可没闲着,正努力地想折子呢。
“看来你是想浪费我的时间,护卫队!”敛立即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而护卫队此刻已经严阵以待,听候敛的命令。
“别,别,别,我这是为你好啊,四哥。四哥你先别激动,你想啊,当你顶着3只可爱的小乌龟去见你的心上人的时候,她是什么反应?”岚拉着敛的袖子问道,一副我俩很要好的样子。
“什么反应?能有什么反应,不就是被爆笑掉了。咦?”敛突然想到,当时上官馨媛的脸上竟然是爆笑的表情,而不是千年不化的冰霜?原来她也有笑的时候,而且敛深刻地记得,上官馨媛的笑容美丽极了,没有做作,自然无比,如沐春风,要是她天天都能这么笑就好了。不行,不能这么笑,她只能对他一个人这么笑!
“四哥是不是想到什么了?”岚观察着敛的神情变化,发现自己的说服工作好像起作用了,再次证明了自己的实力,哎,人牛就是没办法,这就是实力啊!岚恨不地给自己竖块牌匾表扬下。
“哼,你的馊主意我可不敢恭维!”敛迅速回神,面对这个打死都要狡辩的老六,不给点教训怕是以后要骑到他脖子上来了,他可没忘记刚才去医院时所有人见到他的表情,把他这几年苦心维持的优雅、帅气、潇洒的形象糟蹋的无影无踪,只留下滑稽搞笑,此仇不报非君子,而且还要自己顶着3只难看的臭乌龟一个星期,简直就是要他的命。
“可是效果达到了,不是吗?四哥。”岚依旧不知死活地得意着。
“护卫队,把岚给我关到‘静心居’,一步不准她离开,直到得到我的允许,若是她逃跑或是被放出来,你们就通通给我回家吃自己。”敛下令,这次可是来真的了,毕竟他是家里的老四,制制老六还是有这个权利的,再说这次岚确实做得过分了,连祖母都爱莫能助。
“你不能这样做,四哥,你不能这样,我是在帮你啊,四哥,你不能这样做……”伴随着杀猪般的吼叫声,岚被护卫队抬了出去。
敛愤恨地看着岚被抬走的样子,这姑娘真得找人好好管教一下,越来越嚣张了,打主意都打到他头上来了,敛不自觉地摸摸自己的脸,该死的这一个星期怎么过?难道要忍这一个星期不见人?这日子没法活了……
而爱特家族医院这几天好像安静了许多,果然没人作怪,冷清不少。连一向对敛嗤之以鼻的上官馨媛有时都会不自觉地走神,仿佛在等什么人似的,总是朝门的方向望去,难道是近段日子没有被自誉“百花丛中风流男子汉”的花痴男骚扰反而不习惯了?人真的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之前这个男人是怎么看怎么讨厌,现在清静了又觉得太清静,耳根子安静了也不自在,奇怪,从小到大这种感觉还是头一次……
“上官医生上班时间这是在神游吗?”只听上官馨媛的上方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寻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男人穿着白色休闲装优雅地站着,不过看不清容貌,此男头上一顶鸭舌帽,大眼镜几乎遮住了半个脸部,更夸张的是此男还戴着口罩,活象这里有毒气似的,有必要包得严严实实的吗?
“先生请坐,有什么我可以为您服务的吗?”上官馨媛礼貌地问,毕竟是病人,估计是脸长得十分恐怖,才要遮成这个样子,怕吓到大家。
“服务倒不用了,上官医生可否赏脸下班了同我一起共进晚餐?”男人好听的声音传来,听起来非常得诚恳,看样子是特意来找上官馨媛的。
“没兴趣,若是您不是来就症的,对不起,请出去!”上官馨媛基于他有可能下次成为自己的客人,用语非常地有礼,至少在她看来已经非常有礼了,要是一般搭讪的男人她早就甩下冷冰冰的‘滚’了。
“看来几天没见,馨媛你还是没什么变化嘛,伤心!”男人故作忧伤地拉了把椅子靠近上官馨媛坐下,完全没把自己当外人,更没把上官馨媛的话放在眼里,脸皮厚得呀,啧啧。
上官馨媛仔细打量着身边这个不知死活的男人,自己的话已经讲得非常清楚了,竟然还这么厚脸皮,这个世界上她见识过的最厚脸皮的男人就是那个花痴男,等等,这男人刚才好像叫她‘馨媛’,而花痴男叫她‘馨媛’的时候,声音、语调几乎一模一样。上官馨媛再次仔细打量这个轻佻的男人,该死,被耍了,这不就是那个花痴男嘛!
“又开化装舞会吗?”上官馨媛想起前几天他脸上的三只乌龟,又看看他现在掩人耳目的装扮,冰霜般的脸部线条突然有了些许柔和。
“这样你都看得出啊?我还以为没人认得出来呢!对了,下班后跟我一起吃饭吧,看在我邀请你一个多月的份上,拜托。”敛诧异,整容医生就是眼尖,这么快就被认出来了,不过吃惊归吃惊,来这儿的目的可不能忘。
“不去!”上官馨媛瞟了一眼,甚至没多看他一眼,又开始干自己的事了。
“为什么?难道今天上官风又接你回家?这该死的小子!”敛不由气愤,上官风就是故意为难他,谁让自己在他面前信誓旦旦说一定把冰山变成细流,结果每次都是这小子横刀杀出来,好像自己会吃了他妹妹似的,也不看他妹妹是一般人能啃得动的吗?冰山耶,是冰山,他都快不行了,本来以为上次会成功的,谁知道平白无故杀出三只乌龟,现在想想都气。
“我不跟獐头鼠目的人吃饭。”上官馨媛冷冷地飘来这么一句话。
“獐头鼠目?我?天!我可是百花丛中风流男子汉,谁不知道我风流倜傥、优雅高贵、风度翩翩,俊逸潇洒?”敛有点自吹的成分,不过说的也是事实,此男确实是极品。
“把帽子、眼镜、口罩摘下来。”上官馨媛轻松地说道,不过这句话仿佛如炸弹般轰地敛差点没坐稳来个狗啃泥。
“你……我……”敛这下是哑口无言,完整的句子都说不清了,是类,今天离洗掉乌龟的日子还有两天,换句话说,敛在家呆了四天,实在受不了了,这不,乔装打扮地想看佳人,如果能约出去共进晚餐就更赞了。
“我的病人很多,请你出去。”上官馨媛微微扯动了下嘴角,若是敛仔细观察,必能发现上官馨媛的眼睛不再那么冰了,仿佛还有一逝而过的笑容。
“你是不是知道?”敛警觉地问,虽然他没在众人面前出现过,可不敢保证上官风就不知道,这个男人属于多管闲事、包打听型,要是他再大喇叭告诉上官馨媛,那就真的晕菜了。
“你说呢?”这次上官馨媛没有用冷冰冰的口气,而是反问,敛看着她的表情,突然发现她的眼睛透露着玩味的神情,顿时额头出现黑线,看来她是真的知道了。
“算了,我一个人吃饭吧。”敛垂头丧气地转身打算走人,早该知道有这种结果,当初上官馨媛初见他的乌龟就爆笑,现在要人家看着他的乌龟吃饭,怕是要喷饭了。
“等下,我十分钟后下班。”上官馨媛抬头看了看敛平静地说道,看起来毫无波澜,不过听在敛的耳朵里,却使他心里澎湃。
“啊?”敛先是愣了一下,回过神后那个激动啊,一个多月的示好终于有结果了,一顿晚餐耶,冰山竟然答应同他吃晚餐,而且一点也不在乎他包得跟密探似的脸,乐陶陶的,世界真是太美好了,仿佛身处青草地,周围开满了鲜花,真是太美好了……
十分钟后,接待完最后一个病人,上官馨媛整理完毕,瞥了眼敛:“走吧,去你的公寓。”
“啊?去我的公寓?不是要去吃晚餐吗?”敛有点摸不着头脑,好不容易邀请到冰山美人吃饭,当然得去环境幽雅、舒适的餐厅喽。
“你觉得你可以摘下口罩在餐厅进餐吗?”上官馨媛挑了挑眉,暗想着这男人不但花痴,而且脑子也不好使。
“哦,嘿嘿,原来馨媛这么关心我,幸福。”敛一副陶醉状。
“我怕丢脸而已。”上官馨媛迅速地闪过一丝不自然,不过马上恢复冷冰冰的口气,大步迈出了症疗室。
“等我一下,这女人真是,怎么总是习惯把我丢下。”敛边走边唠叨,最近自己也觉得自己的行为有点反常,以前都是他走在前面,女人们跟在后面,他从不考虑她们是否跟地上,现在类,总是被上官馨媛丢下,自己则像只苍蝇似的盯着她,真是作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