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雨欲来风满楼,越是平静的日子,似乎蕴含着难以预见的风暴。
······
“小姐,小姐,不好了,出大事了!”
一个小丫鬟急急地从门外跑进来,气喘吁吁,连额发都湿透了,想必是大事。
“怎么了?”沐紫滢依旧平静地喝着茶,微微抬头。脸上很平静,其实心里已经有了丝丝慌乱,不好的预感,直觉定不会是小事。
“老爷···老爷病了,现在卧···卧床不起。”丫鬟略带哭腔,想必是吓到了,“小姐,夫人···夫人非常担心,一直在···在哭。”
沐紫滢眼里的情愫突变,目光冷冽,冷冷地出声:“怎么回事?前两天不是还好好的?”
丫鬟看着沐紫滢,心里越发慌乱,“小···小姐,奴婢···奴婢···”
身后的小雨也带着几分紧张,急急忙忙安慰了小丫鬟。“小姐,我们怎么办?”
“去看看。”话音未落,沐紫滢已经疾步走向门外。
······
梅园。
没进院子,就听到一阵低低的抽泣声。沐紫滢略带几分紧张,沐清华身体向来不错,又是练武之人,突然病倒,白悠悠如此伤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娘,爹怎样了?”沐紫滢扶起瘫坐在床边的白悠悠,眼神带着几分伤痛,强忍着害怕。能让白悠悠哭成这样子,沐清华该病到什么地步了?
沐紫滢是害怕的,最近一直忙于店铺的事情,很少来看望沐清华和白悠悠。今日若不是有丫鬟来报,怕是只有白悠悠一人承担了。白悠悠向来疼爱沐紫滢,定不会想让沐紫滢伤心,宁愿自己担惊受怕,独自承担。
“滢儿,你怎么来了?”
白悠悠微微紧张了,她不想让女儿担心。沐紫滢刚刚才不傻了,万一再被刺激到,伤了神,又傻了。那她可怎么办啊?怎么向沐清华交代啊?白悠悠冷冷地看着周围的丫鬟奴才,到底是谁去通风报信的?要是让她逮到,必须好好教训。
报信的小丫鬟紧张起来,要是被夫人知道了,她肯定没有好果子吃。她只是怕夫人太过伤心了,到时候夫人再出什么事,她一样是被罚的。怎样都是“死”路一条,这年头当丫鬟太命苦了,特别是当小丫鬟的。
沐紫滢当然明白白悠悠的想法,狠狠瞄了她一眼。转头吩咐小雨,“把这里的丫鬟带出去,除了刚刚报信的丫头有赏,其他的全都罚两个月月银。有异议的带来找我。”
沐紫滢没有再理会其他人,径直走到沐清华的床前,看了看。沐清华的脸色苍白,面容消瘦,已经没有往日的潇洒风采。沐紫滢微微皱眉,怎么会病成这样了。
“什么时候的事?”沐紫滢为沐清华把脉,没有回头看白悠悠。
白悠悠看着沐紫滢的举动,愣了一下,随即明白沐紫滢的意思,眼眶也溢满了泪水。随后,哽咽地回答:“是前天晚上。”
沐紫滢感觉到沐清华的脉搏与常人不同,也与一般病人不同,脉搏很有力,但身体却很虚弱。很明显是陈年旧疾了,病情似乎越来越重。如今的沐清华已经陷入昏迷状态了,根本毫无意识。
沐紫滢眉头皱得更深了,对于医术她只是略懂,这到底是什么病,她无法确定。
“娘,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沐紫滢看向白悠悠,这件事恐怕只有白悠悠清楚。
白悠悠知道无法隐瞒,只好坦白,“那是在二十几年前,你爹对抗蛮夷军队的时候。曾经被蛮夷统领用暗器所伤,暗器上有一种不知名的毒,后来及时得到医治,才没有深入骨髓,没有危及性命。前几年,是什么事也没有;后来,在你弟弟出世后,你爹身体一直消沉,平日里没事,到了午夜就无法入睡,而且情况越来越严重。这些年来,我们遍访各地名医,一方面为了你,另一方面为了你爹。”
说着说着,白悠悠已经泣不成声,脸上满是伤痛。沐紫滢连连安慰,“娘,没事的,有我在,爹一定会没事的。”
“滢儿,我真的好难过。现在漓儿还在天山,你爹成这样了,我又什么也做不了······”
白悠悠抱着沐紫滢一直哭,哭着哭着就睡了,想必两天来都没有好好睡了。沐紫滢把白悠悠安置在软塌上,温柔地抹去白悠悠脸上的泪水,让她好好睡上一觉。
沐紫滢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风景,忽然觉得很迷茫。沐清华如今的身体是她最担心的,她必须要找到办法救沐清华。除了沐清华,她还有一个远在天山的弟弟沐紫漓。沐紫漓在天山修行多年,想必很快也会回来。至于沐璇璇,一定要尽快嫁出去。有沐璇璇在一天,一定会一直给她找麻烦的。
最近,她一直在练习锦玉留下来的秘籍,凭着她的聪明和前世接触的武学已经练到玄级五级,可是在五级以后却一直无法突破。
她也知道一下子达到五级已经很不错了,可是对于她完全不够,她要的是站在巅峰,傲视天下。
那本秘籍对于她,似乎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或许,只有锦玉才能帮到她。她不想欠锦玉什么,可是,一切来的太快了,她必须要加快自己的脚步。这里没有直升机,她只能一步一步爬上去。
近来,定不会太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