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金定的死让众人措手不及。白玉的事情尚未过去,又来了一个陈金定,而且也是在西山树林出的事。这晦气事一个接着一个的往寒江关这儿来。
樊梨花带着人赶往西山的树林。那里已经聚集了好多人。薛丁山抱着陈金定冰冷的尸体正瘫坐在地上。窦仙童在一旁安慰着他。“相公,人死不能复生,妹妹被歹人害死,咱们一定要为妹妹报仇。可是,相公你要振作啊。”
薛丁山像是没听见她的话一样,仍然直直的看着面部黑青的陈金定不出声。
“相公?”窦仙童轻唤着,见他仍是一句话不说,心里顿时憋闷。只不过死了个蠢女人,就让相公如此这般,窦仙童有些羡慕嫉妒恨。凭陈金定的模样和那粗线条的思维,怎配薛丁山这般为她?怎么想怎么拧巴,索性闭嘴不再说话。哀怨的躲到一边,在外人看来像是悲伤到极度的样子。
“靖边侯到了。”有人说着,樊梨花已经走进薛丁山。
“怎么回事?”直奔主题,樊梨花看向薛丁山。
此时薛丁山抬起头看着他,眼睛一片悲伤,摇头不语。
看着他的样子,樊梨花也不多问,蹲下身自然查看起来。和她一同来的还有仵作,空和夜也在其列,只是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头上都带着一顶帽子。
樊梨花示意仵作为陈金定验伤,薛丁山不得不放下怀中的陈金定,站起来。空和夜也各自在树林里找着线索。
“谁发现的?”樊梨花看了看陈金定,站在她三步外的地方,问薛丁山。
说实话这男人为陈金定的死这般伤心,自己还真不是滋味,同样都是他老婆,现在自己已是前妻,待遇咋就这么差呢?当初自己的前世弥留也没见他这样消极过。
“两名巡逻的兵丁。”薛丁山终于有了反应。
仵作仍在仔细的找着陈金定的伤口,将她身上的钢针一支支的拔下来,小心的收好,放进纸袋里。之后起身,朝着樊梨花和薛丁山站着的方向走过来。有兵丁将陈金定的抬上了简易的担架,运回大营。
“可有发现?”樊梨花见仵作过来,心中有些期盼。
“禀侯爷,薛先锋,夫人是中了毒针上的剧毒而死的。从毒针没入皮肤的深度来看应该是在七步之内射出的毒针。并未在夫人身上发现任何伤口和打斗的痕迹。”仵作说着他发现的东西。
“就这些?”樊梨花看着他。
“是。”仵作如实回答。
“嗯,你回去吧。”樊梨花示意他可以走了。
不远处的窦仙童看到这一幕,紧紧的攥着拳,似是要将樊梨花掐死。这贱人离开了平辽王府也没断了她的念想,竟然还跟相公站在一起。她这难道是要再续前缘吗?就因为死了一个陈金定,过段时间也想将自己挤兑出局?
不,只要她在,谁都休想把相公夺走!
“相公。”这么想着,也这样行动着。窦仙童朝着薛丁山走过去。霸占行性的站在他身边,眼里有一丝挑衅。
樊梨花有些好笑。这些都什么人啊?她不招惹他们,反过来竟然过来招惹她,真是欠教训。
不过对于这些跳梁小丑,今儿晚上她是没兴趣奉陪,她还有要紧事要办。鄙夷的看了窦仙童一眼,转头对薛丁山说道:“薛先锋节哀顺变,我还有事,先走了。”朝他点点头,转身毫不留恋的朝林子外边走。
“相公,咱们也回去吧。”窦仙童看她走远,也提议回去。薛丁山没说话,脚下却是开始移动。
空、夜站在樊梨花的书房内,跟她报告着刚刚的发现。听过之后,樊梨花一时不语。许久后,“你们先回去吧。”
两人默契的点头,一会儿没入黑夜中。
靠在椅背上,樊梨花陷入了沉思。
刚刚,他们两个说在树林里发现了男女苟合的体液,而陈金定的尸体就倒在那些残留液体的不远处。看来是她撞破了人家的好事才会被杀。只是谁会这样忌惮她,甚至怕发现自己的丑事而杀了她,做到死无对证,杀人灭口?
事情的过程往往都有一定的相似度。那日醒来后,她也带着空、夜去过今晚进入的那片林子,在一旁草丛边也发现了男女欢愉后留下的残迹。
难道白玉和陈金定发现的是同一个人?并且这人每次都约在了西山私会。樊梨花眼睛光芒一闪。似有了追凶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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