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长歌敏感的神经忽然跳了一下,凭着宁王府的身份地位,不可能一而再的主动上门,下意识的她觉得这一次他们来者不善。
事情也果然如此。
苏老太太在看过苏将军的信后,怒不可歇,气得不行,扬言不再过问苏曼舞的婚事!
二太太本就不愿意大房攀上宁王府,自然闭门,借故推脱。
苏老将军父子远在前线抗敌,保家卫国,他万万没有想到苏府会渐渐散成一团沙子。
艳阳高照,凤长歌懒洋洋的坐在葡萄架下摆放着一张沉香红木打造的贵妃椅上,精致的俏脸沉浸在阴影中,平添了一抹让人冰寒的冷冽。
“表小姐,老太太的意思是既然上次是您接待的,此次,还请您去回绝王府的人!”
管家站在院门口,看着霸气内敛的凤长歌,仿若从她的身上看到了自己老主人苏老将军的影子,心中甚感欣慰,他想苏府绝不会衰落。
静静的迎着徐徐热风,凤长歌嗯了一声,眸子毫无焦距的看向远方,莫名的情绪在心中翻涌。
半响,她站起身来,向大厅走去。
此时,宁王府一众人浩浩荡荡的走进了苏府,那侧妃娘娘满脸止不住的笑意明显的嘲讽,站在院子里看着凤长歌。
凤长歌一脸天真无邪的笑道:“侧妃娘娘再次大驾光临,真是让苏府受宠若惊。”
侧妃一挥帕子满脸嘲讽的道:“你们也不用受宠若惊,以后大家就是姻亲了,说白了也就是一家人了,虽然是你们家高攀我们王府,但谁让苏大小姐贤良淑德呢,也算是勉勉强强的配得上我们小王爷了,这一次我就是代表宁王府来送聘礼的。”
她说的高傲,也确实是可以骄傲,毕竟堂堂侧妃亲自来送聘礼,也足以看得出宁王府对这桩婚事的看重了。
可她竟然鼻孔朝天的将宁王府上赶着来求亲,说成了苏府上赶着去高攀,这就说不过去了吧。
而凤长歌也愣住了,她嘴角一翘,笑得天真烂漫:“侧妃娘娘莫不是年纪大了糊涂了?我们何时答应过宁王府的求亲了?又何来的送聘礼?”
侧妃娘娘脸色一变,声色俱厉的呵斥道:“你什么意思?莫不是你们要反悔?你苏府当我们宁王府是什么?可以随的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们有几颗脑袋来戏耍宁王府!”
凤长歌眼眸闪过一丝狠色,却依然不紧不慢的道:“我们苏府做过什么心情很清楚,我们绝没有答应过宁王府的求亲,侧妃娘娘如今在这里剑拔弩张实在好笑。莫不是宁王府要仗着他皇亲国戚的威严来强娶不成?”
侧妃脸色又是一变,这伶牙俐齿的死丫头她不好收拾,等她那个软弱无能的苏大小姐嫁过来,看她怎么收拾!
“表小姐这话就严重了,我们宁王府若不是为了皇家颜面,找个什么样的女子找不着?又岂会屈尊降贵的来找你们苏府的小姐?实在是今日早晨贵府就有人去告诉我们,说苏府已经答应了这场婚事,为了表示宁王府对贵府还有大小姐的看重,这不赶快的就将聘礼送来了。不然你以为我们宁王府真的闲得没事做么?”侧妃耐着性子说道。
凤长歌心里咯噔一下,明白这中间必定是哪里出错了,不然凭着宁王府的超然地位,还真没必要上演着逼嫁的一幕。
不管暗中陷害苏府之人是谁,凤长歌都得撑住,她笑道:“这其中可能是有什么误会的,我们真的有让人前去告诉王府我们答应了这场婚事。”
侧妃冷笑一声:“凤长歌你还真当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呢?将宁王府如此戏耍你以为你们苏府能没事么?好,你说没有那便没有吧,不过你们苏府就等着承受宁王府的怒火吧!”
侧妃高傲的不屑与凤长歌废话,在她眼中苏府此刻是给脸不要脸的货色,王爷一句话,苏府就可以不用存在。
她满含威胁的话语,让在场的苏府上下瞬间陷入了恐慌。
就在侧妃即将踏出苏府大门之际,苏曼舞虚弱的声音忽然响起:“我答应嫁给小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