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10年五月初五
地点,中国A城B市
“辰君仙尊,吾奉命运大神之意,送您入轮回!”
“又来?”
“非也非也,此次轮回与您绝对利大于弊!”
“哼!”
“命运之神自有安排,请仙尊配合!”
“开天命门吧,本尊倒要看看这个老小子玩什么?”
“恭送仙尊。”
城市的上空,虚渺的九天黑暗里,命运之神坐下大弟子毕恭毕敬的打开时空之上的天命门。
天辰君踏步,走进五彩绚烂的时空结界。
这并不是妥协,就算现在的天辰君虚弱的无法反抗一切实体的灵力,但是她拥有不死的魂魄,任你诸天神佛也只能望而兴叹,妥协与她这孤本轻傲的性格本就不可能,命运之神又如何?她不进这天命门,他还不得乖乖的在改掉本来的命数,她愿意轮回完全是因为黑暗时空里,那一声声强烈的呼唤,带来的极其微弱的宿命感。
虽然极其微弱,但是她不想错过,特别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下,她更加的清楚,自己需要元神归位,真身合体。
天命门里是如同激流一样的时光流,溢彩的光芒在这轮回道路上铺撒出梦幻的未来。
没有经历过天命门的轮回,天辰君闭着眼,聚集着虚散的真元,却不想时光门里真的是一眼万年,她不明,却忽的眼前乍亮她来不及挡住眼,就感觉有谁拖着她的脚强迫的将她拽出了天命门。
她清楚的听见了天命门关上的咔嚓声。
眼前,一片黑暗。
这是一个夜晚,天辰君明确的漂浮在城市的上空,看着灯红酒绿,车流穿梭,偌大的城市,她漂浮在几万米的高空,一点不在乎是否成了高科技下的灵异,她只是在想自己将要何去何从,命运之神,此举究竟有何意!
城市上空,污浊的空气,她不满的哝了哝鼻,浑身散发出幽幽的荧光,她微微惊讶,不久之前的离散感消失不见了。现在的她好像又回到了刚开始,凭着一点元神能护着真元随意转化幻体。
夜晚,狂风大作,而此时,深夜里,不在有那轰鸣的雷声,不在有大雨的磅礴,深夜的街道上,已经很少有人经过了。
我不知道,我在流连什么,是在想,那个转角,是否真的有一个撑着伞的男子在等候。
细雨淋湿我的衣裳,夏日里凄凉的寒冷,我的心也跟着强烈的颤抖。
雨幕模糊了我的眼帘,看着看不清楚的世界,看着昏暗路灯下过往车辆刺眼的车灯,扯起孤傲的嘴角!
真好!真好!
终于只有我一个人了,真好。
韩允诺,你终于看清了吧!
我努力告诉自己,接受现实,接受我该接受的一切,可是却无法阻止心口一直蔓延,一直蔓延的疼痛。
深夜的街道,凌晨,时光的交替,她脑海了很空白,胡思乱想,甚至希望下一刻哪怕掉进下水道里死掉,就再也不用被现实折磨,就不用考虑哪些过于沉重的事实,哪怕被世人嘲笑懦弱,嘲笑逃避也好,做乌龟,做鸵鸟,她都认了,都认了!
好残忍,好残忍,脑海里,胸腔里,无时无刻不在阐述这个将人撕裂的词汇,可是,残忍又何止局限在这两个字上,他们欠我的太多,太多......
没有武侠里,侠女的情怀,无法再如此疼痛下仰天长笑,用笑容掩饰心里的忧伤,不得不再一次承认,韩允诺,你真的好失败,离开她们,你真的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
一直徘徊在街头,街尾,却独独不想停留。
何去何从!
不,现在还来的及,去见他一面,不是吗?
没有轰鸣的雷声,是在说明,我还有时间吗?
看着天际,阴暗里,隐藏了太多人类未知的东西。
转身,似乎所有力量在顷刻间爆发,狂奔,带起雨幕,带起水泥,洁白的长裙污浊不堪,在雨幕里滑出诡异的弧度,那一抹白色在黑夜里诡异的让人发颤。
是谁在如此心疼。天辰君在天空之上难过的捂住胸口,胸腔里的疼痛逼得她微微的佝偻起身。
“哈哈哈哈哈.....”雨水夹杂着泪水在夜里滂沱,反正也没有人能看得见。
我能感觉到泪水流出眼眶,很疼,我胡乱的抹了一把,可是依旧分不清是血色,还是浑浊,一片漆黑。
我的双手,谁要,我的双腿呢,我的心脏,谁要,你们谁要,谁要都可以通通拿走,我一点都不在乎......
深夜里,一个人在街头,狰狞的可怕,有些浑浊的血液从脸颊上,那被雨水洗礼过的伤口,格外的清晰,痛楚。
擦不完的泪水和雨水,连上天都要我如此狼狈,既然如此,过了今夜,这双眼睛,我也一并送给你们,毁了我的一切,那么不如毁的更彻底一点,我相信总有真相浮出水面的那一日,哪怕十年二十年后,我也要你们生生世世不得安宁,活在愧疚里,活在一辈子的愧疚里。
“哈哈哈哈......”
街角,那个报亭风雨无阻依旧还亮着灯,我止住踉跄的脚步,一鼓作气的奔过去,屋内,那对老夫妻好像睡了。
拿起话筒,拨通号码。
夜深人静的时候,连铃声的凄惨的让人心酸。
“喂?”慵懒如他,韩允诺啊,这就是你值得放弃一切的男人?
“咣当!”我有些控制不住的挂掉电话,难过的直想抽自己的嘴巴,韩允诺,你还不死心吗?告诉他又如何,能改变他的想法么,他从来就没有深入的了解过我,我做的一切在他看来,还不如一场笑话。
许依莲,用我的眼睛去看我爱的男人,我赋予你的一切,你能心安理得的享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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