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含烟已经嫁进王府十天了,十天里,她除了见到自己的陪嫁婢女玉梅玉溪,其他什么人都没见到。
“小姐,这药是夫人托人带进来的,只要你治好了过敏之症,王爷就会来了。”玉梅照常将药放在了桌上,对着床上的辛含烟柔声劝着。
辛含烟脸上的红胞已经消下去了,只是还有些红颗粒,身上也是如此。
“小姐,听奴婢一句劝,王妃之位仍是小姐的,只要小姐身子好了,王爷的宠爱自然也会回来的。”玉梅每日都重复着这些话,辛含烟听得早已麻木,不知该不该信。
十日了,辛含烟被软禁在一个房间里十日了,每日还要喝那苦涩的药,这样的日子她真的不想过了!
可母亲在信里说得也没错,她要治好身子,才能重新得到王爷的宠爱,如今王爷每日都在别处留宿,她一个堂堂正妃,怎能如此任人羞辱!
“把药端来。”辛含烟坐起身子,心想只要她这病好了就没事了,一切都会变回原样的。
玉溪将药端了进去,手指轻轻的在药中碰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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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子墨今日约了南宫逸出来郊游,说是天气晴朗,适合出游,对这冠冕堂皇的说辞,南宫逸也很是受用。
明月湖,位于京都郊外,湖泊一到夜晚,就会映入天空的一轮明月,故而命名明月湖。
南宫逸与辛子墨二人,正泛舟湖上,不大不小的船上只有他们二人。
“墨弟,人都说最毒妇人心,我怎么觉着你也很有这方面的天赋呢。”南宫逸可是对辛含烟的处境很是清楚,而这一切都出自眼前这个七岁的小家伙,现在还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自己。
“怎么?大哥这是怜香惜玉了?”辛子墨伸手拿了一块糕点咬了一口,眉头一皱,太甜了。
“大哥只怜惜墨弟,不怜香惜玉,墨弟啊,可否告诉大哥,那女人对你做了什么让你要这样整她?”南宫逸曾经找人调查过辛子墨,这辛子墨生了一场病后性情大变,得了祖母宠爱,在府中混得是越来越好。
而与那辛含烟,可以说是一开始就是给她下套,这是为什么呢?
“后日就要入宫伴读,小弟觉得有些紧张,不如大哥给我讲讲宫里的规矩吧,也免得我犯了错,到时候还要麻烦大哥帮我。”辛子墨淡淡的转了话题,她要是说辛含烟夺走了她的一切,包括她的性命,那南宫逸会觉得她是个疯子吧。
可即使是表现得很淡然,南宫逸也能感觉到辛子墨的伤怀,完全不符合一个七岁孩子该有的沧桑。
但既然辛子墨不愿意说,那他便也不问,总有一天,他会了解这个充满秘密的小家伙。
——
定国侯府,福寿院之中,老夫人的训话持续了半个时辰。
“母亲,这烟儿之事都是谣传,并不能当真的。”外面辛含烟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季曼这个做母亲的,自然免不得被老夫人责问。
“不管是真是假,她都丢了我们侯府的脸,而你,作为一个母亲,不觉得愧对侯府吗?”老夫人现在这话说得理直气壮,这季曼本以为女儿嫁到了王府做了王妃她在侯府的地位就会高了,甚至可以夺了老夫人的掌家权。
可现在,季曼只能脸色铁青的听着老夫人的训话。
“母亲,烟儿的事情我会尽快处理好的。”季曼忍着心里的怒火,脸色颇为别扭。
老夫人训话也训得差不多了,感觉也身子也累了,对着季曼摆了摆手道:“没别的事儿就回去吧。”
季曼现在已经忍耐力快到极限了,能走自然是要赶紧走的,行了一礼便离开了福寿院。
“玉兰,让玉溪出王府与我见一面,烟儿的事情不能再拖了。”季曼有一儿一女,辛子俊未来肯定是要继承侯爷爵位的,而辛含烟,嫁得好也能给她哥哥一份助力。
季曼所做的一切其实都是为了自己,儿子女儿过得好她才能过得更好。
——
明月湖上,南宫逸正一脸无语的看着眼前的辛子墨。
“你让我带你去青楼?让我给你找女人?”南宫逸真觉得自己脑筋有点转不过来了,这七岁的男娃娃就想着找女人了?
辛子墨点点头,抬手整了整发型,笑道:“大哥,小弟不会给你丢脸的,放心吧。”
“大哥不怕你给我丢脸,只是墨弟你长得这么好看,我怕你进了那青楼,可就出不来了。”南宫逸伸出手来勾了勾辛子墨的下巴,被辛子墨一把给拍开了。
“你去不去?不去我就自己去了。”辛子墨这去青楼的事情是越快越好,之所以她没有真的自己去,是因为她年纪小,也没去过青楼,还真不知道青楼的门开在哪边。
“去,大哥今儿带你去见识见识什么叫温柔乡。”扇子一甩而开,潇洒的扇了扇,加上脸上邪魅的笑容,俨然就是一个风流贵公子。
南宫逸答应辛子墨的事情从来不会食言,当晚,辛子墨便找了个借口出了侯府。
马车上,涂苏正好奇的打量着辛子墨。
“辛少爷,你与我家主子是结拜兄弟?”涂苏一手托着下巴,嘟着小嘴,他之前猜测王爷是看上辛含烟了才对辛子墨爱屋及乌。
可是那晚辛含烟大婚之夜,主子带着他把那洞房给闹得一塌糊涂,还让他把辛含烟的衣服都给撕成一条一条的,那幸灾乐祸的样子,哪一点像是看上辛含烟了。
“是没结拜的兄弟。”辛子墨继续闭目养神,她与南宫逸是什么关系呢,兄弟吗?可也不像,朋友吗?似乎也不算。
这问题辛子墨也不在乎,什么关系不重要,重要的是南宫逸愿不愿意帮她。
“辛少爷,我觉着我家主子对你特别好,跟你在一起总是笑。”涂苏一眨不眨的盯着辛子墨,这辛少爷长得是好看,粉雕玉琢的,可爱极了。
“是吗?”辛子墨睁开眼,转头看向涂苏。
涂苏十分肯定的点点头,他家主子他虽然总是猜不透心思,可这一点他还是很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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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有客来,码字很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