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那把簪子慢慢的跟着那小厮走到了付款的掌柜柜台,那柜台倒也比较高,是用红木做的,里面站着一两位老者,看那样子倒也不是太过忙碌。
只见那小厮弯下身子说道:“小姐在这静候就是,把所买之物交给小的便可,小的去为你取得凭单。”说完便是等着墨台红妆将手中的簪子交给他。
见状墨台红妆只是顺从的点点头,将手中之物交给了那小厮嘴中说道:“劳烦小哥了”声音清脆动听,如流水般潺潺,这是墨台红妆进入这而后第一次说话,所说之话还是这般和煦有礼,要知道这对于京城这种满是纨绔小姐公子的地方,能这般谦和待人还真是少见,那小厮听到后更是受宠若惊般的说道“小姐言重了,这是小的的分内之事”说着便是微微施礼,离开了。
墨台红妆便是站在原地默默等候,约莫过了片刻,便是瞧见那小厮面含歉意的匆忙而来说道:“小姐不好意思,您所选之物怕是不能出售。”
墨台红妆倒是没有想过要为难着这小厮,只是勾了勾嘴角说道“为何?可否说明原因。”眼睛直直的盯着那小厮眼睛,是种王者的霸气,这小厮被盯着浑身似是定住了般,觉得倍感压力。
只见那小厮重重的吸了口气,以缓心中紧张说道:“小姐,这小的也不太清楚,您还是莫要为难小的了。”这小厮也是第一次遇见这情况,刚才将玉饰交给两位长老,便瞧见那两位面色凝重,见他们商量了片刻后将那簪子拿到后堂交由那为大人决策后便是通知他那玉饰不予售出,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他的职责便是要将所有客人一条龙服务,这不才顶着万分压力前来了么。
“呵呵,也不是本小姐为难你,实在是本小姐甚是喜欢那件玉饰,再说了你们打开门做生意,岂有有货不出之理,既然不能售出,还是劳烦小哥说出个原由才是。”墨台红妆字字珠玑,说话恳切在理。
“这……”那小厮被逼的一时语塞,竟是不知如何应答,头上是汗如雨下。
“小姐莫要介怀,实在是那玉器是件瑕疵之品,所以本店才不售出的。”说话间便是瞧见从内堂中走出来一红衣男子,那男子声音低沉动听,样貌惑人,瞧着那人赫然便是前两日百花园才见面的修渡。
刚才修渡便是在内堂歇息,他今日闲来无事,到这金逸阁中来视察视察,岂料还在内堂中淡然喝茶的他,便是听到下人禀告说是一小姐准备买下一件残次之品,那支玉簪刚才他也是瞧过的,表面皲裂,实在不能售出。
这金逸阁是他名下的产业,享有赞誉,若是传了出去这金逸阁出售次品岂不是咋了自己的招牌,这样的事情她自然是不愿发生。
本想让那小厮直接将人打发了去,但看他是小巧所来之人,刚才他在内堂可是听得一清二楚,那小姐可是个难缠的主,这不他不是亲自出面解决了么。
“绯小姐,原来是你啊!”刚才在内堂便是觉得那小姐的声音甚是熟悉,原来是那日的“绯红妆”啊,今日的她到时与那日不同呢,穿的是水蓝色的绸衣,还将那恍若天人的美面给蒙住了呢,但这也不碍自己辨识出她来,她的独一无二的气质可是时间少有呢。
“修渡公子,又见面了。”墨台红妆瞧见是旧识,倒也没有四丝毫惊讶,微微俯身点头,就表示打过招呼了。
这金逸阁是修渡名下的产业她当然是知晓的,但她没想到今日会碰着他。这却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不知修渡公子能否将那紫玉簪子卖给我,如若可以,当真是帮了小女子一件大忙了。”金逸阁的规矩她早有耳闻,凡事不合格的瑕疵之物必将毁灭于世,不再见人,若真是如此,当真棘手。
“哦?小姐为何这般执着那件瑕疵的玉饰,在下可倒是有些好奇呢?”微微挥手让那小厮退下,场上只留下墨台红妆和修渡,至于焚花那丫头自然是被那小厮一同给连拖带拽的一同带离了。
其实刚才那男子也便看到女扮男装的焚花了,但是只觉的眼熟,到是没有在意,因为他从来就没有仔细瞧过那痴傻郡主身边的任何人,若焚花仍然是女装怕是可以认出,但如今已然是男生模样了,认不出也没什么可惊讶的了。
那修渡每说一句便是向墨台红靠近一步,眼瞧着二人的身躯就将相贴,近到几乎可以闻到佳人身上的那淡淡体香了,那双魅惑的眸子就那么紧紧的盯着那张这这面巾的脸。
见状,墨台红妆微微向后退了一步,然后直视那男子的眼眸,眼神清澈干净说道“小女知道此等要求有些强人所难,但仍是希望公子能够答应”没有正面回答那男子的问题,说话间不乏有些火药味。
“答应姑娘要求也倒不是不可,只要姑娘为在下弹上三次琴曲,在下便是应答。”转过身,坐在厅内的椅子上,摇着那把蓝玉扇子,一派恬然,好不潇洒。
他对眼前这女子很是好奇,好奇她为何执着于那紫玉凤簪,好奇她那恍若神论的琴技,好奇的事情太多了呢,总该要为彼此制造些相处的机会才是。
墨台红妆见状倒也毫不犹豫直接应答道“那一言为定”说话间不乏男子的爽快,这样的女子怎能不吸引人眼球呢。
修渡听着那女子这般爽快,也是不甚惬意,直接站起“啪!”的一声关上了扇子,说道“那就此相约,诺,这是姑娘的簪子,在下赠与姑娘也罢。”说着拿出那把已经用木盒收藏的簪子,老实说他也觉得这簪子很是漂亮,但可惜有了那些裂痕呢。
“那小女多谢公子慷慨,为公子奏琴之日便由小女安排如何,到时由小女通知公子”默默的从男子手中接过簪子,虽然说话的意思是询问,但是口气到是没有半分妥协的余地呢。
见状那男子只是微微一笑说道“自然可以,那么在下等候小姐联系。”一双火热的眸子就那么紧紧的盯着面前清丽的双眼。
“那就这样说定,那小女便不再叨扰了。”说话间便是迈动步伐,准备离开。
“那好,小姐慢走,由我送小姐到门口吧。”不等佳人反应就是跟在了身后。 从金逸阁出来刚好是正午,太阳偏大,有些灼人,阳光下那蒙着面的娇人儿在阳光的直射下,皮肤更加白皙,冰肌玉骨香腮雪好不俏丽。
那魅惑男子将那女子送出后,抬头看着这时间,便是提议道“现在刚好午时,姑娘何不与在下一同用餐,这近处的月椅楼也刚好是在下的产业,到那去倒也是个好去处,姑娘觉得如何。”面上一派恬然,只是嘴角的弧度不觉加深。
墨台红妆见状也只是一瞬间的愣了愣神,但不多时也就回过头,而后只是顺从的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公子如此盛情,小女岂有不应之理”其实这刚好合她心意,她既然想要早些丰满自己的羽翼,就得先了解这世界,旁边这人精可是个不错的人选,只要用的得心应手,别的什么她可以暂且浅搁不去里理会,向着心中已然是有了决断。
修渡听后自然是高兴非常,他本也只是用种试试看的态度去问的,没想到那佳人竟是应了,听着便道“这月椅楼离这不过百步之远,姑娘可愿步行”
说话间,没见那墨台红妆应答,只是瞧见她跟着自己所指引的地方先行走去了,瞧着那摇曳的身姿,修渡一阵好笑,微微摆头赶走自己的癔想后,便准备跟着去了,猛然间修渡便是想起了什么眼睛紧紧的盯着跟在墨台红妆身后的焚花,眼睛忽的一亮,接着便是瞧见他眼角的笑意更是浓烈,接着快步便是紧追这去了,不过几步,墨台红妆很快被他赶上,二人并肩走着,金童玉女,这样瞧着好不般配,街上熙攘的人群也渐渐的安静了下来,各个怔怔的看着那对阳光下沐浴并行的二人,心中不禁感慨,好生俊俏般配的一对啊。
不多时二人便是到了那月椅楼,这距离却是远,二人到了门口,便是看见门口已然有人接应,看那穿着长相,该是这家酒楼的掌事,看见他们二人步踏而来,便是恭敬笑脸相迎,嘴上说道“少主,您的厢房已经准备妥当,是否由老奴这便引你前去”
那掌事瞧着估摸着该是刚到不惑之年,面上沉稳老实,当看见自家的少主与一女子有说有笑时明显变得兴奋了不少,就连那语气也是带着欣喜的。
“不必了,老李,本少自己前去便是,你去将本店齐全的菜单拿来,让我等挑选”修渡倒是直接哱了那掌事的提议,没有做什么停顿,便是将墨台红妆带引着向楼上去了。
这月椅楼布置得倒也很是精致,这大厅里面摆的也是一桌一屏风的雅座,里面到时不同于别家酒楼的喧嚣,仔细看去这儿没有什么肆意放浪的酒鬼,多的反而是诗琴画艺的文人,这样的情景看起来确是能感到这酒楼的高等,老早便是听说这月椅楼是这京城之中最为风雅的酒楼,这样看来那传闻倒不假,是对的起这“月椅”二字了。
二人先是并肩上了楼,而那焚花则是乖乖的跟在他们的身后,这月椅楼她也是第一次来老实话说其实说得好听他家小姐也只是有着郡主之称罢了,像这些大部分修家的产业,郡主一般都是被禁止入内的,每次瞧见鵆王与那胡家小姐出双入对的出入这些场合时,郡主大多是在门口苦等的,若是他们有意玩弄郡主,便会直接在偏门离开,让郡主就那么痴痴地等上一天,现在想起,焚花便是觉得心中有着不禁凄凉,但转念一想又不禁吸口凉气,庆幸还好如今郡主已经好转。
“到了”不多时便是到了目的地,这是在这走廊之上最里间的,门上挂着用实木做的牌子“天字一号”,打开门里面也不甚清雅,先入眼的便是那窗衔半支撑的古窗,里间摆着一张稍大的圆桌,四周嗜血装饰的古玩植物,最里间的则是供人下棋作乐的软榻。
墨台红妆倒也没有娇作,径直便是踏入,做到了那圆桌之上,而那男子,见状也是坐到了离她最近的位置上,正是两厢无话尴尬之时,门外便是听到了那掌事“扣扣”的敲门声“主子,菜单已经取来,是否现在呈上。”
“恩,那拿进来吧”男子摇了摇那把蓝玉扇子从容说道。那掌事听到声音便是自觉进来,然后将那厚厚的一大摞菜单全部送上,这菜单太多,所以大多是给客人的呈上的多不全,客人拿到了哪单便是使用哪单没有谁会有这个特权,这还是第一次呢,那掌声越发肯定自己心中的想法。
修渡见状很是自觉的将所有菜单都递给来了墨台红妆,并且为他推荐了不少这月椅楼的特色菜,这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跑的,大多都被烹饪成了食材。
墨台红妆只是粗略的翻看了下,大致记住了菜谱,然后便是随意的点了几道,然后便将菜单回递给了一旁捻眸笑着的修渡,那修渡到是没有翻看,只是张口便点了几道,说完便挥了挥手让那掌事退下了。
修渡将面前那倒扣着的茶碗拿起,又拿起茶壶,将倒起来,姿势看起来倒很是优雅,嘴上则是说道“红妆姑娘,在下有些多疑虑呢,不知姑娘可否为在下解惑呢。”
墨台红妆大致的猜到这家伙想问什么,她可没自信到能过瞒得住这人精,慢慢的伸手将面上的面上取掉,微微勾了勾樱唇说道“公子是想问为何国戚郡主的丫头焚花为何会呆在我身边么”
其实从出金逸阁开始后就有太多的东西漏了马脚了,那郡主府的马车,还有男扮女装的焚花丫头,一开始那有些昏暗的厅内确实可以稍稍的瞒过他的眼睛,可到了阳光稍强的地方便可一下子就认出女扮男装的焚花了,所以他能认得出来这实在是没什么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