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马车看似与平常的马车没什么区别,可一进到了里面,便也看的出那其中的不一样来,这马车里的每一样摆设虽然处处透着低调,但是知道的都清楚,这马车里的每一样东西,可都是价值连城的。
“你就不怕慕落禾进了皇宫到处嚼舌根么,毕竟你我现在虽有婚约在身,可该避让的还是要避让。”慕落鸢伸手撩开一侧的帘子,冷眼看着外面喧闹的街市,心里却在担心慕敏学回来的途中西府的人是否会插手。
“她若是爱乱嚼舌根,那本王就割了她的舌,让她这辈子想说都说不出来。”宗政琮溪言语之间不掩对慕落禾的厌恶,以及骨子里的嗜血。
慕落鸢笑了笑,倾过身,纤细的手指掐着宗政琮溪的下颚,另一只手顺着宗政琮溪的脸颊一直向下,停留在锁骨的位置上,在他耳边轻声道:“从未发现,你竟是这般的凶残?割了慕落禾的舌头?你可知美人是用来怜香惜玉的,可不是这么残忍对待的。”
宗政琮溪微眯着眼睛,那一双好看的凤眸中,有火欲喷涌而出,只见他那一张原先还阴沉着的脸在因为慕落鸢的一句话而漾开了一丝浅笑后,强而有力的手臂顺势挽上她的腰,一把将她带进自己的怀里,挑着好看的眉眼,道:“那,王妃意下如何呢?”
她尚未嫁进温越王府,宗政琮溪就敢这般称呼她,若是哪一日这婚约作废了,光是宗政琮溪的这一句‘王妃’就够她喝一壶的,偏就这个男人这么无耻,与他说了,还是这般不听。
“王爷,慕家的事情,我已由蒲柳带了话,相信您也一定是听到并且也知道了,这是我们慕府自己的事情,况且慕东府尚未与温越王府结秦晋之好,王爷于慕落鸢而言尚是外人,如此公然插手慕府的事情,王爷,您可知您的举动会给我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么。”慕落鸢眼带笑意的看着宗政琮溪,只是那笑意浮于表面,并未深达眼底,所以看着也有一种警示的味道。
“本王可以将你的这句话理解成为,你在不安么,以为本王所说婚约不过是闹着你玩?”就在慕落鸢话音落下的没一刻,宗政琮溪那含怒的声音就在她的耳畔响起,那放在腰上的手,力道也加重了几分。
慕落鸢不由得吃痛,皱起了眉头,但是眼中笑意不减,却是越发的暧昧起来,“哦,是么,那么,请王爷让落鸢看看,王爷的诚意吧。”
诚意?宗政琮溪故作不解,挑着好看的眉眼看着慕落鸢,似等着慕落鸢向他解释何为诚意,只是等了一会儿,也不见慕落鸢开口,似笑非笑的问道:“何为诚意?”
谁知道慕落鸢只是一直看着一旁矮桌上的鎏金熏香炉,似将他的话给当成了耳旁风,“王爷,你费劲心思要我入宫,究竟,是要我看什么呢?”半晌,宗政琮溪才听到慕落鸢开口,说的,却是岔开了方才的话。
谁成想宗政琮溪在听到慕落鸢的这句话时,眼中顿时闪过一丝阴狠,慕落鸢以为她会进宫赴宴是因为他,可是她哪里知道,要她入宫的,并不是他,而是,他的皇兄,当今的皇帝,其是什么目的,已是不言而喻了。
“陶家的姐妹今天也会入宫,你与她们是表姐妹,今日见见,也好认识认识。”不知道为什么,宗政琮溪就是不想让慕落鸢知道今日她入宫的目的是什么,他的皇兄,纵使已经下旨将慕落鸢赐婚与他,也带着不甘心,毕竟,慕落鸢虽是慕家的女儿,可身上总归流着一半陶家的血,而陶家注定都是要送女儿进宫的,慕落鸢就是陶家将要送进宫的‘女儿’。
慕落鸢自从知道自己的母亲与陶家定下了那不公的约定后,就对陶家没了好感,听到宗政琮溪提到今日赴宴的陶家姐妹,慕落鸢更是没好气的瞥了一眼宗政琮溪,冷冷笑道:“谁要与她们结交?”
陶家已是触到了慕落鸢的底线,又如何能奢望慕落鸢能有一个好态度与她们结交?怕是陶家至今都不知道,何处是慕落鸢的底线,才如此的肆意。
“好吧,入了宫,别到处乱走,就待在我身边。”宗政琮溪的语气一瞬变得严肃起来,原本松下的力道一瞬又收紧,慕落鸢避之不及,冷冷的抽了一声,冷嘲一声:“怪不得慕落禾就算是得罪你,也不愿嫁给你的原因了,果真是,性情阴晴不定。”
这句话原本没有任何的意思,只是慕落鸢的一句牢骚话,却没想到了宗政琮溪的耳朵里却变了味道,翻身将她压在榻上,上下交换的一瞬间,慕落鸢可是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鸢儿,你说这话,可是也想像那慕落禾一般,将这婚事在甩给别的女人?别忘了,皇帝可是下了圣旨的。”那严厉的话语,字字都带着警告的味道。
她是慕落鸢,她就算是要悔婚,也不会像慕落禾那般用这么愚蠢的法子,不过,她可没那么容易就给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