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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光在纸片上来回数次,尚不清楚,烈日染月的出现,是偶然还是刻意,是迷惑渊吗,以自己对渊的了解,他应该是从不对女人上心。但从机要文件上看,渊的种种举动,只能说明,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动情了。

把纸揉成一团,掌心使了内力,纸片碎成片片,散落在地上。

脑中疑惑,都暂且压下,回了御书房。

一进门,便见她的娇小柔弱的身影,静静的蜷缩于软榻边的角落里。眼睛微闭,能在她侧脸的阴影里,看到她脸颊的泪痕,长睫轻颤。

炎帝压抑着心头升起的怜惜,楚楚可怜,孤苦无依的女子,更因着他的施虐变得脆弱不堪。

轻轻的走到她的面前,蹲在她的面前,手指轻轻的拭擦她脸上的泪痕。

清妃感觉到他回来了,双目闭的更紧,无言以对。

他的温热的呼吸喷洒与她的周身,手指温柔的触摸。

“别哭了,刚才弄疼你了吗?”话一出口,炎帝觉得自己过于温柔和在意口吻,稍有不妥,

加重了语气,“以后别惹我了,知道吗?”

俯身向前,柔情十足的把她抱在怀里,就如抱起自己的珍宝一般。

他已经记不得是第几次抱她了,他从来不会抱任何女人,更不会在乎任何女人的感受,只是,独独对她……特别的情怀,情生不知……

“原是累了,睡着了吗?”他不确定的再问了一句。

她的紧张,伤心难过,在他的怀中,缓缓释放了。他的温暖干净的气息,伴着他强有力的心跳,真的睡着了。

炎帝招了龙撵,把她抱回景阳宫,她的卧房里。给她盖好了被子,莫名的,在她额上一吻。

睡眠持续到晚膳后,四肢酸酸软软的,犹如泡在温水里一般,睡梦中感觉到他的吻,淡淡的,额头好似还残留他的气息。

起身,出了房门,一袭白衣,坐在景阳宫一处回廊的长凳上,身子斜靠着朱红色的木制大柱上,面对着的是安静的湖水,月儿还未升起。。

晚风习习,幽幽的飘过蔷薇的芳香,深深吸了一口香气,闭着双目,眼角和嘴角却微微上扬,脸上皆是盈盈的满足。

突然在黑暗中响起了声音,“禹奴,原来你在这呀。我到处找你找不着,皇上说,你醒了,让你去御膳房用晚膳,给你备好了。”隔着湖面,一个年纪颇年轻的宫女对着她喊话。

用了晚膳,回了景阳宫,想着如往常一般,陪他看书,批阅奏章。

前面刚刚进去了一队宫人,就如那夜,如她一般,被锦缎抱着的女人,被抬进了炎帝的寝殿。

她的怡然,被摧毁殆尽。

想是万福口中的“珍主子”已经到了。黑暗中只能看的到女子流落在锦缎外的乌黑发丝,在初夏的晚风中,轻舞飞扬。清妃想,锦缎下的女子,是怎么个倾国倾城的美法?能得他如斯怜爱。

不再往前,旋身回自己的房间,今晚他无须她陪伴吧,他有更要紧的事情呢!

一个晚上,清妃辗转数次,熄了灯,又点灯,点灯再熄灯。

香炉里的青烟缠缠绕绕,安稳不了她的睡眠。

不想睡不着胡思乱想,手中拿的《清秋杂记》看了几遍,到底沉静不下心。

心,便是如此,付出去是这么的简单,收回来却千难万难。会为他的误解痛到无法呼吸,也能为他温柔的话语轻易释怀,一个小小的关怀便欢心雀跃。他就是这般,强悍的支配者她的喜怒哀乐。

她竟是这般的低于尘埃,漠视自己的尊严。

她怎能如此,日后,无论他怎么对她,她也要保有她的心。

不知不觉,天边泛出白光,常常的舒了一口气,终于想清楚了,哪怕是收不回的心,也要假装。

假装,荣华街是初次相遇,假装从未爱上这个视他为仇敌的男子,假装自己本就是俘虏。

还要假装心未曾受过伤害---不痛。

收拾了自己的心情,去炎帝的寝殿,伺候他起身。

一室的旖旎,毫不在意,恭敬的守在一旁,等宫女给他着装。

“皇上,臣妾有个心愿。”靠在龙床边沿的美丽女子,声音婉转的开了口。

“什么心愿,珍儿想的,朕一定办到。”炎帝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对床上的人儿投去笑意。

“珍儿还想要一个孩子。”女子的声音里,带了一丝淡淡的忧怨。

“朕考虑考虑。”

床上的女子,听了这话,不再言语。

炎帝一把拉过宫女正在为他穿的衣服,大步的走到龙床边沿。

“傻瓜,说不定这肚里已经有了。”手指戏虐的刮在她脸上。

片刻后,炎帝穿戴洗漱完毕,亲吻了珍妃的脸。“你接着睡会,朕先去早朝了。”炎帝这才出了门。

清妃面无表情看着这两人的亲昵,甚至,连睫毛都没眨一下。

此后的日日都是如此,清妃把自己的心隐藏了起来。直到把自己放于极地冰川下面,让自己的心感觉不到任何的温度,冰冻起来。

这样才不会去面对他是帝王的事实,才可以不去面对他有那么多的女人。

他感觉到她沉默的改变,之前,她安静的呆在他身边,那种温柔,依恋,他能感觉到。

如今,虽同样是安静,但是,却变了,变成了没有任何温度的共处。

他以为她因上次的事情,在生气,也不曾恼怒,算是纵容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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