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玉隽的气息,随着宫云诺这一跌入,窜入鼻尖。
又是一样的僵硬身板,宫云诺蹙眉。
“你做什么?”宫云诺不悦地摸了摸撞疼的鼻子。
“难道,你不需要本王给你个交代?”邪魅的笑声,自头顶传来。
怀中挣扎的人,终究是在公玉隽的松手时逃离出来,宫云诺一脸警惕地瞪着突然间笑得邪里邪气的公玉隽。
这个人,有病吧!
老是上一秒冷冰冰,下一秒邪魅难懂,但是,这邪魅的笑容,还真是该死的勾人心魂。
“如何?”公玉隽低笑,目光,却依旧落在颈间被匕首划过的鲜红。
“呃?”宫云诺蹙眉,稍稍往后缩了缩,怎么看着,有些不对劲?
公玉隽一步步走近,宫云诺却也步步后退,只闻得低低笑声一起,人也撞上了身后的门板之上,被公玉隽堵在一旁的宫云诺,惊慌失色地,“你干嘛!男女授受不亲你不知道?”
“是吗?”公玉隽眯起眼睛,这个满口男女授受不亲的人,稍早前对自己做的事情,有顾忌过此事?
只是……
这宫云诺眼前的害怕,却陡然令公玉隽不悦了起来。那满是狡黠的眼睛,每每对着自己,就是一脸惊恐,堵在心里的一口气,霎时间扩散了出来。
“肌肤之亲还需要顾及,男女授受不亲?”公玉隽的手,覆上了宫云诺的颈间。
呃?!
宫云诺瞪大了眼睛,这是古人该说的话嘛?
按照这个时代来说,这是放荡不羁吧!
宫云诺的表情,令公玉隽愈发不悦,自怀中掏出的药瓶,全然不顾宫云诺吃惊的表情,小心翼翼地,抹上了颈间的伤口。
冰冷的感觉,瞬间传来。
因为搽药而被松开的衣领,将牙印的痕迹映入了公玉隽的眼里。
僵硬地缩回了手,公玉隽好心情地,勾起嘴角,笑意,抵达眼中。
“有够变态的,说变就变。”宫云诺嘀咕着。
“本王会负责的。”公玉隽眉梢轻挑,宫云诺的话语,不是没有听到,只是习惯了这个女人神神经经的话语,倒也不以为然。
“嗯……”宫云诺眨了眨眼睛,虽然,这是答案来得有些快,不过,居然没有生气?
“公玉隽!”宫云诺蹙眉,自己要的,是利用这一层离开,可不想被这人负责任地给绊住,何况,这提嬷嬷不是应该把算计公玉隽的清白的计划告知?
若是告知,这阴晴不定的夙王,不是应该暴跳如雷?
看着宫云诺变化的表情,公玉隽只是抱胸睥睨,“嗯?”
“我们之间,只是意外。”宫云诺眨了眨眼,“我有喜欢的人了,这个事情,我觉得,夙王只需要……”
“意外?”公玉隽眯起眼睛,却并不是因为这意外而不悦,而是,那句有喜欢的人,莫名地,令他不悦。
“对,是个意外!这药嘛,谁也不想的,可是,事已至此,王爷也不必自责的,王爷只需要成全云诺一件事就……好……了……”宫云诺原本的兴致勃勃,随着公玉隽一点一滴冷下去的脸,开始不流畅了起来。
好可怕!这个冷面神!
“什么事!”没有咬牙切齿,只有冷漠到了极致的声音。
“王爷只需要给给名分,然后补偿点精神赔偿金,在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令宫云诺消失在夙王府就好了。”宫云诺装着胆子道。
“然后?”
然后?宫云诺眨了眨眼,恍然大悟地,是了,演戏要演全套。
眨了眨眼睛,宫云诺稍稍掐了掐自己挤出了泪眼,“如今,心有所属也只能是一辈子缅怀了,云诺只希望,有心的平静,所以……”
“本王成全你!”公玉隽将伤药丢给了宫云诺,冷着脸,走出了屋子。
哐当的甩门声,是唯一能令人发现,夙王生气的表现了。
宫云诺打了个响指,“水到渠成,运气,还是帮着我的!”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此刻消失于木府的公玉隽,却开始慢慢苏醒着内心中,从未被挑拨起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