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过午时,花鸣歌吃的饱饱的躺在床上,夏日里的微风吹到她的身上,舒适的叹息了一口气。
正快要睡着之时,房门发出了轻轻敲打的声音:“小姐,元珊公主的丫鬟来府中,说元珊公主想约小姐你去清香阁中品茶。”
闻言,花鸣歌脑中划过了元珊清丽的面容,这女子,倒是自己唯一对皇家女子不反感反而很喜欢的一个女孩呢。
打了个哈欠,悠悠然起床,精神奕奕的样子仿若和刚刚困的不行的小人儿丝毫不沾边。
随意给自己脑后扎了个马尾,两边垂下几条青丝,更加衬托出皎白的肌肤;随后换了件白色流裙;脸上未施粉黛,却还是楚楚动人,水出芙蓉。
打开门,守在门外的小玉看见花鸣歌的样子,未有再花痴,毕竟…见多了也就无奈了。
花府大门口,便看见有一位女子,大约有十三四岁的样子,头挽双丫髫,有双水灵的眼睛,虽说五官不够突出,却也让人看着舒服,想想这大概就是那元珊的丫鬟了吧。
见小玉跟随着前面那个女子,丝毫没有传说中疯癫的样子,到和外面流言所感觉,淡然如水的气质中,也有着让人忽视不了的霸气和威摄;随之视线便转向花鸣歌那面如沉鱼落雁之貌,那容貌竟比自家公主还美上好多!一不游神就看呆了去,但毕竟是调教好了的丫头,便很快回过神来,先行一礼,道:“奴婢清儿见过花大小姐。”
花鸣歌友好微笑,之身扶起清儿,便道:“清儿不必多礼了。”
清儿受宠若惊的看着花鸣歌,见她暖暖的笑容,心也慢慢放轻松了,露出了两颗小虎牙,开心到:“花小姐真好!”
花鸣歌抿唇一笑,未回答这个问题,道:“清儿,带我去见元珊公主吧。”随之便向小玉一挥手,吩咐道:“小玉,你就不用跟去了,在府中等我回来。”
小玉虽有担忧,但却十分听花鸣歌的话,再看了花鸣歌几眼便乖巧的退了下去。
……
花鸣歌做在了清儿准备的马车中,不到一壶茶的时间便到了清香阁楼下。
清儿带着花鸣歌进了一间套房,便退了下去。
只见房中除了元珊之外,还有大皇子牧容悦,二皇子牧容云,还有那日比武场被花鸣歌弄的非常狼狈的史家二女史香鸢!
不过…对于此女花鸣歌已经适当忽略了,只要不再得罪自己,此等只是没脑子做事的女子,花鸣歌还没这个精力去管她。
而史香鸢眼中浮出阴毒和怨恨,上次因为花鸣歌,害的自己和姐姐许久不敢出门,看着这个孤清自然的女子,恨得牙痒痒!不知不觉眼中的怨恨越发明显。
察觉到史香鸢的怨恨,牧容元珊蹙了蹙眉,要不是看在这史家的面子上,今日断不会让这史香鸢跟来,如今见史香鸢狠毒的样子,自己定不能好好的和鸣歌诉话了。
看到史香鸢毫不遮掩的把狠毒摆在脸上,花鸣歌暗笑,笑愚这史香鸢的轻浮愚蠢,在这皇室人之中,还把喜怒哀乐挂在脸上,丝毫不懂隐藏情绪,如此之人,如何不蠢?
“鸣歌见过元珊公主,大皇子殿下,二皇子殿下。”花鸣歌微微弯腰,拱手道。
知道花鸣歌连皇帝都不跪,两个皇子自是没过多要求,牧容元珊更是开心的拉到花鸣歌做到自己身边来,道:“鸣歌呀,以后见到就不用行礼了,来来来,尝尝这里的茶,真心不错呢,鸣歌喝喝看。”
花鸣歌闻言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闪昏了牧容悦和牧容云的眼。
牧容元珊见那迷人的笑脸,心更是慢了半拍才回过神,不由得心里闪过想要扑倒这个可爱诱人的小人儿;牧容元珊一个寒噤,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史香鸢看到牧容元珊这么大献殷勤,对花鸣歌这么好,心里嫉妒万分,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以前的疯子死丑女能有这么美的相貌!凭什么能得到元珊公主的宠爱!这种待遇应该是自己的才对!
看着牧容元珊貌美又有显赫的身份,还有花鸣歌倾国的容貌和那吸引人的气质,心里对那牧容元珊也带着淡淡的恨意。
阴毒的细眼扫过桌上的茶,红唇一钩,倒了杯茶,走到花鸣歌面前,柔柔弱弱的说道:“妹妹,上次是我不对,这杯茶就当做我道歉礼,妹妹若是原谅我,就把它喝了吧。”说完眼角还隐约闪了几滴眼泪,真是楚楚可怜,让人心疼啊!
抬眼,便看见史香鸢眼底深处的恶毒,花鸣歌嘴角勾起嘲弄的笑,连演戏都不会演,虽面目带笑,可那双眼睛中的神态却出卖了她。
直接忽略,眯眼品茶。
史香鸢的举着茶的手便尴尬的呆在空气中,万没想到,这花鸣歌竟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
怨恨的偷瞄了花鸣歌一眼,转身到牧容元珊面前,端茶的手伸向牧容元珊,可怜楚楚道:“元珊公主,这…”这样子,分明就是想让牧容元珊接过这杯茶。
微微蹙了蹙眉,脸上挂起平淡疏离的微笑,说实话自己真的是不喜欢这史家两姐妹,全都是阴毒狡诈之辈,但是无奈,自己身为公主,对方史家又是个大人物,只能接过白皙的手,打算接过来。
没想到,这史香鸢竟愚蠢的要害牧容元珊,趁牧容元珊快要接住茶杯时,史香鸢突然一松手,那热滚滚的茶便直直的倒在了牧容元珊洁白的手上。
“啊!”牧容元珊的手都被茶烫的红肿起来。
花鸣歌打眼一看,赶紧叫人拿了一盆冷水,把那只烫伤的手浸泡进去;牧容云和牧容悦也赶紧过来,虽说自己三个皇家子女并未有多少感情可言,但是同为皇家人,自不可能让被外人欺负。
看见牧容元珊手又红又肿的,花鸣歌眼中浮起冷意,快如风,一个回旋踢就把站在一旁看笑话的史香鸢踢倒。
接着托起史香鸢的衣襟,‘啪啪’的左右打了十个巴掌。
“你!”
见史香鸢又想开骂,花鸣歌接着打了她十巴掌,从未有寒意的冰冷声音响起:“史香鸢,你得罪我可以,但是敢让我的人受伤害,我花鸣歌绝不让人活到明天!这次给你最后一次教训,下次再敢,我就踏平史家大府!滚!”
史香鸢怔怔的盯着花鸣歌,那骇人可怕的样子让她从未见过,哪次花鸣歌不是淡然如斯的?何曾像现在这周身的杀气?身躯害怕的颤抖;见到牧容元珊红肿的手,还有注视着自己四道冷冷的眸子,心里暗暗后悔自己所做的事,此番做法,把天祥皇帝独宠的女儿得罪弄伤了,自己的小命说不定就没了!
不敢再多做停留,再次狼狈的顶着两边红肿不堪的猪头脸,衣冠不整的跑了出去。
第一次看见这样冰冷的花鸣歌,周围杀气浓郁,让牧容云和牧容悦还有牧容元珊都愣愣的看着花鸣歌。
回过头来,花鸣歌敛去周身的杀气,担忧道:“姗姗,你怎么样了?还很疼吧?!”
看着花鸣歌担心的样子,牧容元珊心里冒起阵阵暖流,以前在皇宫里面,何曾有过对自己这样的关怀,就连自己的两个哥哥,都是互相不相来往的;原来,被人关心是这么幸福的。
牧容元珊眼中的深情很好的藏在眼底,眼眶红红的,摇了摇头,道:“不疼。”
花鸣歌心知牧容元珊肯定是疼的,把她抱紧自己小小的身躯,轻声哄到:“姗姗不疼哦,以后有我在,就不会再让你受伤。”看到牧容元珊,心里十分亲切,自是把她拉入自己人下的名单。
牧容元珊娇躯一震,也不管泡在冷水里的手,双手搂紧花鸣歌,低声流泪起来;从小,自己就哥哥不疼,娘亲去世,就算受伤了,也只能受到别人的冷眼旁观,就算父亲来了,也只是带些药品礼物过来看几眼就走了;从来没有人安慰自己,保证以后不让自己受伤的…而这个短短认识不到几个月的人,却能够这么对自己…。
花鸣歌轻轻的抚摸着牧容元珊的脑袋,没有多语。
但花鸣歌不知道,自己短短几句话,便换来牧容元珊如亲人般对待她。
牧容悦虽脸上还是对花鸣歌上次对自己所做的事而感到愤怒,可是眼中却闪过一瞬动容。
牧容云微微垂下头,让人看不到他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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