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凌呆呆的望着手里的两张机票,仿佛做了一场可怕的梦,可是显然这个梦才刚刚开始。
一刻钟前,丁凌刚一打开门,喜气洋洋的丁夫丁母以及尾随其后的姑姑婶婶雷霆般的窜入房间,美其名曰看看女儿过得好不好,缺不缺什么,眼睛却不时往卧室里瞟,其中的深意不言而喻,当看到沙发上的被单时丁母顿时脸色一沉,开始洗脑:“丁凌,你也老大不小了,总不能一直任性下去,你离家三年也不来看看我们,要不是笑然,你妈我早累死在病床上了,笑然多痴情啊,等了你整整八年啊,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你怎么就不理解父母的一片苦心呢……”说到伤心处顿时老泪纵横。
“妈,您别这样!”丁凌一阵酸楚,心柔软了下来。
丁母见时机已到,一把赛给丁凌两张机票,“蜜月已经给安排好了,你不去就是对不起我!”
丁凌欲哭无泪,竟然被老妈胁迫了,陆笑然到底耍了什么手段,为什么大家都向着他说话,难道自己真的错了……
“一定要去啊,我们等你好消息!”
……
丁凌死死的盯着手中的机票,希望它魔术般的不翼而飞,或者忽然被一阵风吹走。
她忽然灵光一闪,把机票扔在桌子上,就由它去吧,如果他没看到或者没明白怎么回事因此耽误了,那可就不怪本人了,况且起飞时间就是明天,很容易耽误的是不?背起挎包,她神清气爽的上班去了。
有一段时间没有上班了,来到办公室,看着忙忙碌碌的同事,还有那有意无意瞟来的眼神,居然让她有种陌生的感觉。
“哇!!!!丁姐!”刘丽夸张的扑到向,“你可回来了,我们要忙死了,快点快点,杜老大要急死了。”
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丁凌就被推进了杜辰的办公室,“师兄?”
杜辰正伏在办公桌上,盯着厚厚的卷宗仔细钻研,听到熟悉悦耳呼唤猛的抬起头来,表情由震惊变为喜悦再变为感动再变为委屈:“师妹啊!你怎么才来,愁死我了!”边说边站起身来,抱住丁凌的肩膀一阵嚎哭,没有半点老大形象。
丁凌一头黑线,显然不能用正常思维来揣摩这位老大,她正言到:“到底怎么了,我一进来就觉得很压抑,业务上遇到什么难题了么?”
杜辰脸色一沉,低声说:“本来不想打扰你新婚的,可是这件事关系恒盛的名誉,也关系到天威的发展!”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最近代理的三个天威的知识产权案,先后有重要信息被外泄,而且泄露的都是知识产权方面的,不仅导致我们在庭审中很被动,而且竞争对手纷纷模仿其技术,对天威的市场产生不良影响。”
丁凌暗暗沉思,这件事情绝对不可小觑,搞不好会砸了恒盛的牌子,毁了天威的市场,谁竟然如此毒辣如此能耐竟然可以获得如此机密的信息呢?
一时间,媒体铺天盖地的报道,能够获得如此机密信息的只有天威本身和恒盛事务所。天威市场受到严重缩水,媒体同情心大起矛头纷纷指向恒盛,很多小客户不惜毁约毅然决然终止了和恒盛的合作协议,一些大的客户也开始观望犹豫。上下员工也处于恐慌状态,以后的开始偷偷在网上投简历,害怕哪天恒盛倒了,自己不至于因失业而饿死。
这显然是有预谋的报复陷害,甚至可以肯定,肇事者就在天威或者恒盛,而且是单位里比较有权势的人。
事情非同小可,作为恒盛的全权代表,丁凌不得不把私人感情抛在一边,“喂,你好,我是恒盛事务所丁律师,陆总在吗,我有重要事情!”丁凌握着手中的电话,心情并没有想象中那般纠结,暗暗松了口气。
“喂!”低沉略微沙哑的嗓音飘来。丁凌一阵恍惚,仿佛隔世一般,显得那么陌生,她细心的听出了声音中的一丝疲惫。
“您好,陆总,我有事想和您谈谈!”公事公办的口气活脱脱的提醒着对方:这是公事,我并不是主动示弱!
“呵呵,我在办公室。你过来吧!”
丁凌一阵头皮发麻,他刚才是笑了吗?笑她沉不住气先联系了他?她努力稳定心神,暗示自己不能逞一时之快误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