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林知夏酒足饭饱后的木婉瑜散着小步往小区走去,小区旁的道路上路灯很亮,九月的天,微风清凉的吹过,让木婉瑜觉得很舒心,看着周围的风景,连心情都变得轻松起来。
木婉瑜住的小区在市中心周围,无论是环境还是交通都很让木婉瑜满意,最关键是因为附属公司,所以价格也不算贵,经济又实惠,要说唯一不满的,就是她的邻居是她的前男友了。
林知夏原本说是要送她到门口,但被她一口拒绝了,去酒吧喝了两杯,她的脑袋有些发晕,她需要清醒。
林知夏的奇瑞是她自己挣得钱买的,貌似她爹要送她宝马来着,可是林大小姐愣是拒绝了他她爹的所有资助,当然,公寓还是她爹给她买的,虽然林知夏现在只是个小编辑,但是已经采访了不少的大牌明星和商业巨鳄,随时都有升迁的准备。
木婉瑜再想到自己,不由的叹了口气,当初她怎么就不跟着林知夏念文学呢?
木婉瑜和林知夏是大学同学,因为住在同一个寝室所以相识,林知夏是G市本地人,两人也说不上怎么就混的这么铁的,不过这么多年,两人身边也就彼此而已。
不过她当初选择了这份工作也是看中了它有保底工资的缘故,木婉瑜此人更注重享受,老人都是先苦后甜,木婉瑜却想能甜则甜,以后的事不必多想,虽然这样的思想被老爹训斥了不下十次,但木婉瑜显然还是死性不改!
木婉瑜走着碎花小步,显然是心情不错,快到小区门口时看到了两道人影站立在那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木婉瑜的脚步越发的慢了,但还是看到了那俩人。
一个竟然是杨烨。
另外一个是个女生,22岁上下的样子,长发披肩,平刘海,因为离得远,脸倒是看不清,不过看这背影想必正面应该没有差到哪里去,木婉瑜停下脚步,靠在路灯下,距离那俩人还有十米之远,马路上还有车经过,有些吵闹的车鸣时是不是响起,所以也听不清他们的谈话,木婉瑜看着车来车往倒是有些恍惚,自己当初报考了G市的大学,所以不顾老爹的反对硬是要来G市闯出自己的一片天,毕业了也顺理成章的留在G市,算起来,她也很久没有回邬县了,当初老爹要她报考管辖邬县的A市,被她一口拒绝,老爹也是气了很久。
木婉瑜笑了笑,不明白自己怎么在这个时候想起这些往事,她往杨烨的方向看去,他已经拦了一辆车把那个女生送了上去,然后朝出租车的窗户摇了摇手,木婉瑜暗叹口气,起身朝小区走去。
“小瑜,你怎么这么晚回来?”
木婉瑜走过去的时候杨烨也刚好看到了她,待木婉瑜一走近,杨烨就皱眉问道。
“杨大设计师,貌似我不归你管吧?”
木婉瑜对于杨烨的态度觉得有些好笑,她和杨烨是大三的时候在联谊上认识的,本来学设计和管理的八竿子打不着一处的,那次联谊后,俩人像是缘分开启了似的,竟然是不是就能偶遇,一来二样的,当杨烨说喜欢她的时候自然而然的也就在一起了,算起来她和杨烨也谈了三年的恋爱,去年圣诞节的时候分手的,至于原因,杨烨没说,她也懒得过问,连分手都是简单的他说分手吧,她说好。
想起来还真的是干脆利落。
“小瑜,女孩子要自爱。”
杨烨皱眉道。
木婉瑜抬手低头看了看手上的水晶表,时间显示九点五十五分,她挑了挑眉,没过十点也算晚?她和林知夏吃完饭后去酒吧坐了会而已。
杨烨是典型的思想保守传统的居家型男人,说起来两人性格也算合适,只是杨烨对于木婉瑜的工作很是不满,那段时间两人僵持了很久,木婉瑜依旧是我行我素,杨烨却好像是对木婉瑜失望透彻,所以提出分手,而木婉瑜思索片刻便痛快的答应了。
杨烨看到分手这么久了木槿瑜还带着自己当初送她的水晶表有些激动,脸色也变得好看,而木婉瑜抬头时刚好看到杨烨变换的脸,又看了看手上的,深知杨烨是误会了。
木婉瑜此人某些方面还是非常念旧的,但是念旧不代表不舍或者还有念想,所以杨烨的这块表纯属她戴习惯了又懒得去再买表换,绝对不是那什么睹物思人之类的,但她也不打算跟杨烨解释,越描越黑的道理她还是懂的,只是暗自想着以后不戴表了。
“我说,新欢不错嘛。”
木婉瑜眨眨眼,转移了话题,笑意吟吟道。
杨烨眼神变得困惑,像是根本不知木婉瑜的意思,木婉瑜看到杨烨的表情也不多问和解释,而且径直往里走去。
说白了,她和杨烨早就没关系了,他是有新欢还是什么的,她都不在意,而身后的杨烨看着木婉瑜却若有所思。
——
木婉瑜回到家里,把高跟鞋一甩,打着赤脚在地上走了两圈,最后直接扑入沙发的拥抱,过了两分钟又起身往家里打了个电话,问候一下爸妈的近况。
大姐木槿瑜在A市的以一家律师事务所上班,二哥木槿年从小的梦想就是去流浪,所以一毕业就背了个包去闯荡世界了,而她在G市,家里当然就只剩老爸和老妈了,二人世界固然温馨甜蜜,但是子女都不在身边,他们还是会感觉孤单吧。
木婉瑜心里单闪现一丝愧疚,现在除了大姐会定时给爸妈上交生活费,她和二哥典型的只出不进的,虽然她也工作了快两年,可还真没有给爸妈汇过钱,跟着林知夏挥霍,只知道享受了,老妈在电话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劝诫她存点钱起来好嫁人,木婉瑜却无奈的摇了摇头,嫁人?她现在又没男朋友,嫁谁?谁愿意娶?
而老爹自然语气严肃的跟她讲着规矩,木婉瑜边听边打着哈欠,显然是困得不行。
打完电话后,木婉瑜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软在沙发上,动都不想动一下,不一会就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