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
“咯吱”
还没来得及看清楚贺老是怎么触动的机关,伴随着机括不停的转动声,书房里整齐的书架交替的移动起来,最后缓缓的打开了一道墙壁,露出一个黑漆漆的入口。
贺老率先跨了进去,木木和欧阳黎也紧跟着走了进去,而就在这一瞬间,打开的墙壁又缓缓的合上了。黑暗一时间吞噬了入口处的三个人,木木和欧阳黎的神经也随之在黑暗中绷紧起来。
“不用紧张,这里只是入口,出口不在这里,既然我带着你们进来,肯定会把你们安全的送出去。”贺老在黑暗中开口,语气难得的慎重,他做人一直不喜欢背后下黑手,更何况对方这次是他亲自请来的。
“既然敢跟着贺老你进来,我们就有那个能力再从这里安全的出去,不过我欧阳黎欣赏贺老你的君子坦荡。”
“好!好!不愧是黎少,有气魄!我贺老就欣赏你这样的,还有你身旁的小姑娘,也不错,胆识过人。”贺老的语气又恢复了原本的好爽和大气,洪亮的话语在封闭的空间里来回激荡。
“谢谢!”
这是木木打从下飞机后第一次开口,在她看来,这个贺老还算是一个比较不错的雇主。木木的声音虽然有些清冷,可贺老好像并没有在意这些,待眼睛适应了黑暗,他率先朝前走去。手里还紧紧的抱着那破盒子,黑暗掩盖住了他满脸的急切和兴奋。
木木和欧阳黎这才边走边琢磨起这里来,从脚下踩着的一级一级往下的阶梯和越来越暗的光线来看,这里是通往地底下的。看来,贺老的别墅地下应该是别有洞天啊,他们今天还真是荣幸至极,被贺老邀请走进这神秘之地。只是不知道那破盒子有什么宝贝,需要到如此慎重而隐密的地方才得见。
大概走了有五分钟的时间,漆黑的阶梯尽头泛起了丝丝的亮光,光线虽弱,可是对于走在黑暗中一段时间的人来说,已经能够清晰的看到面前的台阶了,于是本来缓慢的脚步渐渐轻快起来。
随着脚步越走越近,光线也越来越强,待看清楚发出光源的所在时,晓是见过很多世面和无数奇珍异宝的木木和欧阳黎,也不仅面露诧异。
只见小小的地下密室里,到处都是铺着厚厚的紫貂绒地毯,包括四周的墙壁上悬挂的都是一张张完整的紫貂皮连接成的壁毯。然而这些却都不是重点,引起木木和欧阳黎双双诧异的是密室里光源所在的地方。
一张没有一根杂毛的雪白貂皮平铺在矮几上,看看上面摆放的不是会发光的硕大夜明珠,也不是能放光的大块夜光琉璃,而是一方形状奇特的玄青色砚台。它不仅形状奇特,而且材质更是奇特,说石头不像石头,说玻璃不似玻璃,说陶瓷也跟陶瓷不沾边,明明是暗深色系的物什,却能发出炫目的光线。
更为神奇的是,肉眼能够清晰的看到砚台里缓缓涌动的墨汁,这也是木木和欧阳黎一眼就认为它是一方砚台的根本缘由。可这明明是静放在桌几上的砚台,又没有任何人去动它,墨汁怎么会看上去在流动呢?而且看上去还流光溢彩的甚是夺目。
“看傻了吧?这还只是凤毛麟角,重头戏还在这盒子里面呢!”
贺老说着,拍了拍手里的盒子,好像对两人诧异的反应很是得意。的确,能见到黎少刚才那样的神情简直为零,所以此刻轻易地见到了,贺老莫名的觉得这个feel倍儿爽。
“哦?那由此说来,我这次是才大亏了,这么宝贝的东西,你贺老付的佣金是不是少了点儿啊?”
对于贺老的话欧阳黎不以为意,很快收敛好刚才的情绪,毫不示弱地挪耶道。
“哈哈!你黎少缺那几个小钱吗?虽然任务之前我没跟你明讲,可现在这不是亲自带你来看了嘛,不废话了,丫头你先帮我把这个拿一下,咱们奔重点去。”
知道黎少这小子不会凭自己使唤,贺老转身把怀里抱着的盒子交给了身后看着比欧阳黎好说话的木木,然后俯身去捧矮几上的砚台。就在这一刻,突变发生了,在贺老手指刚碰触到砚台边缘,本来流光四溢的砚台瞬间收起了光芒,黑暗顷刻间淹没了密室里的三人。
“咯吱”
“咯吱”
“……”
黑暗中机关开启时齿轮转动的声音格外清晰,欧阳黎伸手闪电般的把身边的木木揽进怀中,紧密的接触使他们彼此能清楚的感到对方扑通扑通的心跳。紧接着,随着轰隆隆的声响,那挂满紫貂绒的一扇墙壁缓缓的打开了一道石门,露出了另一间通明的密室。
木木和欧阳黎跟着贺老走进去才发现,这间密室并不是很大,房顶四角各自镶嵌着一颗硕大的夜明珠,照的整个房间如同白昼。四壁和地板都是同一色的墨绿,屋子的正中间摆放着一张上好的楠木方桌,桌边是两把同样材质的太师椅。靠墙角摆放有一张单人床,上面是一套崭新的被褥。整个房间就如此几样摆设,单调之至。
贺老小心翼翼的把捧着的砚台放在桌面上,见怪不怪的看着脱离人手复又光芒大胜的砚台,伸手接过木木手心的盒子。示意两人坐下后,贺老站在桌边打开了盒子,激动的把砚台小心的放入其中。木木两人静静的看着,都没出声,有了之前的种种,不用贺老说他们也可以猜测到,贺老让他们看的绝不是把砚台放入盒子这么简单。
果不其然,砚台放入盒子后,本来的光彩琉璃消失了,暗流涌动的墨汁也不见了,静静的躺在盒子底部,跟普通的砚台没有什么两样,只是形状奇怪点儿罢了。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过去了,可并没有半点的异常和奇迹发生,盒子还是盒子,砚台亦是砚台。贺老不可质信的把砚台取出放在桌面上,可此刻的砚台却跟在盒子里一样,彻底失去了它本身的华丽。贺老大失所望,却又抱着希冀再次把砚台捧起放进盒子里,可是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流失,仍旧没有任何反应。再取出又放回,如此反复多次依然毫无所获。
看着前一刻还是独一无二宝贝的砚台,此刻褪去华丽,丝毫没有珍贵可言,贺老不愿承认的吼道:
“不可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