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雅,醒醒……风雅,起来吃点儿东西。”
大清早都忙活完了之后,风雅就去了云清瑞之前吩咐人给她准备的客房里倒头就睡,这一睡又是到傍晚。
“不吃……”风雅不高兴地蹙眉,一翻身,继续睡。
云清瑞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床边,转头看看窗外被晚霞映红的天空,云清瑞下定决心要把风雅叫起来。
“风雅,风雅,风雅?风雅,风雅!风雅……噗!”一个意料之外的枕头迎面飞来,毫无防备的云清瑞被打了个正着。
云清瑞接住那个枕头凶器,一脸黑线地看着风雅的后脑勺,暗自庆幸当时为风雅准备的是棉里锦面的枕头,这若是换成他们用的竹枕或者玉枕,那他现在估计就不能好好地站在这里了。
“哥,还没叫起来?”云九进门,一见到云清瑞手上的枕头先是一愣,然后一脸的幸灾乐祸。
“她一直这么凶暴?”云清瑞晃了晃手上的枕头,一脸的难以置信。当初第一次见到月兰的时候,月兰都没这么凶暴过,这女人明明是阑国人,怎么会这么凶暴豪放?
“嗯,她一直这样,丢个枕头还算是温柔的呢。”作为徒弟的云九受风雅残害最多,这软绵绵的枕头都已经不具有杀伤力了,“喂,女人,起床了!”云九的唤醒方式可没有云清瑞那样温柔,抬脚就狠狠地踹在了木质的大床上,踹完拽着云清瑞就往外边跑。
“阿九,你做什么?”云清瑞被云九搞得云里雾里的,很是不明白。
“不跑会死。”难得的,云九的眼中有一丝顽皮的笑意。
“什么?”然而已经不用云九解释,云清瑞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
“云九!你个混蛋有种别跑!”厢房里一声怒吼穿天,惊得云清瑞目瞪口呆。
他亲自接回来的这位是个女人吧?是个女人没错吧?
一刻钟之后,风雅从厢房里走了出来,气势汹汹地直奔着云九就去了。
“喂!君子动口不动手!”被女人打一下踹一下那都无所谓,可问题是风雅不是一般的女人啊!被她踹一下很有可能终生残疾!
“呵呵,你师父我是女人!”话音落,风雅一脚踹在了云九的后腰上,用了十成的力道。
“嘶!”云九疼得倒吸一口冷气,捂着后腰趴在了院子里的石桌上,“你就不能轻点儿?”
“你不会躲啊?”平生最讨厌睡觉被人打扰,偏偏进了乌安王府之后她没一天能好好睡觉的!
“唔……”躲了多没面子啊!云九尴尬地别开了脸。
“死要面子活受罪!”相处了一段时日,风雅已经基本上了解了云九的脾性,主要是云九没有云清瑞那么些弯弯道道,尽管防心强,可也是直来直去的,自从她成了他师父之后,云九也不那么在意男女有别这件事情了,风雅有的时候会觉得云九根本没有性别意识。
云九撇撇嘴,不说话。
“昨天晚上的人找到了吗?”虽然心里已经有底了,风雅还是问了一句。
“死了。”一说到这件事情,无论是云清瑞还是云九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两兄弟从国都来到乌安城,带来的人不多,个个都是心腹,来到乌安城之后,这些人便成了乌安王府的中枢核心,只是没想到这些人当中还混有奸细。
“哦。”风雅淡淡地点头,似乎对于这个结果并不感到意外,“是自杀还是他杀?”
“自杀……还是他杀?风雅什么意思?”风雅轻飘飘的一个问题却敲散了云清瑞和云九的悲伤,两个人相视一眼,不太明白风雅的意思。难道不是畏罪自杀?
“乌安王府的布防周密,院落看似以乌安王的院落为中心,实际上真正的中心却是擎苍王这里,东边没有院墙,用一个小的开放式花园迷惑他人,真正的布防范围是这个湖心三角洲那片空地。人们以为乌安王府只占了半个湖心三角洲,然而实际上却是整个,若用一个八卦阵做比喻,那半个空下来的三角洲既是生门,也是死门。除此之外,乌安王府的守卫由外向内层层加严,内层可外出,外层不可入内,而这中心处的最后一道防御,就是这院子里的那一队精锐。我说的可对?”
“风雅是怎么知道的?”云清瑞蹙眉。他乌安王府的布局是这么容易被看透的吗?
“看的。”风雅翻了个白眼,不然还能怎么着?她可是特地花了时间跟乌安王妃在这王府里走了一遭,如果不是刻意研究布防,她也看不出这么些东西来,但是刻意之下就细心了些,发现的也就更多,“不过王爷放心,并不是每个人都能看得出来。王爷昨日出去之后,找到的死者必定是内层之人,是也不是?”
“是。”云清瑞很奇怪,就算风雅随月兰参观过乌安王府,并因此研究透了他的布防,可昨天夜里风雅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阿九的身边,这些事情,她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