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名报姓是无歹,新娘你想亦会知;今日结婚是好代,大家欢喜阮着来。
人讲做人三摆喜,第一就是结婚时,新娘新郎相甲意,鸳鸯水鸭游鱼池。
新娘生做真高尚,新郎才子小英雄,双方比武尽力量,选择好时赴南阳。
一蕊好花是玫瑰,花门含蕊也未开,今夜夫妻成双对,景星下降发光辉。
着听父母好教训,建功立业兴家门,勤俭治家为根本,万年富贵子传孙。
花烛堂皇喜宴开,盈门贺客一齐来;娶你要来接後代,月下老人来安排。
好田嘛着好种子,落种嘛着好时机;夫妻双人好欢喜,协力合作生男儿。
新娘你着大准备,准备今夜上战坪;双方对阵着拼势,胜利收兵得麟儿。
新娘入门好家教,ㄤ能某又手头肴;食茶恭贺四句罩,财子寿全三出头。
甜茶相请真尊敬,男才女貌天生成;夫妻和好月老定,恭贺富贵万年兴。
食茶古例拢无禁,恭贺夫妻真同心;新娘福气会致荫,五榖丰收降来临。
子婿娶着好家眷,新娘新郎平平权;食茶恭贺有预算,祝恁夫妻喜团圆。
新娘生水好人才,玉貌朱唇柳叶眉;恭贺四句合现代,入门富贵添丁来。
新娘生水真好命,外家内家好名声;古例甜茶来相请,乎恁金银满大厅。
好田也着好种子,下种着爱应时期;夫妻双人好欢喜,协力合作生男儿。
新郎新娘相意爱,良时吉日上舞台;武艺高强真厉害,一战成功结珠胎。
在锣鼓、唢呐、舞狮的伴随下,花一辆红色的轿开始从白家起程。
听着众人的欢呼声,韩世忠一阵恍然,如今,自己也算是成家立业了吧?竟有种踩在云端,不真实的感觉。
看着那个和自己一样一身红装的人在媒婆的搀扶下跨过火盆,然后一步一顿地来到自己面前,韩世忠心里清楚地认识到从今以后自己肩上的责任。
人生四大喜事,莫过于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虽然是一介武夫,如今,自己也算是有了前两喜吧,看着正位上一脸欣慰的父亲,韩世忠觉得所谓的恨与埋怨都烟消云散了。
“新郎莫不是高兴得忘记要拜堂了吧?”不知是谁的一声戏谑,引起众人的一阵调笑。
韩世忠这才回过神来,这时候,该拜堂了。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欢声笑语,布满整个韩府。
“夫妻对拜!”韩世忠要弯曲下去的头停住,为什么,这个时候会想到红玉,为什么这个时候想到她会一阵心痛,为什么会觉得红玉会伤心?
“世忠!”韩老爷脸色不好地看着韩世忠。
韩世忠甩掉心头的烦躁,进行着这神圣的动作。看到两人完成夫妻对拜,众人松了一口气。
“送入洞房!”
自然地,韩世忠在外面敬酒直到夜晚才跌跌撞撞地回到新房。
洞房,洞房,韩世忠竟有种无力感。他,是不是太温顺了?
看到放在床上的喜糖、枣、花生、栗子、桂圆,韩世忠怔怔地走过去坐下,已为人夫了吗,不久后,自己也会为人父吧!想到这,韩世忠心里竟有种奇妙之感。
韩世忠走到床边,和那人并排坐在床上,将自己的左衣襟压在白红鸢的右衣襟上。把喜糖、枣、花生、栗子、桂圆、喜果等撒向白红鸢怀中。
随即,韩世忠用一根戥子轻轻挑开红盖头,那人的笑靥,映入他的眼底。
那双眼睛带着无法掩盖的妩媚,还有一些符合她年龄未失的稚气。她就那样,略带着一些羞怯直视着他的的眼睛。
“我的妻!”韩世忠心底呼喊道。
接过丫鬟递过来的酒杯,两人捏住红绳系住两只杯子的杯柄,倒酒后两臂相勾
一起举杯饮酒。
“你们下去吧!”对着丫鬟们和老婆子说道。
待他们离开后,满室的沉默。
“相公!”红鸢细若蚊虫的声音响起,眼前这男子,在画舫的时候自己就喜欢上他了,第一眼,自己便迷失在他那张英俊的脸庞里,和他谈话的过程中,他沉稳,幽默,睿智,风度的气质更是深深地吸引了自己。若是梁舞毓知道自己对一个男子一见钟情,她会不会笑话啊。
白红鸢很庆幸,自己和这个优秀的男子早就订下了姻亲。
白红鸢第一次如此庆幸自己的身份。
韩世忠看着眼前的人,心里也是感慨万千,最终,却是只言片语都说不出口。
两人脱下外面的婚衣,剩下里面白色的里衣,并排躺在床上。
白红鸢笑得就像偷到糖果的喜糖,如今,自己是世间最幸福的人吧!
轻轻把手搭在韩世忠的手背上,红鸢轻启朱唇:“相公,夜深了。”
“嗯”吹灭灯火,拉上帷幔,韩世忠轻轻地拉开自己的衣襟,触摸到旁边的温度时,似乎被闪电击中一般,他的身体颤了一下,两眼呆滞,为何,此刻会看到红玉泫然欲哭的样子,为何会觉得自己不该这般。韩世忠抽回自己的手。
“相公,怎么了?”感觉到韩世忠的不对劲,红鸢轻声问道。
“没,没什么。”
黑暗中,红鸢没有看到韩世忠的表情,却能触摸到他身体的僵硬。
“相公,你是不是不愿意·····”红鸢有些羞于启齿。
“没有的事,夫人,你先睡吧,我去外面透下气。”韩世忠急促地答道。
听到那声‘夫人’红鸢脸色发白。
红鸢狠狠地掐了下自己的大腿,哽咽着说道“夫人,夫人,韩公子,你以前可是一声一声地叫我红鸢的!”
“夫人,不,红鸢,你,给我一点时间吧,让我先冷静下。”
说完这句话,韩世忠便站起身,走到桌子边坐下。
奇怪,为什么身体会越来越热,韩世忠喘息着胡乱拉扯着自己的衣服。
“水,水。”
听到帷幔外越来越急促的声音,红鸢嘴角仰起。
韩世忠跌跌撞撞地站起来,走到床沿时,一双玉手拉住他,魅惑的声音在耳侧响起,“相公···”
触摸到的东西好冰凉,韩世忠呢喃着。
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只是听到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以及吃痛声。
黑夜,是个很好的东西,不用戴着假面具,一切真实,都显露出来而不被人察觉。
韩世忠不知道的是,在新人洞房时,都会提前准备一种叫做‘春药’的东西。
韩世忠迷糊中醒来,看着床上的一朵红色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