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儿啊!”卿琮千模模糊糊地睁开眼睛,入眼皆是熟悉的景色,却不是明月轩。
身边替他捏背的丫头夏末回答道:“王爷,这儿是您的倾舒阁。”倾舒阁是他自己的院落,丫环春香正捞着袖子在铜盆里拧着毛巾,似乎是打算替他擦脸。
“来倾舒阁做什么,本王要去明月轩。”卿琮千扶着椅子站起来,又无力地倒了下去。春香连忙丢下毛巾过来帮夏末扶住了他:“王爷,现在天已经很晚了,你还是……”
“罗嗦什么,叫玄木过来扶本王,本王要去明月轩,媚媚,她在等我!”卿琮千推开两个丫头,站起来一步一摇地往门外走去。
“王爷,哎呀王爷,你这是何苦呢?十四夫人,那样对您,您何必……”
“住口,不准你再说媚媚的坏话。”卿琮千暴怒着打断了春香的话,一掌就拍了过去。为什么,为什么每个人都不让他好过?他就是喜欢那个表面乖张任性,实则却单纯可爱又带了些稚气的小女人,怎么了?为什么他们每个人都非要往他的痛处里戳?
春香被他一掌拍到墙角,吐着血晕了过去,夏末立刻哭着跪了下来:“王爷,我们姐妹从五岁开始就被爹娘卖进王府侍候王爷,十三年来,我们有哪一点不如王爷的意了?十四夫人她不止外出逛青楼,还将野男人公然带进王府里,姐姐说的话全是为了王爷好,可是王爷,竟因为这么一句话就想要姐姐的命吗?”
春香与夏末是一对孪生姐妹,也是卿琮千的贴身丫头。
“你说什么?她带男人进府?”卿琮千怒吼了一声,匆忙推开门跌跌撞撞地往明月轩的方向跑了过去。
见他跑到看不见了,春香才慌忙擦干眼泪,过去将昏倒在地的夏末扶了起来,而管家陈伯也适时地走了进来:“丫头你放心,陈伯一定会请最好的大夫治好你姐姐,她不会有事的。”
“我知道,王爷虽然生气,却并没有真的对姐姐出杀招。”春香笑着擦去姐姐嘴角的血迹,“那个女人竟敢如此侮辱王爷,她真是该死。”
“我想她以后再也没资格在王府嚣张了。”陈伯说着也舒了口气,笑了。
明月轩,媚媚的房间里
“哎呀,这个衣服会不会太暴露了?后天家里一定会有很多客人的,穿成这样,那个醋桶子肯定会生气的,怎么办?”媚媚捧着自己刚刚缝制好的新衣服,这件衣服是她自己设计,要在卿琮千后天的寿宴上,跳舞穿的。因为要保持神秘,所以她特意亲自动手缝制。可是那天一定会有很多男人来的。想到卿琮千吃醋的样子,媚媚吃吃地笑了起来。
这个男人还是第一个在她床上躺到超过三天的人,好像自己还是没有厌倦呢,怎么办?嗯,怎么办呀?
媚媚正抱着衣服胡思乱想,房门忽然被人大力地推开了。媚媚扭头望过去,立刻开心地笑着,放下手中的衣服奔了过去:“卿琮千,你回来了!我告诉你哦,今天我……”
“啪——”
一个巴掌截了她所有的话。
卿琮千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媚媚被他一巴掌就打到了地上,喉头内立刻腥甜一涌,媚媚本能地将那些滋味都咽了下去,用舌尖暗中顶了顶最里面的智牙,竟是松动到快要掉下来了。
没有说话,媚媚保持着被扇倒在地的姿势,足足有五秒钟,才冷然地抬起头来,望着站在自己面前仍然一脸暴怒的男人。
她竟然一点也不知悔改,对上她孤傲冷漠的表情,卿琮千都快要气疯了。“来人,将这个贱人给本王关到暗室里去。”
话音一落,立刻有两个侍卫走进来,一左一右地将媚媚从地上拉起来,拖了出去。
媚媚一直紧盯着卿琮千的后背,她没有反抗,任由侍卫将她拖出门。直到再也看不见卿琮千的身影了,她才低下头自嘲地轻笑了两声,俗话说,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她竟然觉得这个男人对她还挺不错的,真是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