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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洛听罢,一笑,捏了捏黛玉的俏鼻道:“你当然没有看到过,因为那时候你正躺在我怀里睡得香呢!”黛玉娇嗔道:“那哥哥怎么不叫我呢,错过如此美景可真是遗憾。”水洛笑道:“美景也要人来赏,人惜景,景也惜人,你若真是惜那景,就不会白白错过的,妹妹虽然去的时候没有看见,可回来的时候不是看到了吗?”

黛玉听罢,点点头,笑道:“哥哥此番话,真是有见地,让妹妹豁然开朗。”水洛一笑,拥住黛玉。

忽听马蹄声慢慢的弱了下来,一会儿马车也停了下来,水洛黛玉不觉奇怪,遂隔着帘子问马夫怎么回事,马夫道:“前面有马车挡住路了。”

水洛听罢,掀开帘子,忽见一梅花状暗器朝着马夫飞来,未等水洛出手,梅花暗器便直贯马夫咽喉,马夫闷声“扑通”一下栽了下去,只听后面马车上的轻灵尖叫了一声,然后也是扑通一声响,水洛闻声连忙打起轿帘子,往后一看,后面马车的马夫也倒下去了。

黛玉早吓白了脸,害怕的叫了声“哥哥”,手紧紧握着水洛的手,水洛回头看着黛玉轻声道:“有哥哥在,别害怕。”黛玉点点头,一抬眼,看到前面,忽的睁大了眼睛,道:“是他。”

水洛回过头,抬眼一看,前面的马车后面,慢慢走出了两个人来,一个吴卓炎,一个离歌!水洛不觉大吃一惊,吴卓炎看来真是到死也不肯罢休!

忽听后面马车里一阵吵嚷,水沁紫鹃轻灵书生几人都下来了,却都不知是怎么回事,吵吵嚷嚷的往前面来,一走到前面,水沁轻灵紫鹃三人登时惊了一跳,那人不是吴卓炎吗?!水沁因叫起来,道:“吴卓炎,你真是不要命了,竟跟着我们来了江南!你忘了上回是多么狼狈了吗?现在还好意思出现在我们面前!”

而书生不知道原委,见吴卓炎挡在前面,因拱手道:“那位兄台让一下罢,你站在路中间挡住了我们的路了……”话还未说完,就让水沁狠狠踩了一脚,大声道:“别说话!那两人是疯子,不知道你说什么的!”

书生疼的龇牙咧嘴的,看着水沁不敢说话了。吴卓炎却是看着水沁笑道:“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说罢,随即转眼看向水洛,眼里的阴戾之气,让黛玉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喊了声“哥哥”。

水洛拍拍黛玉的手,宽慰道:“妹妹别害怕,我不会让吴卓炎得逞的,咱们下去。”黛玉点点头,紧紧握着水洛的手,跟着他下了轿子。

只见吴卓炎径直走了上来,水洛一下子挡在了黛玉前面凌厉的看着他,冷冷道:“吴卓炎,我真是小看了你,你也挺有能耐,竟然跟到了江南来,真是丧心病狂!”

吴卓炎听罢,并不接腔,只看着黛玉道:“黛儿,你最近可好?”黛玉看着他冷笑道:“只要你不出现在我面前,我就会很好。”吴卓炎听罢,眸子登时罩上一层寒气,咄咄看着黛玉道:“你还是那么厌恶我?”黛玉冷道:“你既然知道,就不要自讨没趣了,我至始至终都厌恶你,一直都是!”

吴卓炎听罢,看了黛玉半晌,忽然笑道:“我会让你不再厌恶我的。”话音犹未落地,只听水洛道:“吴卓炎,你是不是又要来劫人?”吴卓炎笑道:“得不到黛儿,我不会罢休的,你早知道了,还问什么呢?”

黛玉一听,气的脸直白,水洛却是冷笑道:“那得看你能不能劫走了!你可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吴卓炎道:“事不过三,我两次都未带走黛儿,此番我是一定要带走她。”说罢,转脸看向黛玉,黛玉冷哼一声,垂眼看向别处。

只听水沁叫道:“吴卓炎,你如此胆大妄为,我一定要上告皇上,让他抄了你们吴家,砍了你们的脑袋!”吴卓炎听罢,冷冷一笑,道:“那我就胆大妄为你看看,你看我到底是怕还是不怕!”

话音还在半空中,人已经到了黛玉面前,水洛见此,一把推开黛玉,叫道:“轻灵,看好王妃!”说罢,迎上了吴卓炎,二人打斗起来。

两个人,一青一黑,武艺不相上下,打斗的特别厉害,一会儿地上,一会儿半空中,两把剑抵在一起的碰撞声让黛玉心里直颤抖。

十几个回合下来,二人平手,谁也未赢谁,斗得是难解难分,也越来越激烈,二人出手都是又快又狠,压着一口气要置对方与死地。

众人一旁看着着急不已,若是照此下去的话,怕是斗到天黑也分不出个高下,黛玉更是着急,抬着手在腰间,一边看着二人打斗,一边不安的扭着帕子,心里不停的问着要怎么办,正急着,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黛玉一喜,跑上前,大叫着:“吴卓炎,我愿意跟你走!”

吴卓炎正在全神贯注的同水洛打斗,此时听见黛玉如此说,不由得愣了一下,回头看向黛玉,而水洛也是愣了一下,继而明白了,黛玉是想转移吴卓炎的注意力,于是见吴卓炎回头的空儿,举起剑朝吴卓炎胸口刺去。

只听离歌大叫了一声道:“王爷当心!”吴卓炎正看向黛玉,此时听见离歌的叫声,不由得惊了一下,回头一看,水洛的剑正朝自己刺来,于是往后一仰,想躲过去,谁知水洛的剑也随着拐了弯,一下子刺中了他的胸口,鲜血登时从他的衣服里喷涌而出,而他自己也是朝后退了一个踉跄。

水沁轻灵紫鹃看着高兴的叫了起来,黛玉也稍稍的有些安心了,面上露出了一丝微笑,而离歌却是急了,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手一甩,一个梅花状的暗器嗖的一声朝黛玉飞去,打在了黛玉的胳膊上,黛玉“啊”了一声,手捂着胳膊,脸上呈现痛苦之色。

水洛听见黛玉的叫声,回头一看,见黛玉捂着胳膊痛苦的皱着眉头,不由得心一沉,叫道:“黛儿,你怎么了?”

离歌趁此一个翻身上去,举起剑向水洛背后刺去,却不料几根银针朝自己飞来,一下子打在了自己的右手胳膊上,离歌“啊”了一声,手上的剑也应声而掉,自己落在了地上。

只见离歌飞快的翻身起来,然后从兜里摸出一个哨子,拿在嘴边使劲儿的吹了一下,便见两个人应声而出,那两人上来缠住了水洛,离歌趁此扶着吴卓炎退到了一边,轻灵见水洛有些招架不住,便也拔出剑,跃身上去,助他一臂之力。

不料黛玉后面又出现了两个人,一把打晕了黛玉,然后扛起黛玉便往前面的马车那儿跑,水沁书生紫鹃大叫着在后面追。

水洛见此,慌了神,立即撇开那两人,往前去追黛玉,但是哪里还追的上,那两人已经将黛玉放在了轿子里,驾上马车跑走了。

水洛大叫着:“黛儿,黛儿……”心里突突直跳,然后一转身,回来跳上马车,扬起马鞭,飞快的追去了。

后面吴卓炎见此,也顾不得胸口在流血,赶紧上去了水沁书生几人坐的那一辆马车,也追了上去。

轻灵见此,也舍了那两个人,上来拉着水沁紫鹃书生等人道:“快,快走……”跟在了吴卓炎的马车后面跑。离歌捂着手臂,脸上的汗渗了出来,咬着嘴唇,也跟在后面跑去了。

话说水洛疯狂的抽着马鞭,马嘶鸣着,风驰电掣般,好不容易看到了前面的轿子,水洛心里一喜,可还未笑出来,心里忽然又悬了起来,前面已经没有路了,前面是悬崖峭壁!

可黛玉的那辆马轿子,还是一个劲儿的往前跑,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不行,不行,不能再往前走了!水洛大叫起来:“快停下!快停下!前面是悬崖!”

但是前面的马轿仍然在前行,水洛扬起马鞭子,狠狠的抽了一下子马肚子,马又嘶鸣起来,跑的更快了,距离轿子还有几步远的时候,悬崖也到了,水洛从马上跃起身,腾空几步,想上前抓住前面的轿子,可是已经晚了,手还未伸到轿子跟前,马往前一抬腿,轿子就落到悬崖下去了。

水洛登时呆住了,睁大眼睛看着轿子一点一点落下去,然后成了一个黑点,然后再也看不到。“黛儿……黛儿……孩子……”水洛喃喃道,然后猛然的跪在了地上,朝着悬崖下大声喊道:“黛儿!孩子!”良久,仰天撕心裂肺的叫了一声,然后一头伏在地上,大哭了起来。

吴卓炎在后面赶了过来,一会儿,水沁紫鹃轻灵书生离歌也都赶了过来,几人见此,登时惊呆了,继而都放声大哭起来,水沁走到悬崖边,哭着一个劲儿摇着头,道:“不,不,不可能的!嫂嫂不会死的!她刚刚有了孩子,怎么会死的!不会的!”说罢,走到水洛身边,一下子跪倒在地上,拉着水洛的袖子道:“哥哥,你说,你说嫂子她没有死……”

#第107章

轻灵紫鹃二人抱头痛哭,听水沁如此说,更是伤心,因都走到悬崖边,朝下面喊着黛玉的名儿,声声悲切不已,惹得水洛更是心如死灰。

只见水洛慢慢站起身,扯掉水沁拉住自己的手,走到悬崖前,呆呆看着下面,忽然脸上浮出一丝温柔笑意,喃喃道:“黛儿,我来陪你,我们生生死死都要在一起,说好了,不离不弃。”说罢,笑着张开双臂,也要坠崖。

水沁睁大眼睛看着,哭着从地上爬起来,上去拉他,却见一双手赶在了自己前面拉住了水洛。水洛正要坠崖,却见有人拉住了自己,回头一看,却是吴卓炎,胸口染满鲜血,面色苍白的吴卓炎!

吴卓炎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你不想找我报仇吗?最起码你要杀了我再去死。”水沁此时也上来了,一把捉住水洛的手道,指着吴卓炎哭道:“他说的是,哥哥,你不能死,你要杀了他!”

吴卓炎一动不动的看着水洛,水洛也看着他,一双眼能喷出火来,一拳朝吴卓炎打了过去,斯根竭底的叫着:“你这混蛋!你不是人!我要杀了你!”

吴卓炎让他一拳打得倒在了地上,鼻子登时渗出了血,眼看着水洛又要上来了,离歌叫着跑了上来,护住吴卓炎,不知何时出现的十来个侍卫也围了上来。

水洛红着眼睛,咆哮着,拿出剑来,朝吴卓炎刺去,可哪里动得了吴卓炎,那十来个高手团团将水洛围着了,水洛冷笑一声,举起剑,闭着眼睛疯狂的同他们厮杀起来,轻灵也上来帮忙,一时间刀剑碰触的声音,厮杀声又响起来了。

悬崖边,疯狂的厮杀,咆哮声哭声一片。

水洛轻灵让人围在了中间,十几把明晃晃的刀瞬间架在了二人的脖子上面,水洛的嘴角早已经渗出了血,脸上满是斑斑血痕,身子踉踉跄跄的站不住,轻灵也是一样,受了重伤,手捂着肩头,胸口一起一伏的喘着气。

水沁见此,哭着要跑上去,却让书生一把拉住了,水沁一边扭打着书生,一面朝着水洛哭喊着。书生闭着眼睛,任由水沁的手拍打在自己的身上,厮根竭底的哭叫,紫鹃却是看着眼前的一切,痛哭不已,跪在地上哭得泪水滂沱。

只见吴卓炎慢慢走向水洛去,水洛看着他,红着眼睛道:“吴卓炎,你有种现在就杀了我!不然的话,有朝一日,我定要让你的头和血去祭黛儿!”

吴卓炎看了水洛半晌,苍白的面上闪出一丝笑意,道:“那我等着你。”说罢,手一挥,架在二人脖子上的刀齐齐拿了下去,吴卓炎看着水洛道:“在你寻死之前记得来找我报仇,不然的话你就是孬种,我会一直等着你的。”说罢,回头朝马车走去,却是走得踉踉跄跄,离歌慌忙去搀住他,那十几几侍卫也跟了上去。

水洛看他们要走,咆哮着叫着吴卓炎的名字,让他不要走,然后捡起地上的剑,还要追上去,却让旁边的轻灵一把拉住了,道:“王爷,你冷静一些,咱们现在是打不过他们的!去了只能是白白送死!”

水沁此时也跑了上来,一把拉住水洛哭道:“哥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咱们现在斗不过他,一切等回去再说,到时候一定要让他满门抄斩,再用他的血去祭拜嫂嫂!”

水洛哪里肯听,咆哮着推开水沁并轻灵,拿着剑就要追去,却见书生跑上来扑到在地,一把抱住了水洛的腿,水洛使劲的挣脱,怎奈书生抱的太紧了,怎么也挣脱不了,水沁轻灵紫鹃几人趁此机会上来又拉住了水洛。

几个人撕扯着,叫着,哭着,一会儿,但见水洛手里的剑掉在了地上,然后一下子跪在了地上,仰天大叫着,泪水肆意流了出来,水沁轻灵紫鹃书生也都围在一边痛哭不已。

一座高大富贵精巧的宫殿。

马车在宫殿门口停了下来,吴卓炎由离歌扶着下了车,右胸口的血一直流着,此时他脸上已经无半点血色了,苍白的吓人。离歌看着他,急道:“大夫已经在里面了,王爷快些进去让大夫看看罢。”

吴卓炎虚弱的点点头,问道:“黛儿呢?醒了吗?先扶着我去看看黛儿。”离歌听罢,心如刀割,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点点头,扶着吴卓炎进去了。

清新淡雅的房间,红色的床幔,精致的秀塌,床上黛玉正安静的躺着。你道这是怎么回事?原来水洛追的那一辆马车根本就不是载着黛玉的那一辆,黛玉坐的那辆马车,在中途水洛未追上之前便让人掉了包,以此引开水洛的注意力,布置了黛玉已死的假象,让水洛彻底的死了心。当然,这一切都是吴卓炎之前安排好了的。

只见吴卓炎由离歌扶着走上去,坐在了黛玉床边,看了黛玉一回,然后轻轻握住黛玉的手,贴在自己脸上,眼里闪出几朵泪花来,道:“黛儿,咱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说罢,慢慢的伸手去摸黛玉的面颊,手还未伸到黛玉脸上,就晕了过去。

离歌的心登时提到了嗓子眼,慌忙上去扶起吴卓炎,喊过门口站着的几个侍卫丫头,一起把他弄了回了他自己的房间里,然后又叫过大夫,给吴卓炎擦洗伤口,用药止血。忙活了一阵后,吴卓炎也躺到了床上。

离歌让下人都侯在门口照看着,然后自己回到了房间,一到房间里,离歌推开门,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胳膊上的银针扎的她疼痛不已,一直忍到现在,若是再不拔出来,恐怕得痛死了。只见离歌挣扎着起身,关上门,走到里间,从抽屉里拿出一块磁石,然后脱掉胳膊上的衣裳,把磁石举在胳膊上方。一会儿,几根银针从肉里探出了头,离歌放下磁石,紧咬着牙,五根手指夹住银针,一下子扯了出来。

痛苦一下子小了,离歌喘着气,看着手里的银针,筋疲力尽的倒在床上。正想休息一会儿,忽听门有人急促的敲门,离歌问道:“谁啊?”门外的一个丫头答道:“是我,红儿,王府里来信了。”

离歌听罢,赶紧穿上衣服,走出去开门。门外叫做红儿的丫头见了离歌,道:“王爷还没醒过来,信就给姐姐了。”说罢,拿出一封信递给离歌,离歌接过信,看了看,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罢。”红儿点点头,自下去了不在话下。离歌捏着信,低头略一沉吟,然后将信放在了袖子里,转身进屋里去了。

转眼日落西山,薄薄的暮色压了下来。

吴卓炎也已经醒了过来,此时正坐在床头看忠顺王的信,看着看着脸色便暗了下来,眼里尽是阴戾之光,离歌一边看着不觉奇怪,因小心翼翼的问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吴卓炎将手里的信揉成团,捏在手心里,紧紧的握住拳,眸子里闪出一丝寒光,道:“大姐姐去世,父亲要起事了,让我赶紧回去。”

离歌听罢,不觉大吃一惊,问道:“贵妃去世了?怎么可能呢?”吴卓炎瞥了她一眼,道:“这事轮不到你来问,去把信烧了。”说罢手一松,纸团落了下来,离歌赶紧上前去接住了,惴惴不安的看着他。只见吴卓炎又站起身,往外走去,离歌急忙跟上去急道:“王爷你这是要去哪儿啊?你的伤很重的,刚醒过来,当好生歇息着才是。”

吴卓炎头也不回的冷冷道:“我去看黛儿,一会儿你将那信处理好了,也过来罢,黛儿马上要醒过来了,你过去服侍黛儿。”说罢,径直出了门。

离歌站在那里怔怔的看着吴卓炎,轻声叹了口气,然后转身点了烛火,将手里的信展开烧了。再走到黛玉房里,只见吴卓炎坐在床头边,握着黛玉的手,温柔的抚着黛玉的发丝,脸上眼里柔和一片,与方才冷冰冰的模样判若两人。

离歌走上去,垂首侍立在一旁不说话只静静看着。一会儿,只见黛玉眉头一蹙,慢慢睁开了眼睛,看见眼前一张模模糊糊的脸正看着自己,黛玉喃喃道:“哥哥。”

吴卓炎听了,一怔,脸色蓦然冷了下去,而黛玉再一看,眼前的人哪里是水洛,寒气逼人,一脸的阴戾之气,分明是吴卓炎!黛玉登时吓了一跳,慌忙起身坐了起来,右手一撑在床上,便疼的叫了一声,眉头扭在一块了。

吴卓炎一看,连忙问道:“黛儿,你怎么了?”黛玉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道:“这是什么地方?你们怎么在这儿?”吴卓炎道:“你不用管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只要知道你现在跟我在一起就行了。”

黛玉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吴卓炎道:“这里是你的地方?你把我劫持来了?”吴卓炎道:“不是劫持,而是你本该在我身边的,我不过是把你带回来了而已。”黛玉冷哼一声道:“吴卓炎,你趁早放了我回去,不然等哥哥来了,你就死定了!”

#第108章

吴卓炎听罢,淡淡道:“南安王是不会来的了,你从此以后便是我的王妃。”黛玉一听,心里突突的直跳,慌忙上前抓住吴卓炎的袖子,一脸的不可置信道:“你刚才说什么?哥哥他不会来了?哥哥他在哪里?你说,你说哥哥他在哪里?在哪里啊……”一行说一行眼泪就流了出来。

吴卓炎看着黛玉道:“你要怎么才能忘得了他?”黛玉拼命的摇头,道:“不,不可能!我一辈子也忘不了他!你告诉我哥哥他在哪里?在哪里……”说罢,早已经是满面泪痕。

吴卓炎道:“他在哪里我不知道,但是你对于他来说,已经死了。”黛玉听罢,犹如五雷轰顶,紧抓着吴卓炎袖子上的手,颓然滑落,整个人瘫软在床上,眼睛怔怔的看着远处,一下子停止了哭泣。

吴卓炎见此,心里有些心疼,伸手扶住黛玉的肩膀道:“黛儿,你安心的陪在我身边好吗?我会比他对你更好的。”

黛玉抬起眼,泪光点点的看着吴卓炎,忽然手一扬,啪的一声,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了吴卓炎脸上,一旁的离歌登时吓了一跳,而吴卓炎却是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黛玉道:“还生气吗?若是心里还生气的话,你可以再打我一耳光。”

黛玉看着他,眼里闪出恨意,一抬手,又是一耳光甩了下去,离歌一旁睁大眼看着,眼里眼泪直打转,王爷何时让人打过耳光?现在却为了一个林黛玉不惜挨了两个耳光。

吴卓炎还是坐在那里没有动,静静的看着黛玉,黛玉看着他,忽的一下子哭了出来,然后一把掀开被子,下了床,赤着脚要径直往出走。

吴卓炎心痛不已,起身上前一步,一把扯住黛玉的右臂,将黛玉拉到了自己的旁边。黛玉右臂中了暗器,一直疼痛不止,此时让他一拉,更是疼了,便忍不住叫了起来。吴卓炎不知道离歌暗地里使暗器一事,于是将黛玉的袖子往上一捋,只见一个梅花状暗器赫然嵌在黛玉的胳膊上。

吴卓炎登时沉下脸来,声音冷得让人发抖,大喝道:“离歌过来!”离歌知道不得了了,战战兢兢的走了过来,道:“王爷……”话还未说出来,便见吴卓炎回头,一把掌甩了过来,离歌被打得一下子倒在了地上,脸上霎时间出现了五只红红的手印。

黛玉看了心里不由得惊了一下,继而冷笑道:“吴卓炎,你下手可真是重!下回是不是也要轮到我了?”吴卓炎听罢,转过头,气急败坏道:“你在故意气我是不是?你明明知道我不会动你一根手指头的!”

黛玉听罢,恨恨的看着吴卓炎,道:“可是我现在比让你打死我还难受!吴卓炎,你说,你到底让不让我走?”吴卓炎道:“我好不容易跟你在一起了,怎么会轻易的让你走?我说过,你是我的吴卓炎的女人,我此生都要跟你在一起,而且,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的王妃了,你还要到哪里去?”

黛玉道:“你简直是丧心病狂,你是个疯子!我不可能喜欢上你这个疯子的!我恨你,恨不得你去死!”吴卓炎道:“我会让你喜欢上我的,而且我也不在乎你是不是恨我。”

黛玉听罢,一把甩掉吴卓炎的手,转身朝门口跑去,吴卓炎却是站在那里看着没动,而黛玉跑到门口,毫不意外的让门口的侍卫丫头拦了下来。

只听身后吴卓炎道:“你是找不到他们的,他们也以为你已经死了,也不会想着来找你的。”黛玉回过头,看着吴卓炎,双眼蔓延出一层无尽的恨意,道:“即便是找不到他们,我也不会呆在这儿!”吴卓炎慢慢走了上前去道:“黛儿,你非得让我如此伤心吗?你知不知道我为了你差点就没有命了,我豁出去了一切,为的都是能跟你在一起!”说罢,走上去要拉回黛玉。

谁知黛玉一转身,忽的一下子抽出了一个侍卫的剑,搁在自己脖子上,看着吴卓炎道:“你不要过来,你放我出去,不然的话,我即刻死在你面前!”

吴卓炎道:“我是不会放你出去的。”黛玉听罢,牙一咬,闭上眼,拿起剑一使劲儿,想寻短见,但是剑让人拖住了。黛玉睁开眼,吴卓炎不知何时站在了自己跟前,手紧紧的抓着自己手里的剑,连同剑刃一起握在手里,血从剑上慢慢的流了下来,流到剑尖儿上,一滴滴落在地上,一旁的离歌失声叫了起来,哭着别过脸去,不忍心再看。

黛玉看着吴卓炎,道:“你以为你这样就能打动我吗?”吴卓炎却答非所问道:“你想寻死?难道你不想再见南安王了吗?而且,你别忘了,你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

一语重了黛玉软肋,黛玉无力的松了手,登时泪流满面,剑一下子落在了地上,剑上流着血,吴卓炎的手上也在流着血。

黛玉颤抖着手摸上自己的肚子,喃喃道:“沐儿,沐儿……”泪水潸潸落下。吴卓炎见状,心里也有些酸楚,走上去,握着黛玉的肩膀,道:“黛儿,你别哭,你别哭好吗?我一定会将这个孩子当成自己亲身骨肉的。”

黛玉身子有些摇晃,无力的抬起头,满面泪痕的看着吴卓炎,张口想要说话,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吴卓炎一把抱住她,搂在怀里,用下巴磨蹭着黛玉的头,眼里闪出几朵泪花,竟然也低声哭了起来。自己是不是太残忍了,让她伤心成这样?可是自己真的是舍不得放开手。黛儿,弱水三千,我只取你这一瓢饮,这一辈子我只要你来陪。

一旁的离歌看着,颤着手摸上自己脸上五个红红的手印,心早碎成了千片万片,泪水也奔涌而出。

第二日一早,黛玉醒来,环顾四周,见还是昨天一样的布置景象,想着自己仍然在吴卓炎手里,顿觉心如死灰。忽听有人唤她:“郡主。”

黛玉抬眼看去,竟是离歌垂手侍立在床尾。黛玉坐起身,手一撑,胳膊也不疼了,再一看,身上的衣服也换下去了,此时正穿着睡袍。黛玉大惊,急忙问道:“怎么回事?衣服是谁换的?还有胳膊上的暗器是谁拿掉的?”

离歌看着黛玉焦急的模样,垂下眼,道:“都是我帮郡主弄的。郡主尽可放心,王爷不是趁人之危的小人,他是一个堂堂君子。”黛玉听罢,虽不苟同她的话,也懒的与她辩解,只是暗暗的松了口气。

离歌走上去,道:“让我来服侍郡主起床罢。”黛玉没有做声儿,忽的抬眼看向她道:“梅姿,你为何要骗我?”离歌听罢,道:“我不叫梅姿,我叫离歌,是自小跟在王爷身边的丫鬟。至于欺骗郡主,也是离歌迫不得已的,当日是王爷让我到郡主身边的,好保护郡主的。”

黛玉听罢,道:“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要谢谢你上回替我挡的那一刀,若是没有你,我或许早就没有命了。”

离歌道:“那是离歌的职责,不敢受郡主的谢意,再者,离歌也伤害过郡主。”黛玉以为她说的是梅花暗器的事,便道:“你是为自己的主子,我能理解,不会怪你的。”

离歌垂眼不做声,只听黛玉又道:“离歌,你能不能告诉我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这里到底是哪里?”离歌低头沉思了一下,道:“离歌在北静王府的时候,郡主是真心的待离歌好,离歌也不是无心肝之人,既然郡主问了,离歌就告诉郡主,也还了郡主的人情。这里乃是吴家在江南建的宫殿,至于昨天之事,郡主听我细说。”说罢,便细细讲了昨天之事。

黛玉听罢,惊得呆住了,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吴卓炎竟然能使出这种卑鄙的手段,水洛哥哥他一定以为自己死了。黛玉眼一闭,泪水潸然落下。

忽听离歌唤了自己一声,黛玉泪眼模糊的看向她,却见她扑通一声跪在了自己的床前。黛玉看着她,蹙眉道:“离歌,你这是干什么?”

离歌迎着黛玉的目光,道:“我知道郡主一定很恨王爷是不是?”黛玉道:“我不止是很恨,我是恨不得他去死!”离歌道:“可是郡主知道王爷的真心吗?王爷为了郡主,可以什么也不顾,什么也不要,他的这份真情难道就打动不了郡主吗?”黛玉冷笑道:“真心?真情?我从来不知道天下竟有如此残忍的真心真情!他除了会强取豪夺,生生拆散人家夫妻,还会干什么?!”

离歌道:“郡主只顾自己的感受,可你想到王爷的感受了吗?王爷那么的喜欢你,你却嫁给了别人,不仅如此,你还几次三番的出言伤害小王爷,你知道小王爷有多痛苦吗?他整日里喝酒买醉,脾气越发的暴虐,什么事儿都不管不问,只一心扑在你身上。他为你雕木雕,手不知划破了多少刀,上回劫洞房,差点连命都丢了,昨天他在你的一个计下,差点也丢了性命,可是王爷从来都没有抱怨过……”

#第109章

话还未说完,就让黛玉打断道:“够了,你不要说了!”离歌哭道:“郡主……”黛玉看着离歌冷冷道:“是吴卓炎炎来让你当说客的吗?”离歌苦涩一笑,道:“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会让我来当说客?”黛玉气道:“那你这是干什么?”

离歌道:“我想求郡主不要再伤小王爷的心了,对小王爷好一点。郡主,小王爷是不会放你走的,你再怎么反抗都是没有用的,又何苦弄的两个人都伤心呢?”

黛玉听罢,冷冷道:“你是让我认命,乖乖的跟了吴卓炎是吗?”说罢,竟然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就流下泪。离歌见此,哭着上来扯住黛玉的袖子道:“郡主,离歌求求你,你不要再折磨小王爷了好吗?你这么折磨他,他真的是生不如死。”

黛玉看着离歌,没有做声,半晌,问道:“你喜欢他是不是?”离歌听罢,登时一愣,继而拼命的摇头,道:“不,不是的,他救过我,是我的恩人,我要报答他。”

黛玉苦涩一笑,道:“你为何要否认呢?”离歌又是一愣,怔怔的看着黛玉,继而眼泪奔涌而出,伏在床头抽泣起来。

忽听一阵敲门声,离歌闻声赶紧擦干泪,看了黛玉一眼,起身去开门,只见门外两个丫头端着水站在那儿,是来服侍黛玉梳洗的,离歌赶紧让她们进来了。

丫头进来要给黛玉梳洗,黛玉坐在床上默默不作声,离歌因让小丫头出去了,走到黛玉床前道:“郡主,离歌来服侍你起床梳洗罢。”说着,将黛玉的衣裳拿了过来,伸手去给黛玉解睡袍。

黛玉一把捉住离歌的手,看着她哭得红红的眼睛,问道:“离歌,难道你就不想跟吴卓炎在一起吗?”离歌的手颤抖了一下,抽出手来,转过脸道:“我不过是个丫头,怎么能跟小王爷在一起呢?”

黛玉听罢,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走到离歌跟前,握起离歌的手,道:“离歌,你看着我的眼睛说话。”离歌慢慢抬起眼睛,看着黛玉,眼睛里已经有了点点泪光。黛玉道:“我看的出来,你是真心喜欢吴卓炎的,可是你却因此而痛苦是吗?”离歌点点头,眼泪落了下来。黛玉道:“你有没有想过你为何而痛苦?你不是因为他心里有我而痛苦,而是因为看到他痛苦你才觉得痛苦是吗?不然的话,你也不会跪下求我。”

离歌道:“是,我对郡主不过是吃点醋罢了,可是我却不能看到郡主那么伤害小王爷。”黛玉一笑,道:“你觉得是我在伤害他吗?”离歌垂下眼,没有说话。

黛玉继续道:“可是你站在我的位置想过吗?我喜欢的不是他而是水洛哥哥,我跟哥哥是两情相悦,两个人好容易走到一起,且还有了孩子,吴卓炎就这么生生的拆散了我们一家,你不觉得他太残忍了吗?你不觉的不是我在伤害他,而是他一直在伤害我吗?”

离歌仍然垂着眼,不说话。黛玉摇着她的胳膊,蹙眉道:“离歌!你是个善良且聪明的女孩儿,不会不明白我说的话的。而且你既那么喜欢他,就要让他明白你的心思去争取,何苦还要一边流泪一边把他推向我呢?”

离歌听罢,哭着摇着头道:“可是,我只是个丫头……”黛玉道:“离歌,你要的不是有一个高贵的身份去匹配他去当他的王妃,而是要他的真心不是吗?既然如此,你是个丫头又有什么关系呢?你才是最适合他的,他在你那里才不会痛苦。而我,心里早就容不下任何人了,我即便是死了,也不会从了吴卓炎的,他若是执意不放我走,我会让他一辈子都活在痛苦中生不如死的,到时候他痛苦你也痛苦,你难道想要看到这样一个结果吗?”

离歌听罢,抬起眼看着黛玉,眼泪早流了一脸。

“我当然不想要这样的结果,而且,我也不会让你折磨他一辈子的。”顿了顿,只见离歌转过身,颤抖着声音又道:“我放你走。”

黛玉问道:“你不后悔?”离歌道:“但是我只能暗中帮助郡主,至于郡主能不能逃走,那就得看郡主的了。”黛玉听罢,松了口气,走到离歌跟前,拉住离歌的手道:“你终于想通了,你尽管放心罢,我不会让你为难的,你只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可以了。”离歌点点头。

说罢,黛玉低头略一沉思,因问道:“吴卓炎说过什么时候回京了吗?”离歌道:“明天回京。”黛玉点点头,道:“那你去告诉吴卓炎,明天我只跟你坐一辆车,而且一直到回京的几天里,让他不要来打扰我。”

离歌听罢,抹了一把眼泪,点头道:“我知道了,我伺候郡主梳洗之后便去跟小王爷说。”说罢,转身走到床边去拿衣服来给黛玉换上,然后伺候黛玉梳洗不在话下。

离歌去的时候,吴卓炎正在桌子前雕刻木雕,雕的自然是黛玉。离歌轻声的敲了敲门,吴卓炎闻声抬起头,瞥了一眼离歌,道:“进来罢。”

离歌走进去,垂手侍立一边。吴卓炎道:“郡主起来了?”离歌道:“郡主已经起来了,且已经梳洗毕了。”吴卓炎点点头,道:“知道了,你去把郡主的饭端到我这里来,我给她端过去。”离歌听罢,有些支吾道:“郡主说,不愿意见到王爷。”

吴卓炎手上的动作一下子停了下来,问道:“还说什么了?”离歌道:“还说明天回去要跟我坐一辆车。”吴卓炎听罢,站起身,自嘲笑了一笑,道:“真是对我避之不及,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能避我一辈子。”说罢,拿着木雕出去了。

黛玉此时正坐在桌子前,左右看看,皆无笔墨纸砚。怎么办?黛玉蹙起眉,忽的眼睛凌波一转,从袖子里拿出一块帕子来,展开摊到桌子上,然后狠狠心,把手指塞到嘴里,贝齿一使劲,手指上便流出血来。黛玉赶紧按住帕子,用手指上的血刷刷写了起来。

忽听一阵脚步声,黛玉一听,慌忙将帕子叠了起来,塞到袖子里了,然后把手指用另一块帕子包着,手蜷了起来。

吴卓炎推门而入,后面跟着一个端着饭菜的丫头,黛玉坐在那儿,冷冷看着,并不说话。丫头放下饭菜之后,吴卓炎朝她摆摆手,那小丫头便出去了。

吴卓炎笑着看向黛玉道:“黛儿,你怀了孩子,得多吃一些,我吩咐下人熬了些燕窝粥和参汤,你过来吃些罢。”黛玉冷冷的看着他,道:“我不是让离歌带口信儿给你,不要来打扰我吗?”

吴卓炎听罢,走到黛玉跟前,问道:“黛儿,你打算避我一辈子吗?要知道,你现在是我的王妃了。”黛玉听罢,霍然站起身,盯着吴卓炎道:“我不是你的王妃!你出去!”说罢,见吴卓炎不动,于是上前推了他一把,指着门外,恨恨的叫道:“你给我出去!出去啊!”

吴卓炎蓦然看到黛玉手上的血,便捉住黛玉的手腕,拿掉缠在上面的帕子道:“你的手指怎么回事?”黛玉一把抽掉手,冷冷道:“不用你来管!你出去,你出去!”

吴卓炎道:“我会出去,但是要帮你包扎过伤口之后。”说罢,上来拉黛玉的手。黛玉忽的闪到了一边,然后盯着吴卓炎问道:“你到底出不去?你出去!”

吴卓炎见黛玉气的发抖,胸口一起一伏的,怕她气坏了身子,便看着她叹了口气,道:“我一会儿让丫头来给包扎伤口。”说罢转过身朝门外走去,走了几步,忽然又折了回来,将捏在手里的那个木雕,放到了桌子上,又道:“早些吃饭,一会儿该凉了。”说罢,径直走了出去,拉开门,脚刚踏出门槛,便听见“咚”的一声,木雕落在了自己的前面。

吴卓炎怔怔的看了木雕半天,看着看着眼里泪光便闪了出来,怔了一回,慢慢的走上去捡起木雕,背着黛玉,忧伤道:“我雕了两个,那一个也让你扔了。”

黛玉听得模模糊糊,但也不想问,于是便道:“吴卓炎,你不要执迷不悟了,我是不会喜欢上你的!你放我走罢,与你与我都是解脱!”

吴卓炎道:“我此生心不渝,不管你怎么样,我都一如既往的喜欢你。”说罢,一滴泪落在了手里的木雕上,然后只见他扬起脸,看着天,眨眨眼睛,道:“我知道你一时还接受不了现在的一切,我可以等,等到你接受的那天起。这几天,我就答应你,不会来打扰你的,让你冷静冷静,好好的想一想。”说罢,走了出去。

离歌站在另一边看着,早已经是泪流满面了,他哭了,他哭了,林黛玉,你真的要让他痛苦一辈子吗?离歌闭上眼,趴在门框上低低啜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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