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过身,对着文弱说道,“弟妹,想不想看场戏,我保证看完这场戏,你就上瘾了。”
说完,一个快速的飞身来到文弱的身边,硬生生地在文弱的面前撒了一些东西,“现在就好好睡上一觉。”
文弱也不知道这样睡了多久,只知道自己醒来的时候,是深夜。
虽然是盛夏的深夜,但是早上和晚上的温差还是有的,她一个病人加上习风丝丝,还是感觉到了点点凉意。
她竟回到了那个硬邦邦有黑魆魆的山洞里,虽然双手双脚没有了舒服,可是韩式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你醒啦。”
文弱听到头顶的女声,一个抬头,心里刚选上的心又平静了下来。
“鱼儿。我为什么又来这里了?难道是武北誉兽性大发,咳咳,打算不给我好果子吃了?”文弱的话很有讽刺意味,伴着浓厚的感冒声。
“你误会主上了。其实主上这个人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一个女人,他不会让你受到——”鱼儿还记得,那天武北誉抱着文弱进来的时候,那个紧张的样子是她从来都没有见过的,所以讲这话的时候,带着点酸酸的味道。
“紧张我?还不是有目的所在吗?不然,我的下场不会太好。”文弱撇了一眼鱼儿,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
看见她的样子,就像当日自己知道尚沁瑶和武淮琛‘有一腿’那样。
不过他们都一样,都是翩岳阁的人,这群人不会太好,还是少说话为妙,要是说错话,真是怎么被毒死的也不知道。
文弱一安静下来,鱼儿也没有任何想要说的话,所以两个人就这样华丽丽地沉默了。
没过多久,鱼儿像是得到了什么指示那般,将文弱带了起来,几个飞身就把她带离了洞内,转到了崖巅。
文弱被一时的转变弄了个措手不及,人有些摇摇晃晃,原来山洞是在崖山腰的,这么陡,怪不得找她的人都没有动静。
鱼儿抓着她的手臂,在一棵大树后隐匿了起来。
果然,树大好乘凉,可是现在文弱那一个叫冷啊,原本就还没有好的身子又要受罪了。
大概吹了一大半时间的风,终于看到一个身影从不知哪儿冒了出来,这一家伙,让文弱的眼前突然一亮。
他一身白袍,在风下被吹得徐然,商法也随风摆动,俨然一副翩翩公子的姿态。
这家伙叫——武北誉,文弱瞅了一眼,心想道,不会是叫她来看着哥们耍帅的吧,这场戏,不看也罢,还不如回家看武淮琛摆POSE呢!
“鱼儿,大晚上跑出来干嘛?”文弱问起身边那个不动神色的姑娘,这一刻,她比任何人都专注。
“嘘,别说话,你等着看就是了。”鱼儿在唇上放了一个让文弱安静的手势,声音有些冷。
文弱看这架势,也没敢再问下去。
大概又过了一段时间,被冷风吹得掉鼻涕的文弱也不抱怨冷风了…关键是山上,蚊子真是奇多,这咬地她真想一巴掌拍死它们,可是它们实在是…太狡猾了。
文弱刚要发作,一个紫金加身的男人一跃而下,他虽带着面具,可是扯起的那抹笑,足以把文弱的目光完全吸引了过去。
这个笑,是在和他太想了,不,简直是一模一样啊,她这几天一直想念的那个坏坏的笑,那个充满邪气和撒娇的笑。
想到这里,不禁鼻子一酸,感性打败了理性,一个箭步想要冲上去。
但是整个身子都被鱼儿严严实实地架住了。
这一个动作,让文弱有些清醒,话说,他怎么在这里?
“你终于来了?”武北誉狭长的丹凤眼向他投去。
“你做这些事不就是想要引我出来?”
但是这话一出来,那是一个空洞,就像是从山的那一头传过来的,一点也不像武淮琛的声音。
“几年前的事情,我们是该做个了断吧,武、淮、琛!”最后那三个字,武北誉是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出来的,像是说给谁听得那般。
文弱的心因为听到这三个字微微一颤,她咬紧下唇,甚至可以看见渗出血来,双眼紧紧盯住那个紫衣的男子,身子一动不动。
“你在说什么?武淮琛?让你见见本少主是谁。”他一把摘下了自己的面具。
随即露出一个嗜血又得意的笑,眼神中全是鄙夷。
武北誉一愣,向后退了一步,手有些微颤,全身开始警惕起来。
而文弱看见眼前那张陌生的面孔,原本紧绷的心开始放松,幸好…不是他。
她无意瞟见了身边的鱼儿,那个眼神也是很怪异、不仅怪异,而且有些难以相信。
“怎么了?看呆了?见到本少主的容颜…怕了?还是——大失所望?”他上前一步,那个笑真的和武淮琛一模一样。
都是那种漫不经心、慵懒的笑。
“哼。”武北誉的一记冷哼将他之前的疑惑全部调整好,“你确定你不是武淮琛?还确定你不是那个几年前让翩岳阁消匿的的旗连的子禾少主?我可不介意在等上一段时间。”
武北誉的话文弱当然是一字一句听清楚了,为什么武淮琛会和翩岳阁扯上关系?
这场戏时武北誉找人来骗她,还是是真的?她家小三为什么无缘无故被牵扯进来?
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没有丝毫攻击性的武家三少,甚至有时候还需要她的保护。
文弱越想越头疼,涨得更加厉害了。
“呵~若是翩岳阁的主上还不相信的话,可以切磋下。当日你不会忘记被我的…几成功力差点废了一身武艺吧。”紫袍男子轻笑,一脸蔑视的看这武北誉。
“你还当我是几年前的武北誉?那你错极了,至于你是不是旗连的子禾少主,我只要一个理由。为什么你会在知道文弱有危险的时候,冒险只身来见我?还是说,你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女人心生了好感?或者你可以说,善心大发。呵呵,我想都不是吧,只因为她是你在乎的人,对你来说重要的——”
武北誉说了一大堆,但是最后的那个‘人’字还没有说完,就硬生生地被打断了。
“谁说我在知道她有危险的时候,只身冒险来见你了?武北誉,你会不会对你自己的判断太自信了点?是素未谋面的女人,所以用来击垮你。”男子的声音中没有一丝波澜,更多的则是得意。
山上的风已经够冷了,男子的话更让文弱打了一个寒颤,而武北誉的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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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冷清…好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