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日不如撞日,比赛结束后赵临熙请丁凌到附近一家法国餐厅共进晚餐,朦胧的灯光下,她如柔美的白玫瑰,淡雅清丽,让他久久无法转移视线。
丁凌优雅的端起高脚杯,嘴角不自觉的牵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和他相遇是四年前的事情了吧,每每想起那次的乌龙,她就忍不住笑抽……
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法庭上,当时她刚踏入社会没几个月,代理的是一个强jian案,案情简单明晰,犯罪嫌疑人认罪态度较好,她所要做的就是为当事人争取从宽处理,而赵临熙则是本案的书记员。
第一次开庭,她激动得浑身打颤,手心冒汗,耳朵轰鸣,整个人轻飘飘的,同样坐在辩护席上的杜辰感觉到了她的不安,低声鼓励:“别怕,大胆发挥,有我兜底呢!不会有事的!”
“请辩护人陈述辩护意见!”
丁凌一紧张脑子就薨了,激动的站起来,有点云里雾里,嘴巴好似不受大脑控制:“我作为辩护人,对罪行(强奸罪)供认不讳……”
当时所有在场的人哄堂大笑,尤其以赵临熙笑得最癫狂:“啊哈哈哈,你供认不讳?你又不是罪犯,况且你是女人耶!”
她给他的第一印象绝对深刻!
往事不堪回首呐,丁凌憋笑差点憋到内伤,赶紧低头抿了口果汁。两个人都不说话,沉默的气氛并没有让人觉得不自在,反而很轻松随意。
丁凌放下果汁,闲闲的打量着对面的帅哥:“出差?”语气自然到不能再自然,好似多年的老朋友,有着心灵相通的默契。
赵临熙温文尔雅的一笑,若有所思的看着丁凌:“……不是!”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轻轻的不着痕迹的掩饰过去,她并没有问他在哪里工作,有没有成家,她似乎……并不打算他们以后有什么交集啊。
“过得好吗?”丁凌自顾自的发问,好似在提审犯罪嫌疑人。
“你还是喜欢逃避!”赵临熙没有回答丁凌的问题,狡黠的调笑。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不以为意。
赵临熙深深的望着她,想起三年个那个凄美的笑容,为另一个男人的,情场浪子的他第一次嫉妒一个人。
“丁凌”赵临熙认真的看着她,幽深的眸光有她看不懂的情愫,“我父母想见你!”
丁凌作出夸张的表情,疑惑的扯了扯自己的耳垂,“我是不是幻听了?”
赵临熙不觉莞尔,清晰无比的说:“我们的婚约还在不是吗?我父母想见你!”
这时悠扬的铃声打断了彼此的谈话,丁凌接起电话,另一边是杜辰火急火燎的召唤:“丁凌!你在哪儿?限你十分钟之内赶到天威!否则就等着给我收尸吧!”
丁凌一头黑线,这叫哪门子威胁?又不是给我自己收尸!“临熙,不好意思,我有急事需要马上回所里,谢谢你的晚餐,很美味!”
她没有说“下次再见!”,她根本不希望再见!赵临熙有些薄恼也有些失望,这个女人怎么如此固执,还放不下吗?
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他暗下决心:这次要真正得到!
也许是赵临熙的缘故让她想起了以前的事情,那个时候她还在上大学,长时间的异地恋让她渐渐习惯一个人的生活,习惯了不去拿自己的爱情和别人比较,习惯了自己照顾自己,建立自己的生活圈子,习惯了一心一意扑到学习上,习惯了不去想那些不确定的事情,免得徒增麻烦。
可是她也习惯了陆笑然的存在,习惯了他每天毫无新意的问候:宝贝,吃饭了没!习惯了他有聊无聊时的电话:喂,在干吗?习惯了他不管在何情况下第一时间接她电话:对不起啊,刚才在尿尿,一听是你电话来不及解决完就奔出来了。她抿着嘴笑,他还是在意她的吧。
她临近毕业,他紧张兮兮的来提亲,怕被别人抢先了,她以死威胁:“你要是敢托人过来我们立马分手!”她苦口婆心的劝导:“我们还太年轻,你还在上学,时机很不成熟。。。”他哭丧着脸说:“我不觉得这些和结婚有什么矛盾!”
丁凌微微的自嘲,怎么又想起以前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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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爱是种感觉,当这种感觉已经不在时,我却还在勉强自己,这叫责任!分手是种勇气!当这种勇气已经不在时,我却还在鼓励自己,这叫悲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