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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静谧,偶有鸦雀鸣啼。繁星点点嵌在夜幕之中,花香浸在小有凉意的空气里。樊梨花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闭眼就会想起那天,百丈崖上孤寒痛苦的脸。那天他们是怎样的下了崖的,已经被她忽略,却独独记得赛华佗的话。为了就自己,孤寒竟然吃下绝情草。如果在半年内找不到真心所爱之人就会毒发而亡。

为什么?她和他只是合作的关系,仅此而已。除了这点,她不认为两人会有任何交集。心,莫名躁动。这样的感觉,当她还是战云初的时候,当她遇见冷少杰的时候······腾的由床上坐起来,披上衣服,推门走出去。

星辰点缀的屋顶上,酒香四溢。几个空瓶子零散飞放在脚边。樊梨花抄起最后一瓶,对准瓶口喝下去。

“你有心事。”阴影中传来孤寒的声音。机械的转头,看着阴影下方。

自己方才太过专注,以至于孤寒站的这么近都没发现。

星光月影下,黑曜石的眸子凝视着阴影,直到他走过来,迎着她的眼,一眨不眨,站定在她面前。

“你怎么在这儿?”朱唇轻启,一时间能想到的只有这个。对于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的男人,樊梨花心中存着一丝慌乱。

孤寒莞尔的扯开一抹笑,冰冷的银面具下,双眼带着宠溺,“我?早就在这儿了。”

原来是人家先到的,自己现在先声夺人呢。“要喝吗?”举起酒瓶,朝他晃了晃。这男人应该不是个嗜酒的人,就他平时那严肃劲儿。这个想法在下一秒被秒杀了个彻底。人家不但接过去了酒瓶子,还一股脑的喝光了,最后还意犹未尽的目测她身旁是否还有幸存下来的整瓶佳酿。

抹了一把下巴上的酒渍,孤寒直接在她身边坐下。两人并肩,看着不同的方向。

“你······孤寒,谢谢你救我。”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谢他,最后还是采用最直接的方式。

“救你是我自愿的。”孤寒眼光清淡,不带其他欲念。樊梨花信了,这个人当时就真的只是要救他而已。

孤寒再次开口:“我身上绝情草的毒我会找到解药的。只是时间的问题。你不必挂心。这个时候你若分神,寒江关必乱。”

樊梨花探寻的看着他,未曾开口。

“这个给你。”一样兵器递到她眼前。她认得,那是自己设计出来破阵用的。只是细细一看就能看出端倪来。这兵器稍稍做了些细小的改动。聪明如她,当然知道这改动过背后代表着什么意思。陈金定再鲁莽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情,她背后的人到底是谁?这游戏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我会处理的。她背后的人我也一并会处罚喽,决不让那些将士白白送了命!”拿起兵器,飞身飘下房顶。

陈金定的大帐内,窦仙童也坐在里边。

“姐姐,这回咱们该咋办啊?”陈金定慌乱的看着窦仙童,心中有些愤恨。都怪她,没事出的什么破主意,不但伤了大军主力,还降了军中士气。虽然樊梨花受了伤,可是竟然还被救了过来。现在可好了,她一醒来一准儿调查这兵器的事儿。自己头一个难逃其罪。落到她手里怕是没命了。

窦仙童也有些慌了手脚,但是面上还是镇定自若。放下手中的茶盏,妖娆一笑,“妹妹,瞧把你吓的。她樊梨花还真成神了?你咬死了,这件事和你无关,你不知情,她还能把你怎样。再说了,造兵器咱也不能天天拿着图纸看着呀。最后不行,咱可以将图纸再画一张,以假乱真。”一句话点醒陈金定。

是啊,只要自己死不承认,樊梨花又能拿自己怎么样?顶多是些处罚罢了,又不会死人。想到这儿,陈金定觉得心里有了底,对窦仙童说话的语气也缓了下来。“还是姐姐有办法。金定佩服。”

“呵呵呵,妹妹真是过奖了。咱们姐妹自来就是一条心的,不是?不必客气了才好。”窦仙童乐滋滋的美在心底,她就知道眼前的蠢货只有一股子蛮力,成不了大事。如今樊梨花已经离开平辽王王府,除了自己,相公根本没召唤过陈金定侍寝。可见当上正室的日子不远了。少夫人,想想到觉着威风。

两人心中各有所思,房顶上一片瓦片刚刚合上。屋内仍然是两人虚套的互相赞美。

樊梨花攥着手中的兵器,青筋暴起。

窦仙童,陈金定,真是想找死!

两日后,樊梨花传令众将大中军帐议事。

窦仙童和陈金定是最后一个得到通知的。两人进帐的时候,很多人已经坐在位子上闲聊。

今日的樊梨花浑身充满杀气,眼神冰冷的吓人。在做的都是一些打过仗、杀过人的狠角色,一见她这阵仗,当时也都懵了。

见人来的差不多。樊梨花厉喝一声:“陈金定,你可知罪?”

陈金定心往下一沉,该来的还是来了。本以为这两天没事就会没事,樊梨花还真是不放过自己。没办法,一咬牙挺身出列,站在帐营当中,抱拳一拜。“回靖边侯,属下不知所犯何错?”

啪!金属撞击地面的声音让在场的人眼睛发出询问的信号。

“你自己看!这兵器可和当初本侯交给你的图样一样?”

陈金定弯腰拿起兵器,仔细的端详了一阵,惊呼出声,“呀,这怎么和当初我交代给兵器库制造的兵器不一样呢?侯爷,金定冤枉啊。”

“你还敢喊冤?”樊梨花状似无意的扫了眼在座的窦仙童和薛丁山。前者脸色泛白,看来是心虚所致。后者额头青筋暴起,难道是为自个儿的媳妇儿不平?叫你不服不忿,今天姑奶奶就往死里整你们。趁热打铁,“我来问你,图纸本侯交与你后可曾有他人接触?”

“没有。”有也不能说有啊。要是把窦仙童牵扯进去,这事谁还给自个出主意兜着?

“那是兵器库的铸造师傅擅自改动了图纸了?可是据我所知,兵器库的师傅都是些大字不识的人。”这下子再看窦仙童也面有菜色了。

樊梨花心里那个爽啊。这两个可恶的女人,为了争风吃醋竟然连大局都不顾,今天不收拾了她们,以后还有得自己烦的。

陈金定也懵了,余光看向坐在一旁的窦仙童。接收到她的求救目光后,窦仙童果然不负众望的站起来,娉婷施礼。

“靖边侯,末将有话说。”

“讲!”

“金定妹妹大字不识这是众人皆知的事,您给她的兵器图她是万没那个能力改动的。我看可能是被宵小之辈又或者西凉细作掉包,也不一定啊。”这窦仙童,真够损的。人家求你救命,你倒揭人家的短,落井下石是强项啊原来。樊梨花心中不屑,脸上不动声色,听着她继续说。

“尽管妹妹这次中了贼人的计,可是请靖边侯念在过往功劳的份上法外开恩,也免得外人误会侯爷公报私仇。”在这儿等着她呢。

“好!本侯,就答应你的要求,法外开恩。”

窦仙童喜形于色,刚要扶起陈金定的手还没伸出来,就听樊梨花又说:“依照军法,陈金定贻误战机,该当死罪!但念你有功于大唐,今日本侯不杀你,拉下去杖责五十军棍,降职位守夜兵!”

僵在身侧的手,收也不是,伸也不是,窦仙童眼睁睁看着陈金定被拉出去。五十军棍呐,平时十军棍都够人养伤半月,这五十军棍不是要了她的命吗?再看相公的脸色已经不能再难看了,陈金定死又有何足惜,但自己总得替相公顺顺这口气。

硬着头皮,窦仙童起身,冷冷一笑,“靖边侯就不怕被世人小觑吗?为了此事竟然屈打了陈金定。”

“哦?本侯何时做过令人小觑的事情。我只说会法外开恩,可没说不会奖罚分明。军中有军中的规矩,如果都仗着三分情面到本侯这儿来,那中军大帐岂不成避难所了?”樊梨花眼皮都未抬,冷冷的说。

没想到她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她没脸,窦仙童气的脸色红白交错,一时忘乎所以,“好个军有军规,你私自带个不明身份的人进中军大营就是有军规了?”吼出来后,窦仙童恨不得咬掉舌头。

在所有人都位反应过来的时候,樊梨花已经到了窦仙童近前,接下的动作呆了各人的眼。

营帐中,只听啪啪啪几声掌掴。等众人睁开眼,正看见某个樊姓女人在大刺刺的用衣角擦手。樱红的嘴唇仍然是璀璨的笑,冷凝的眼灼灼的看着已被她打成猪头的窦仙童。“窦氏自恃功高,骄纵无礼,竟然在本侯营中造次,今日看在薛先锋的面子上,只给你些教训,割发代首就好,他日再犯必定重罚!”抽出身旁士兵的佩剑扔到窦仙童跟前,阴测测的笑着,“薛二少夫人是自己来呢,还是要本帅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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