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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腾了大半宿,樊梨花命人将奸细手脚绑了,并在他的嘴里塞了一块布头,以此防止他来个咬舌自尽就不好了。她亲自点了薛丁山看管重犯,自己则带着人回樊府睡觉去。这厢薛丁山气的双眼喷火,可又发不得。毕竟自己现在责任重大,凡事还要压压火才能做好。于是忍了她的压榨,认命的在牢里看着。

进得房后,利落的熄灭烛火,现在总算可以睡个安稳觉了,心思轻飘飘的,竟也睡了过去。许是这几日的疲乏,直睡到午后,樊梨花也没醒来。白玉同紫鸳心疼她,自然没叫醒她。两个丫鬟在门外不远处,边守着门边聊着天。

“白玉姐,咱们小姐和姑爷还有可能吗?”紫鸳是个单纯的丫头。在她的意识里,总是希望小姐与姑爷可以复合的。看着对面站着的白玉,紫鸳露出眼中的希冀。

白玉轻笑,随即正色,凛然的说道:“丫头,你还是不要盼着了。小姐是不可能回头的。”

“可是,小姐······”

“没有可是。他根本配不上咱们小姐。”她白玉都没看好的人,小姐自然看不上。何况那男人曾经那样对待小姐。

紫鸳也知道薛丁山以往对樊梨花的态度,当即就不再言语,又和白玉说了些其他的,这时间也就过的快了些。

樊梨花睡到自然醒,整个人舒缓了不少。一扫疲态,起身自己穿好了衣服,叫进来白玉紫鸳为自己梳洗一番,才走出房门进到客厅吃饭。

人还没到客厅,柳伯便通报她,死牢里有消息传过来。

“有什么事,让他们等着。本侯还没吃饭呢。”不以为意的舀起一勺汤水,不紧不慢的品尝起来。

一见主子这副神态,其他人也不好多说,只等她吃饱后再做定夺。

“好了,走吧。”拿出帕子擦擦嘴,她命薛丁山看着死牢,一早上就出状况了,这男人的办事能力她还不是一般的鄙视。

死牢的方向与樊府遥遥相对,步行过去也就一刻钟。那里关着的全部是西凉细作和寒江关内恶贯满盈的重犯。牢狱的周围基本上都有重兵把守。为了防止出现纰漏,之前的樊梨花吩咐每天都要换两批次的岗位轮流把守。

这次还是白玉陪着她,柳萧寒跟在后头。三人皆不说话,只偶尔低头看着脚下,匆忙赶往死牢。

薛丁山正坐在属下为他准备的虎皮椅子上审讯西凉的细作。看见樊梨花进来,只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转过头命令牢头,“将他弄醒。”

一盆凉水兜头泼下来,再加上牢里本就阴冷,不多时囚犯已经醒来。

再看他的样子,已经没有当时被抓的那种英武不凡。乱糟糟的头发绕在脖间拧成一团。脱水的嘴唇,干裂的渗出血丝,脸上更是一道道鞭子的划痕。

樊梨花细细打量着他。醒过来的他也一眨不眨的盯着樊梨花猛瞧,刚刚因用刑熄灭的光,又重新再眼瞳中跳跃。樊梨花看的懂,那种目光叫仇视。

“薛先锋,先不用审了。今儿让他休息一天。一会儿我有惊喜给他。”樊梨花轻描淡写的,好像在说天气一般,而后还补充一句,“他这身子骨怕是缺盐了,得好好补补。”

在场的人看向她时,人家早已经朝死牢的台阶走过去,只留下华丽丽的背影。

这个女人,够狠!进来没呆多长时间,就发起狠来。薛丁山咽了下喉咙,才得以消化她的命令。又看了眼旁边的牢头,“还不拿盐水来!”

“是是是,小人遵命。”

“啊!”拾阶而上,脚下清晰的传来西凉细作杀猪般的惨叫声。一切都是他自找的,可怨不得我。樊梨花小小的做着思想斗争。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上一世她受够了隐忍不发的活着。如果不是那样,母亲不会到现在还生死不明,自己也不会糊里糊涂的来到这千年时空。这些都是她当时一时手软留下的祸根。

如今她身在大唐,必定会守住家园。给樊梨花挣个名堂。至于以后,她不敢保证会是怎样的境况。不过她还是有信心的。我命由我不由天,她一直深信,命运石掌握在自己手里的。

不得不说,西凉人的爱国热情还是很坚定的。饶是樊梨花叫人盐水洒在身上也不曾透露过半句。正当她也在想办法的时候,紫鸳通报说有一位重要客人到访,此时正在前厅等着。

一时想不到究竟是何人,樊梨花吩咐了紫鸳好生招待着,自己收拾了一下,换了身衣裳便走向前厅。

厅门敞着,来人负手而立,背对着门的方向。高大的身形,樊梨花看着眼熟。许是听到脚步声,那人回首,入眼的便是那张光灿灿的银面具。

“孤寒?”显然樊梨花也不想到他会主动前来,并且在这晴天白日的时候到访。声音里多了些疑问。孤寒自是听懂她的意思。薄凉的唇吐出一丝无奈。抬手,变戏法似的拿出几个物件递给她。

她有些不懂他了,兴师动众的来樊府,难道就是为了送这几样东西?显然孤寒也看出来了,“这是西凉细作家人的随身之物。”将东西随意往桌上一放,人也跟着自自然然的坐下了。

原来他是为她解困来的。樊梨花心里顿时开朗。对孤寒由衷的感动。

“谢谢。”这是她真心想说的话。对面前的男人她一无所知,也不知道该怎样感谢他,只是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孤寒不会伤害她,所以她信任他所说的话。

“不必谢我,作为大唐的子民,这是我的义务,不是吗?”他似乎并不像樊梨花对自己多出那客套的感激。孤寒拿起桌上的茶,一饮而尽。

“那我就不和你客套了。既然来了,就在这儿吃过晚饭再走吧。”说完,樊梨花的表情微愣,似在恼恨自己竟然邀请一个只见过两面的男人留下,而且还从容不迫的样子。

孤寒也被她说得愣了愣。到底是深藏不露的人,只一瞬就镇定下来。“好。”

他竟然答应在这里吃饭。樊梨花雷主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可是的可是,最后还是吩咐紫鸳到厨房去张罗。

一顿似有些尴尬的晚饭,总算硬着头皮吃完。孤寒见她不自在,吃了饭就告辞回去。至于她,留下紫鸳善后,带着白玉,拿上了东西朝死牢而去。

最初细作见到那几样物件是不信的,但是在樊梨花说出他家人的一些特征后,冰山的一角终于松动。

“好很好。你说西凉要用五行连环阵对付我们?真是好的很。本侯多谢你了,一路走好!”一把匕首深深嵌入细作的脖颈。可怜的细作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边睁大眼睛,不甘的去了。

确定他没了鼻息,樊梨花拔出匕首。血花随着力道喷涌出来,溅的牢房石砖上,血腥弥漫了整间房。

薛丁山惊得起身,直愣愣的看着樊梨花。

那边,人家正在优雅的擦干净匕首。入鞘后抬眼看着他。“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薛先锋可记住了?”说罢,傲然转身,面无表情的离开牢房。她还很多事要重新布置,没功夫跟他费嘴皮子磨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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