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巧原本已被折腾去了半条命,但此时见到了纤纤,她的双眸不由得一亮,暗哑虚弱的声音唤道:“小姐……”
她刚想要接着说什么,却被极快走过去的姚素素啪啪地扇了几掌,半边脸立马浮肿起来,苍白的唇角流出条条殷红的血丝……
“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婢子,这个贱婢竟然敢如此以下犯上,不杀你,已是对你的仁慈。”
姚素素收回手掌,目光瞟向纤纤,极为怨恨地说着。
她原来以为姚纤纤替自己嫁入殇王,会死得很惨,没想到她不但不死,还有本事留殇王过夜,如果当初自己嫁过去,也许殇王也会这么待自己,再说了,凭借自己第一美人的姿色,怎么能不打动殇王,当日,她不该轻信了传言,白白错失如此机会,真是悔不当初啊。
姚素素想着想着,心里对纤纤的怨恨更深了几许,这个丑女凭什么嫁给殇王,凭什么夺了她原本该得的一切。
纤纤望着金巧被姚素素如此欺凌,那明澈的眸子里,尽是滔天杀气,浓烈得让场中之人打了个寒颤。
原本怨恨的姚素素此时瞟向纤纤,不由得惊慌地退后一步。
好可怕,这个丑女,什么时候竟变得如此可怕起来了。
那一张丑陋致极的脸,配上这杀气的双眼,就像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夺命修罗一般,令人胆寒。
纤纤清丽素白的身影,缓缓地朝着金巧走去,一步一个坚定,周身散发的浓烈的杀气,让场中之人都不由自主地退后。
她定在金巧的跟前,轻轻地伸手为金巧拭去唇角的血痕,杀气的目光在对上金巧时变得轻柔一片。“疼吗?”
金巧哽咽摇头,原本她被受这样的鞭打很疼,但此时望着纤纤温柔的目光,听着她关心的话语,身上的痛神奇般地被安抚了。“不疼,小姐,我没事……”
金巧说完对着纤纤咧嘴一笑,然而笑容只展一半,那扯痛的伤口让她笑不出来。但是她还是不想表现出痛苦的样子,让小姐担心,在这个姚府,小姐原本就活得不容易,如果是因为她而将小姐推入更艰难的地步,那么她死都不能冥目。
纤纤感觉到金巧极力地隐忍,心中一紧,似有什么翻腾而过。
从来,从来都没有人如此真心待自己,金巧竟然不顾自身的痛苦,百般为她着想,这份真情,令她动容,一向冰冷的心,像是被一只温热的手紧紧捂住。
当下,她望向金巧,坚声道:“金巧,今日,我一定为你讨回一个公道,所有欺负过你的人,我都会令他们付出双陪代价。”
声音不重,却是掷地有声,冷慑无比。
姚成恩听闻纤纤的话,再望向纤纤威慑的神色,双眸微闪。
他踏前一步,沉声道:“贱女,谁给你的胆子敢如此妄为,在你眼里,还有没有老夫这个宰相父亲。”话音,是冷硬的,无情的。
纤纤闻之冷然一笑。父亲?此时竟然跟她摆出一副严父的样子来?当她姚纤纤真是傻子不成。
纤纤的双眸冰冷地扫过全场所有人,最后落定于姚成恩的脸上,话音薄凉,却有着无法反驳的霸贵之气。
“宰相,现在我需要提醒你一句,站在你面前的,是当今殇王的妻子,碧云国的王妃,就算我是代嫁的,但殇王已默认了我,此时我就是真正的殇王妃,你这声贱人,已是欺君罔上,冒犯皇室的罪名,如若要追究起来,不知宰相拿什么担当?”
姚成恩身形一震,望向纤纤的双目徒然一惊。这个贱女,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如此胆识,如此细腻的心思,哪里还有从有那个蠢货的一腥模样。
他纵是有千般不甘,此时却不得不低头,他原本就有一个随时可能被扣上的欺君罪名,如果再来一人冒犯皇室威严的罪名,只怕他就算权势再大,在朝堂也没个好交代,再说,殇王已知道下毒之事与他有关,他可不想再折腾出什么把柄给殇王来抓。
“王妃,老夫冒犯了。”声音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态度明显矮了一节。
纤纤没有理会姚成恩,她续而扫视场中所有人,目光所到之处,一片威慑。她扬声,清清冷冷道:“堂堂一国之妃站在你们面前,难道没人告诉你们要行跪礼吗?”
在代嫁前,纤纤就对碧云国的一切耳熟能详,在碧云国,阶级分列犹为明显,姚府所有人除了姚成恩,其他的都要对她行跪礼,不然她一个不高兴,随时可以扣下一个冒犯皇室的罪名。
“贱人,凭什么要我们跪……”
“啪——”姚素素百般怨恨地指着纤纤大骂,但她的话还未曾说完,就被姚成恩一个极力的耳光扇歪脸去。
“孽障,还不跪下,哪容得你那么多话。”姚成恩故作威严冷喝。
姚素素捂着脸,怨恨地盯了纤纤一眼,随后咚地一声跪下。
大夫人柳眉见爱女被打,心里也怨念到了极点,但是她知道,此时必须得忍。于是,她也无声跟着跪下。
其他人见此,也都跟着纷纷跪下,顿时,大厅之人跪成一片。
纤纤望着跪作一片的众人,脸上波澜不惊,清冷的眸子,依然是淡漠一片。她说过,她会令欺负金巧的人付出双陪的代价,这只是开始。
她久久不出声,就是要她们长跪不起。
“小姐……”金巧何曾见过这等仗势,望着黑压压跪下去的人,她不由得惊慌起来。手怯怯地伸出去拉了拉纤纤的衣袖。
纤纤侧头对着金巧温和一笑,示意她放心。
“都起来吧。”纤纤是什么人,她自是懂得见好就有收。接下来,是该收拾伤害金巧的那些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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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