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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禹皇渐渐沉睡的倦脸,清妃想抽出自己的手,哪知,禹皇较劲似的,抓的更紧了。

遂不敢再乱动,怕吵醒好眠的人。

眼神示意染月去软榻上拿了一条锦被,盖在他身上。

染月看清妃折腾了一天,肯定是累坏了,不忍此时和她说自己的计划,又怕被禹皇听见。只好不言语,坐在一边,拿了本野史传记看起来。

清妃看着马车外的光景,估摸着已经是申时初了。

再看染月脸上微微的怒意,知她是为自己担心。

自己已经嫁做人妇,自是以夫为天,陪他赴死,也无话可说。

但是姐姐,得想个法子,或许可以求禹皇让他派人把姐姐单独送走。她没开口求过他任何的事情,也拿捏不准他会不会同意。

染月也是个烈性子,会不会同意留下她一个人走也是个大问题。

哎,她得好好想想了。

可能一天当中发生了太多犹如天崩地裂的事情,想得太多,太伤感,太费脑筋了,模模糊糊的,在马车的摇晃当中,也睡过去了。

清妃再次醒来时,天已经完全黑了,见自己躺在软榻之上,盖了衾被,马车还在摇摇晃晃的行走。怔神片刻,才忆及自己在逃亡的途中。

连忙理了理衣物,下了软榻,往长椅这边来。

马车软榻里间本事漆黑一片,但外面好似有点晕晕的光线,朝光线处看过去,原是在长椅间的茶几发出的光亮,在定神一看,是一个锦盒托底里放了五六颗弹珠大的夜明珠。难怪,这便是光线的来源。

在晕晕的光线之中,看到禹皇还在方才那张长椅上睡着。

那刚刚抱她上软榻的也该是染月了。

长椅的对面,赫然多了一个人---禹皇的贴身太监刘仁。

太监触到清妃的目光,刚要行礼,清妃要的摇头,示意他不要吵到禹皇。

刻意压低了声音,怕吵到长椅上的男人。

“两位主子,奴才有事情禀告,万岁现下睡着了,请移驾去皇后的马车上说话吧。”

说完便低微恭顺的垂首,等清妃的回答。

清妃略一点头,刘仁便喊停了马车队。

染月扶清妃下了马车,自己也跳下了马车。

也不知道这半天的光景,行了多少路,外面也还是大雪纷飞的样子,因着满地满世界都是雪的白色,马车外还稍微光亮一点。

走了几步,便听刘仁道:“启禀皇后娘娘,清妃娘娘和染月郡主到了。”

“快请。”皇后温柔的声音响起。

清妃在染月帮助下,爬上马车。

“臣妾(染月)拜见皇后娘娘。”两人异口同声。

“妹妹,如今出门在外,无须多礼。”皇后谈谈的对她们两笑着说。

“你们也不用给清和请安了。”这话时对着马车内的其他人说的。

因着清妃是除皇后及皇贵妃之下的四妃之一,位份比较高。即使年纪很小,其他位份的嫔妃也是该给她行礼的。

皇后的马车内也有夜明珠。所以马车内还是有一丝亮光。

清妃四下打量,皇后的马车比禹皇马车要宽敞许多一点,光长椅就有东南西北四条,且长椅较禹皇马车内的要大一点,想必是想好了可以做一张小床使用。马车内还有几个女子,清妃费力的大量,总算是认出来了。

坐在东边主位的是皇后及皇贵妃的女儿漾华;南边坐着丽妃和她的儿子翔飞及女儿漾影,还有常修仪;西边位子坐着杨昭仪及儿子翔衍和温婕妤及女儿漾晨;北边坐和李才人及李才人的两个女儿漾宜和漾初还有芳美人的儿子翔凌。

“妹妹,染月,坐我这边。”皇后吩咐道。

皇后因年纪比较大,也不管后宫中的事情已久,素来对这些后宫妃子比较亲和的。

特别见清和年纪甚小比女儿漾情还小一岁,所以都是特别和善。

就这两年,大臣上了多少折子,说天上星图大变,禹国出了祸水,影响国运。屡次纳谏,皇帝不理,便在太后面前吹风,太后也信以为真,让自己多在皇帝耳前吹吹风,别被清和给迷住心窍了。

可是每次见这两个小女孩,都不觉得她们和祸水有什么关系。清和总是乖乖柔柔清清秀秀的模样,话都不多。染月就是护犊情深的姐姐而已。

哪怕自从清和来之后,禹皇便越发的不理政事,只是留恋玉露宫独宠她一人。就算到如今,国破家亡在即,她也没有埋怨过清和,她是女人,她懂。

千百年来,战争,掠夺,占领,这些都是男人的事情,中原大地四分五裂,改朝换代此起彼伏。但是国亡的责任为什么总是要加诸在女子的身上,动不动就说这个是祸国殃民的祸水,那个是魅惑郡主的妖颜祸胎。这些亡国男人都干什么去了?该不该怪这些男人色欲熏心,该不该怪这些男人无能无力。

难怪有个名闻天下的亡国之妃写过一首诗:君王城上竖降旗,妾在深宫那得知。十四万人齐解甲,宁无一个是男儿。

是的呀,无一是男儿呀。北方二十六城,不足三个月就全线崩溃,尸骸遍地,血流成河,难道男人都死绝了吗?难道禹国竟没有一个铮铮铁骨吗?

或许只有把责任推到女人身上,才会减轻男人们没有才能、治国不利的借口呀。世人呀,不过如此!

太后呀,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历史终是在男人手上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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