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云京发生了一件震动全城的事。
饮香楼掌柜带着人在城北施粥,而施粥的对象则是云京城里的乞丐。
吸引了全城的乞丐们一大清早就等在了一处别院的门口,在徐掌柜的安排下有秩序的排着长队等候施粥,每个人可以得到一大碗粥和两个大馒头。其他一些生活上有困难的人听闻后也拿着碗去领。
饮香楼以前就是徐良的,两年前因经营不当不得不卖掉,被人买下后徐良成了饮香楼的掌柜的,有人猜测他施粥只是当他幕后的老板突发善心。
然而,让人没想到的是,当天下午任然继续施粥,这下让人改变了看法。
第二天和第三天上午和下午,连着三天,徐良都带着人在城北施粥。
这三天时,赵宁兮暗地里见了四个头目和长老,虽然她相信张源的武功,但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目前最大的头目有四个,分别瓜分了云京东南西北四方,年纪大约都在三十左右,长老三个,都是五十岁左右,另一个赵宁兮暂时没见到。
只是见了一面,赵宁兮大致的摸清了各个头目的性子,但并没有先去见他们,而是先跟几位长老见面了。
这一天,赵宁兮一行人由包椹带着来到城东的一处废弃宅院,因为现在是白天,除去三个长老和几个行动不便,其他人的出去了。
赵宁兮一进门便见其中两个在一棵树下或蹲或坐下着棋,倒也不似外面乞讨的人那般蓬头垢面的,对着门那个在他们进来时便看向她们。
见他们看过来,包椹迎了上去,“孙长老,吴长老。”
闻言,背对他们坐着的男子转过头看向赵宁兮他们,随即转过身落下手中的棋子。
赵宁兮仔细打探这两人,根据包椹所提供的资料,背对着他们的那人有些驼背面目严肃的想来就是吴长老,而面对着他们的清瘦男子便是孙长老了。
两人都没说话,到看不出什么性格,不过刚刚打量他们的眼神却不似此刻这般散漫。
包椹见他们不理自己,也不尴尬,快步走上前为他们介绍,“孙长老,吴长老这是我们家公子。”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赵宁兮和宓琪两人都是穿男装来的,赵宁兮一袭白色锦衣,乌黑的长发用同色头带扎了个马尾。
赵宁兮没有说话,而是打量着四周,院子挺大,但还是有股难闻的气味不断飘来。
四周搭了很多棚子,棚子下用木板或是其他东西与地面隔开上面随意铺了些干草破烂衣服,虽然比不上屋子里,但也可避开了雨天,心里暗自道,他们多年前的头目还是蛮有智慧的,竟找了这么个院落。
“嘿嘿,此地脏污,这位小公子怕是来错了地方。”面对着他们的那个长老见赵宁兮打量院子便嘿嘿一笑,也不知是讽刺还是什么。
赵宁兮抬头望去,说话的是孙长老,没在意他的话,抬步朝他们走了过去。
“听包椹说起过,孙长老和吴长老二人棋艺了得,不知二位长老是否可以指点在下一二”
“好说好说。”那孙长老头也没抬挥了挥手随后又落下一子。
“包椹回来了?”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屋子里传出。
而包椹更是在听到这声音后欣喜的跑进了屋子,他与那位捡包椹回来的已过世的包长老是同一期的,包长老过世后他便成了这里最老的乞丐。
就在包椹朝里面跑时,那声音再次传出,“外面是何人?”
“晚辈赵宁拜见关长老,孙长老,吴长老。”她现在的身份敏感,便化名赵宁。
“不敢当。”这时,背对他们的吴长老放下棋子转过身,却是看向赵宁兮身后的徐良说道,“不知徐掌柜要来,残破之地没有可招待的还望徐掌柜不要见谅。”
这几日在城北施粥的时候徐良都在现场,吴长老自然是认识的。
徐良尴尬的看了眼赵宁兮,这吴长老不答小姐的话也就罢了,却跟他主动打招呼,不过他也知道此刻不是尴尬的时候。
“哪里哪里,是在下冒昧打扰,这是我们饮香楼的东家。”说罢,与他们介绍了赵宁兮。
两位长老一听都是一惊,饮香楼幕后的东家竟如此年轻。
“赵公子此番前来所为何意?”还未等面前两位长老说话,屋子里关长老的声音再次传出。
赵宁兮心头一惊,刚刚他们只不过是互相介绍,然而里面的人竟猜到她是有目的而来,转而一想也释然,能在弱肉强食的乞丐中做这么多年的长老定然不是偶然的。
当下敛了敛神,“来帮助大家。”
眼前的这几个人看似性格各异却都不是简单之人,何不挑明了说的好。
“嘿嘿,小子,你倒说说,如何帮助我们。”那孙长老一听笑呵呵的看着赵宁兮。
赵宁兮看向他,除了没见过的关长老,这两人的性子她现在也差不多了解了。
孙长老此刻赵宁兮就如同在看什么感兴趣的东西,看似散漫如孩童,那双眼眸却是有神的很。而吴长老则沉稳,细腻。
“粮食。”赵宁兮视线从孙长老身上移到吴长老身上,定定的看着他的眼说道。“饮香楼终身提供诸位粮食,不知道这个算不算!”
吴长老和孙长老两人皆是一怔,愕然望着赵宁兮,终身提供粮食。
与他们乞讨之人来说,每天起早贪黑的不过是为了一口饭,粮食有时候就等同他们的命。
“我们凭何相信你。”终身给乞丐提供粮食,这可不是随便说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