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人打开又关上,有人对她说了很多话,她都记不清,只知道是个男人的声音。是谁在说话,她已经想不起来。这一觉睡的好长,身上的每个细胞都叫嚣着接着睡吧,睡醒就没事了。她何尝不想?可是她不能就这么睡下去,她不能让白玉枉死。
当樊梨花醒来的时候,屋内早已经恢复安静。杏眼快速睁开,在确定这是樊府中自己的那间房后才安心的坐起来。
吱呀,房门被轻轻推开,孤寒端着药进来。看她醒了,心中的担忧放下,不禁深深吐口气。嘴角勾优雅的笑,“醒了。”
“嗯。”
“有哪儿不舒服吗?”
樊梨花摇头,接过孤寒送到眼前的药碗,一口气喝下。喝完后将碗放在了一边儿。掀开被子就要下床,被孤寒按住。“去哪儿?”男人的力道不大不小,却有着属于他的执拗。
“找凶手。”
“已经二更天了。况且你白天晕倒了。”
“死不了。”
“那也不准去!”那人有些怒了。他理解她对白玉的情分,却不能让她背着这么沉重的包袱一直钻牛角尖,若她有事,伤的不只她一人。她可曾想过他也会受伤?
“白玉的事周扬、邹赞在处理了,我的手下空和夜也在帮着找真凶。”其实这事他一早就安排夜、空去做了,为的只是她能安心。当前,虽然西凉撤兵了,但是他的很多消息但表明西凉和月氏暗通款曲,偷偷做着一些小动作。眼下的危机看着已经解除,其实暗潮汹涌,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出大事。
樊梨花哪里不明白他的想法,对他一直以来的帮助心中更是铭记不忘。已经记不得多久了,不曾信任一个人,而且还是个活的男人。对于这一点,樊梨花有些不服气。自己刚穿来的时候明明发誓不再相信任何人,而这个凭空冒出来的神秘男人,她甚至不曾见过他的真面目,就开始渐渐的信任他,直觉告诉自己,无论何种情况他都不会伤了自己。这样的想法蹦出来,着实的把她吓了一跳。
见她表情变化多样,孤寒不禁莞尔。
“魏王明天要来了,你需做好迎接的准备。我明天有事要办,就不陪你迎他了。还有,你气脉不稳,将他迎进来就好。”端起樊梨花放下的药碗,孤寒不放心的看着她。真心的担心着她身体吃不消。
声音里的担忧,聪明如她怎会听不出。“嗯。”轻轻的答应着,低着头的樊梨花嘴角淡出自己都为觉察的笑。可眼尖的孤寒却捕捉到了那笑意,心情没有来的好。轻快地提起脚步走出去。
魏王来劳军已经是唐军军营里早就轰动的新闻了。一大早的,军营里就沸腾开了。各个营房都忙着打扫卫生,连油烟满室的灶房都正在彻底大扫除。
“哎呀,挂歪了,狗娃子,咋这么笨呢你?”
“你不笨,你来啊!”
“借过借过!我这盆脏水别弄你们身上啊。”
樊梨花进来就是这样热闹的场面。跟在她身后,头一次来军营的紫鸳也被这阵仗弄得七荤八素的。瞪大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前面忙进忙出的士兵。
“呀,好俊的妮子!”不知那帮男人里谁叫了一声。忙碌的士兵都直接朝紫鸳看过来。
这些兵在军营里呆久了,看的都是些皮糙肉厚的大佬爷们儿,就是有女人也是靖边侯这些女英雄,在心中自然是不然随便亵渎的,更别提看了。可是今天跟在靖边侯身边的紫衣丫头长的可真水灵。浓眉翘鼻,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总是弯成月牙,叫人看了都讨喜。
被他们这么一叫,紫鸳脸爆红,缩着脖子往樊梨花身后挪了挪。“别怕,他们没恶意。”意识到这丫头胆子小,樊梨花出声安抚。
平日里来军营都是白玉跟着,那丫头自是有些见地的,不会像紫鸳这样遇事往后退。可是,如今身边的人突然换了,她自己都有些不习惯。想到白玉,心中有些憋闷。抬头看着忙进忙出的士兵,强迫自己深呼吸,抬步向大帐走去。现在她必须一点点教紫鸳白玉所做的工作,虽然以那丫头的个性未必合格,但人的潜能都是被逼出来的,不是?
紫鸳紧咬着下唇,觉得自己没用透了,人家刚刚也没说什么,自己就害羞的不得了。这样她以后还怎么跟在小姐身边?更别说帮小姐做事了。
“要是觉得自己没用,就先从不怕害羞做起吧。”看她都快把下嘴唇咬破了,樊梨花好心的提醒。
“哦。”紫鸳赶紧松开牙齿,俏皮的吐吐小舌头。
“第一步,去给本侯弄杯茶来。”刚坐进椅子,樊梨花就直接下命令。
“是。”紫鸳刚答应完,才想起自己都不知道厨房在哪儿,想问问小姐,可是转念一想,小姐说了要克服人前害羞的毛病,那么端茶必定也是一种训练。这样想着,紫鸳愉快的提上步子走出去。
“小姐,您的茶。”很快,这丫头手里端了茶回来,樊梨花给予她一个赞许的目光。“去告诉帐外的卫兵传令,准备集合,出城迎接魏王。”
一来一回,樊梨花对紫鸳下了不下十个命令。待到迎魏王进了寒江关,紫鸳已经可以做到将紧张感降到历史最低值了。
李泰下了马车,对前来相迎的将士们深深鞠躬,并就着场面的热络发表了激动人心的演说。一下子使每个人都对皇上感激不尽。
樊梨花冷眼看着这一切,心中甚是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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