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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海同庆,九州生平,平外乱,定内战,百姓安居乐业,国泰民安。

辰焕帝大喜,大赦天下,非大奸大恶之徒全部释放,普天同庆。

帝于天坛大宴群臣。

宽敞明亮的大厅中龙浩天看着沈傲,嘴角的笑容有些倔强又有些脆弱,“朕这江山,有一半都在丞相手上,让朕如何放下你?”

一身黑色袍服的沈傲没有看他,她漆黑的眼珠冷漠无比,“你知道的,我这辈子都不想看见你,更不会原谅你。”

她的话冰冷而无情,仿佛这天下没什么她好在乎的。其实龙浩天明白,绿荷死了,沈傲死也不会原谅他,可是他还是期盼。

龙椅上的龙浩天的眼底闪过暗沉的光芒,他一步一步地从阶梯上走了下去,细细地凝视着沈傲,“为什么一定要离开朕,那天晚上的事朕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沈傲依旧没有看他,她微笑,“那些事情或许你可以当作没有发生,但是我不能,我不介意你接近我是为了沈记的财富,我不介意谁的肚子里有你的孩子,我现在只想离开,就想当初你说的,我帮你夺回政权,你就放我走。”

风吹得干枯的树枝劈啪作响,龙浩天的手在旁边收紧,放开,收紧,再收紧,再放开,“你不相信朕的感情?”

他的声音很轻,轻得只有沈傲听见。

沈傲看着他,漆黑的眼珠有着近乎嘲讽的意味,“你认为现在说这个还有意思吗?我都说了我不可能原谅你的。”

龙浩天一惊,回头走上了台阶,黑色的龙袍拖着地面,“如果朕是要你沈记所有的财产,你愿意给朕吗?”

阳光照在沈傲错愕的脸上的,然后她了然地笑笑,从身上透出来一块金色的牌子,放在坚硬的大理石地板上,“这块金牌你可以在沈记名下的任何一个根据点取钱。”

金色的金牌在坚硬的大理石上折射出冰冷的光芒,她的背影消失在金灿灿的阳光之中。

或许是因为得到了想要的东西,龙浩天这次并没有喊住她,只是看着她渐渐离开……

可是她没有注意到他已经有些湿润的眼眶。

一个帝王,他落寞地坐在龙椅上,手紧紧攥成拳头,眼睛恨恨地盯着那个金牌。

……

城外的树林叶子纷纷凋落,平静的湖面满是枯黄的树叶,秋日的阳光谢谢地照进树林间,打下的细碎的阴影,风一吹过,阴影抖动得犹如风中残叶。

竹屋依旧翠绿,门大大地打开,淡淡的酒香从屋里飘了出来。

飘出来的酒很浓,浓得仿佛一个人此生所有的痛苦。

屋内的摆设十分简单,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两把长凳和歪歪扭扭的十几个空酒坛。

柳如墨抱着喝着酒坛喝酒,似乎没有察觉到沈傲的到来。

他的双颊布满粉红,眼底却是一片冷漠。

沈傲走了进去,轻盈的脚步声让柳如墨反映过来。

“谁?”他抬头看向门口。“是我。”沈傲走了进去,阳光映衬着她的脸颊。

是她。柳如墨下意识地站了起来,酒意猛地涌了上来,他头痛欲裂,踉跄着慢慢站稳。

窗外的风吹得树叶拼命摇晃仿佛已经到了生命的尽头,枯黄的树叶轻轻飘落进屋内,冰冷的秋风让他微微清醒。

她看着他,眼神风轻云淡,唇角的笑容淡而疏远,

他看着她,眼里情感深邃而阴郁,仿佛要将她生生世世映入自己的生命中。

“在外面就闻到酒香,这是什么酒?”“女儿红,一百年的女儿红。”

沈傲拿过酒坛放在鼻尖下轻闻,然后抱着酒坛喝酒。刚喝几口,她的脸就布满潮红。

眼睛湿润得如同一明深潭,握紧酒坛的手指骨节分明。她看着他,唇角的笑容淡得仿佛轻轻拂过的风,“我要走了,想在走之前看一看你。”

柳如墨一怔,手里的酒坛摔在地上摔倒七零八碎,如同他痛得窒息的心。

他不敢看沈傲,他怕沈傲眼里的冷漠会让他恨不得去死。

“也许这次走了,我就永远不会回来,会有另一个身份活在这个世上,也许我们永远都不会再见面了。”她说得极其容易,漆黑的眼珠里没有一点点伤心。

风吹打着树叶簌簌飘落,浓烈的酒香在竹屋内仿佛越来越浓。“龙浩天,他肯放你走?你也不爱龙浩天了?”他说得小心翼翼。

浓烈的酒意让他的脑袋愈加昏沉,可胸口处揉碾般的疼痛却仿佛狰狞的双手将他撕裂。

是谁说酒可以一醉解千愁,恐怕那人没有真正地爱过一个人。

爱情就像是一场瘟疫,来得措手不及,离开时却留下了满地的尸骸。他努力地向幸福爬去,在见到光亮的时候,一场又将他吹落谷底……一切努力付之东流。

在漆黑的夜雾中,有一双狰狞的手抓住他……仿佛要撕扯他最后的温暖……这些都是命运吧!

他始终得不到幸福……

听到柳如墨的话,沈傲笑得如同一朵美丽的罂粟,“柳如墨我也是一个人啊!”

“……嗯?”

“你应该知道我也是一个人,我的心也会痛也会累,当爱一个人爱到心力交瘁的时候,我就会什么都不要了,我的爱没有宽容到要包容所有的事。”

这些话也许是对龙浩天说,又也许是对柳如墨说的。

女儿红的酒香蚀吞了他的眼泪,他的眼神空洞而又茫然,“那你回到哪里去?去找到千尘然后把绿荷给找回来?”

“我想要将绿荷找回来,千尘一定会在背后指引我做一些事情,只要我完成了他要事,他自然会将绿荷还回来。”沈傲的口气很冷,仿佛恨不得将千尘碎尸万段也不为泄愤。

“那个人他并非无情,否则……”否则我也不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指引你怀疑他。

因为知道他不会伤害你,才会如此放心得去做一些事情。

沈傲站了起来,黑色的袍服汹涌波翻,“可是他不该把绿荷带走,他明明知道绿荷是我最重要的人。”

那个美丽犹如露珠的女子。

柳如墨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喝酒,眼神依然空洞。“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了。”

就这样走吧,就这样离开我,不然我会抓住你,即使折断你的翅膀,我也要抓住你。

竹屋内,黑色袍服的沈傲深深看了深蓝色袍服的他一眼,然后迈出脚走出竹屋。

决绝的背影似乎将永远不会回头。

冷冽的秋风下,落叶迷乱了她的背影,这天地间落叶纷飞地漫天飞舞,却无人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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