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苏定蓝回了太子府,将战云初的话从头到尾仔细想了一遍。并找来自己心腹丫鬟谋划着自己要做的改变。虽然起步很困难,但总比太子整日的留宿在那狐狸精房中的好。何况自己有些木讷的地方真的是不受待见。要不然太子也不会夜夜留在那藩国蛮女的房中。
一时间太子妃的院子里热闹下来。下人们忙里忙外的将院子重新装饰着。本来素雅高贵的院落,经过刚刚的设计,添了些丝纱,凭的就增加了几番神秘烂漫。走进院子中的人难免好奇和新鲜。
这厢贺兰珍儿的眼线早就将太子妃今日出府和回来后院子里的变化一字不漏的报告给贺兰珍儿听。只是这位主子听着自己的描述,那修剪漂亮的指尖已经被攥进掌心。刚刚还高贵美艳的笑容,已然是透着狠戾。
“娘娘?”丫鬟说完,小心翼翼的看着她。
贺兰珍儿松开攥着的拳头,厌恶的看了眼地上跪着的人,“没事了,你出去吧。”
“是。”丫鬟低头退出去。转身差点撞进后面进来的男人怀里。只是本着保命的原则,没敢抬头,便匆匆的跑远了。
一想到自己惺惺念念的吴王李恪要大婚了,贺兰珍儿的心里就窝火。如果不是当初自己被樊梨花那个贱人陷害,今天吴王妃就是自己。想到文韬武略,俊美非凡的李恪,贺兰珍儿感觉自己的喉间阵阵发热。
加之刚刚那丫头禀报说苏定蓝的变化,看来她是要引起太子的注意了。一旦苏定蓝再次得宠,那么自己在这府中的地位便岌岌可危。
一张娇艳的脸,被这两股火冲的通红。
“怎么这么大火气?”进来的男人如入无人之境,斜斜的靠在门边,一双桃花眼正看着她。
“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看着窦仙童那女人吗?”贺兰珍儿有些气恼。
这个妖娆的男人恰恰正是窦仙童的奸夫,那个差点被斩的妖孽男。
“那女人好的很。我不能来吗?”说着危险的向着贺兰珍儿走近,知道身子和她仅有一寸的距离停下来,将她圈在自己与椅背之间。
“你!”看着男人危险而跳动的两簇精光,贺兰珍儿噤声不语。
“就这么不待见我?”男人的声音有些生气。为了眼前的女人他可是九死一生。虽然他承认自己是花心,可是对她却是特别的。
没等到她回答,男人猛地抱起她扔到大床上,压着她撕扯起来。
“你干什么?滚开!你只不过是我父王府中的奴才,滚开!”贺兰珍儿被他的举动气的大骂。这个男人想非礼她还不够资格。在她眼中他只是一条狗而已。
“奴才?是啊,我这个奴才却偏偏对你上了心。”伸手撤掉她的肚兜,目光所及之处刺激红了男人的眼。风雨欲来的情潮,即将吞噬眼前的美景。
“嗯。”一声软绵绵的低吟,开始了旖旎的香艳时段。
精致坊门前披红挂花,车来人往,热闹非凡。尤其那由精致坊内绵延数十里的红毯,彰显着皇家对这次婚礼的重视。
门前,管事的李先生忙着招呼来道喜的客人。各式车马亦停靠在精致坊附近。衣香鬓影,缭乱了行人的眼。
战云初的房内,紫鸳帮着喜婆和丫鬟们为战云初上妆。一时间屋内气氛高涨不下。
“郡主,请您抬手。”
“郡主,请您低下头。”
“郡主,请您闭上眼睛。”丫鬟婆子们忙活着往战云初身上招呼,弄的她一个头两个大。这古代的结婚也太麻烦了。她的一张脸都快被她们当墙抹泥了。可是那也没办法,她也不太懂这里的出嫁规矩,只由得她们折腾去,自己耐着性子听就好。
“好了。郡主看看可满意?”一番倒腾下来,铜镜中出现一名神披红衣的绝美女子。只见她晶眸闪亮,睫毛如扇,嘴角含笑,翘鼻雪肤。乌发被喜娘和丫鬟盘结成远山髻。上面压着八宝金凤钗。特意露出的美人尖,衬着光洁的额头。好一个绝代佳人。
“嗯。不错。”战云初对这个新娘造型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转身面向屋内众人。
“啊!好美!”看见一身喜服的她,屋内的女子皆出口赞叹,眼中亦是羡慕不已。
一定红盖头压下来。喜婆及时提醒道:“郡主,及时已到,吴王殿下的车马已经到门口了。”
“嗯。”轻轻的点头,示意喜婆参扶着她出门。可是房门却从外面被人打开。一身同款同色喜服的李恪走进众人的视线。今日的李恪一身正红。头上戴着亲王的紫金冠,同色腰系玉带,足蹬朝靴。脸上退下平日的冷硬,面容俊朗不凡。
“奴婢参见王爷。”屋内的下人们齐齐跪下。都为吴王此时出现在这屋里感到奇怪。
“都起来吧。”说着,李恪已经走到战云初的身侧,大手牵住她的小手,“初儿,我来娶你。”
听到他的声音,战云初轻轻嗯了一声,任由他拉着自己向门口走出。
门打开后,李恪抱起新娘同上车辇。身后的丫鬟都惊呼不已。这吴王宠妻若此啊。竟然放弃自己坐着骏马在前的习俗,改为共坐一乘。看来这兴国郡主在吴王心中的分量不是一般的重。众人再次羡慕战云初的好福气。
一路上,李恪始终抓着战云初的手不放。惹得她心中一阵轻笑。这个男人给予她这样的尊重,幸福感荡在心间,握着他的手穿过指间,扣在一起。这个动作,让李恪平直的嘴角牵起一弯弧度。一种温馨流动在两人之间。
猛然车辇的晃动使刚刚开始的温馨戛然而止。李恪心中燃起薄怒。“怎么回事?”
“王爷,有刺客!”外面的车夫刚说完,一支响箭朝着车内射进来。
“初儿,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