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浅影恶狠狠地冲着地下正在吱哇乱叫的肥鼠也呲着牙,“臭老鼠,别以为你是他的宠物我就不敢怎么着你,惹急了老娘,我扒了你的皮!”
小宝听到这话,立时一副天下怎么没有卖后悔药的表情,他怎么会千里迢迢披星戴月地赶到这里保护这个嚣张的要扒了它皮的小女孩?
对,在它眼里,以它的计算方法来说,夏浅影顶多算个小女孩,尤其是那还没发育好的胸,还有那细胳膊细腿儿,当然,那双让它惊异的眼神除外。
肥鼠一屁股坐在地上,两只小爪子时而交替捶胸,时而拍着那两条后腿,脸上神情悲痛,就差点号啕大哭了。
夏浅影冷哼一声,以为老娘是好欺负的主儿么?之所以没有露出本性,是出于目前局势的考虑,娘的,总得看清了牌才可以出手的!
你一只小老鼠就看不起人,别说你是千年神鼠,你就是一万年才生一只的,要跟老娘做对,也照样扁你!
“臭老鼠,你听着,现在,你是我的!我说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还有!你主子说了,我要是少了一根头发,他会把你的毛全给拨光,让你千年神鼠变成千年肉鼠!”
当然,后面这一句是夏浅影擅自加上去的,以尘越这么气质非凡的人怎么会做出拨光一只老鼠身上的毛这么无聊而又低级的事来呢?
地上正在做泼妇状的肥鼠听到这,马上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眼神却是恨恨地看向眼前这个恶劣地小女孩。
哼!等主子回来了,这受气的总帐一起算!
只可惜,这只千年神鼠迫于主子的淫威,处于极度愤怒当中的神鼠并未真正的思考夏浅影说的最后一句话。
看着那只肥鼠不再这么装腔做势,夏浅影这才收起那副想要剥了它皮的表情,伸出手指头提了提它的小耳朵,“对嘛,小宝,这才是听话的孩子嘛,来,姐赏你个坚果吃。”
变戏法似地扔给小宝一颗花生米。
小宝生平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动它的耳朵,夏浅影不小心触到了它的痛处,于是威胁性的张开那樱桃小口又开始露出它那标志性的大板牙,“吱吱!”
不要动我的耳朵!否则咬死你!
被动的接过扔来的花生米,恶狠狠地塞进嘴里,“嘎吱嘎吱”仿佛嚼地不是花生米而是眼前的这个小女孩。
“好了,收拾好你的行李,跟姐去给老皇帝看病去!”
夏浅影吩咐那只仍然坐在地上不想起来的肥鼠。
肥鼠再次在心里将夏浅影鄙视了一百次,终于爬上桌子把它那小黑包袱放在了夏浅影的梳装台上。
“来,到这里来!”
夏浅影看着那只神情郁闷的肥鼠,微笑着向它招了招手,示意它钻进自己的袖子里。
肥鼠看着那笑得跟朵花似的脸恨不得再次瞪上,却又极不情愿地一步三挪地慢慢地挪到了她的袖子里。
一人一鼠出门去。
门外的侍卫已经等在外面,虽然只去过一次的乾宁宫,但夏浅影细致的观察力却已经把周围的大小通道都看的一清二楚。
昨夜,太监总管李良身中墓室内怪物留在簪子上的毒,早已化作一滩血水,此时应该是不见了踪影,可难不保皇后花想容会再找来一个替身。
果不其然,这太监总管倒是还在,还是李良那副皮相,只不过那神态里却找不出那日抽打夏浅影的狠劲来。估计只是个戴着人皮面具的替身而已。
隔着沉珠壁帘,她看到了里面那两站一睡的人。
花想容依然呆在昏睡的皇帝床榻前,表现出一副一国之母的仪态来,东方白同样陪在身旁。
花想容经过一夜的雨露姿润,脸色明显的有着中年妇女不应有的红晕,看来一夜做上三次对于这个女人来说美容功效还是有的,夏浅影不禁想起,是哪个伟人说的,女人是需要适应地有性生活的,能保青春永驻。
夏浅影看了一眼东方白,真替这位少年英才感到羞耻,昨晚就在这宫里,在她小叔子的榻上那位爽得哼哼叽叽可以媲美顶级红楼头牌娼妓的荡*妇,就是他身旁这位曾经轻拥入怀里尽心安慰的母亲!
唉,人心隔肚皮,不知东方白会不会生出知人知面不知心的感慨来?反正,现在她会!
这个女人似乎与当年的那场所阴谋有关,而且还是极为重要一个人,先留着她,对于这种虚荣至极的女人,被当众揭穿着就是对她最大的惩罚,让她保持了二十年的一国之母的风姿在众人面前卸下来,让她当众羞愤自尽。
夏浅影走进内殿,总管太监通报,“启禀皇后,神医到!”
花想容的目光随之打量上来,那眼神如刀,仿佛要一下下挑掉夏浅影的衣服,对上那挑剔的目光,夏浅影表面神情淡淡看不出喜怒,不过心中早已经把这位床上功夫一流的皇后捅了一百刀了。
临出门前戴上了尘越留给她的面具,在信中交代她不要露出真容,其实就算尘越没准备面具她也不以真面目示人。所以,现在花想容看到的是易容后的夏浅影。
“神医与其师兄倒是同样的淡漠出尘的气质,真不愧为同门师兄妹啊。”花想容看着夏浅影说道。
夏浅影淡然一笑,却未看向花想容,“师出同门,未免脾性相同。”娘的,全身赤条条的看了你一个多时辰,你身上哪块肥哪块大就连屁股上的那颗痣也看得一清二楚,现在看到披着艳丽宫装装模做样地你真想恶心地把三天吃的东西全都吐在你的脸上。
昨晚她分明记得花想容对国师突然出现的“师妹”存有疑惑,暗派李良夜探国师别院,反而中毒身亡。
这次是花想容第一次见到她,那传过来的目光里暗流涌动。
此时,东方白却突然走了过来,这位一身月白长袍的少年,望向夏浅影的目光充满了兴趣,轻展笑颜,“原来江湖闻名的医圣思影竟是一位这么年轻的女子”。
夏浅影心中一动,原本以为尘越是临时编了一个名字,没想到还真有其人。看来,这“思影”不是尘越本人就是他最亲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