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苦那是骗人的,这药不光是闻着难闻,喝到嘴里更是苦到令人发指,萧长云这个大男人刚把这汤药喝到他嘴里的那一瞬都不禁苦的他皱了皱眉头,更不要说雪念了。雪念之所以会说不苦,大概是因为她的注意力完全被萧长云给分散了吧,所以才会觉得不是很苦。萧长云觉得这个办法挺管用,所以他就用相同的办法把那一碗药都给雪念喂了下去,一口不剩。
萧长云把手里的药碗放在一边,咽了一口唾液,整个嘴里都是苦的,他不禁蹙了蹙眉头在心里嘀咕了一句:“这个刘太医配的是什么药啊,怎么会这么苦?莫说是雪儿了,就连我都有些受不了。唉……这些个庸医,也不知道开的药管不管用,反正这苦是绝对苦到家了。”
“来人,快去取些蜜饯来,这药真是太苦了。”萧长云随口对守在门口的宫女吩咐了一声,遂回过身来,用手帕拭去雪念唇角的一些药渍,也不知他想到了什么,自顾自的笑起来,“以后雪儿若是再不肯喝药,长云哥哥我就还用同样的办法。雪儿你是自己乖乖听话喝药,还是要我喂你?”
“雪儿……雪儿还是喜欢长云哥哥喂雪儿喝药,因为这样会不苦。”雪念拥有一颗赤子之心,不懂得何为娇羞,更不会如普通女子那般扭捏造作,她会的只是把自己最真实的想法表达出来而已,也正是因为她的这份坦率真诚,才会更加的可爱。
萧长云脸上一直萦绕的浅笑不由得加深了许多,他抬手拥雪念入怀,笑得畅快:“哈哈哈!雪儿呀雪儿,你真是……真是可爱的让长云哥哥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你说,你说你怎么就能够这么可爱呢?嗯?哈哈!”
“奴婢参见正亲王,参见正亲王妃。”双月走进内殿的门,站在门内向孝长云他们福了福身,“王爷,衣服已经取来了,请王爷允许奴婢等为王妃更衣。另外,皇上和皇后娘娘请王爷过去一趟。”
萧长云扭过头来瞥了一眼双月,以及她身后两名小宫女手里捧着的衣饰:“你们来为王妃更衣,本王就在门口守着,等会儿本王要和王妃一起去拜见父皇母后。”
“是,奴婢明白了。”双月应了一声,以眼神示意身后两名小宫女上前,为雪念更衣。
萧长云轻轻拍了拍雪念的肩膀,微微一笑,示意其放心,然后走到内殿的门口背过身去,等着雪念换好衣服,他们好一同出去。这俗话说得好,吃一堑长一智,经过落水之事以后萧长云怎么还敢那般大咧咧的把雪念一个人交给这些人?就是再借给他十个胆子,他也是不敢的!或许他和雪念之间的缘分乃是天注定,他们仅仅相识一天,他就对雪念有种难舍难分之情。
萧长云怕雪念一个人在那会无聊、会害怕,便找个话题和她说着话,也是顺便了解一下当时雪念落水的情况:“雪儿,刚才是谁说要带雪儿你去湖边玩儿的?是那个漂亮姐姐,还是另外一个人?”
“是那个叫顾清嫣的漂亮姐姐,她说这里太闷了,要带我们出去走走,吹吹风。”雪念回想着当初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给萧长云听,她虽然心智并不成熟,但这记忆力可是厉害得很,几乎是过耳、过目不忘。
这倒是在萧长云的意料之中,他就算不用去想也会知道这件事的始作俑者,过了会儿,他又接着问:“雪儿,那你为什么会掉进湖水里?你还记不记得当时的情况了?是你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还是?……”
“王爷,王妃她这个样子,说的话恐怕不能尽信吧?王爷尽管放心好了,皇上和皇后娘娘已经在外面审问此事了,很快便会有个结果的。”正在给雪念穿衣的双月一个没忍住,打断了萧长云的话,她这么做的原因无非是想提醒萧长云在这皇宫里有的话还是不要说的太露骨的好。
萧长云可以说是和这个双月从小一起长大的,对她的行事作风以及脾气秉性都是相当了解的:“呵呵,雪儿她虽然心智上比起普通人略微欠缺一些,但她却并不会凭空捏造、无中生有,这一点本王是可以保证的。双月,雪儿的衣服换得怎么样了?”
“回王爷,已经差不多了。”帮雪念系好最后的腰带,双月直起腰来,回过头的一瞬刚好看到背过身去的萧长云,那伟岸挺拔的背影跌入她眼中的一瞬让她恍然失神,“王爷,您可以回过身来了,王妃她已经换好衣服了。”
闻言,萧长云转过身来,第一眼看到的并不是离他最近的双月,而是站在双月侧后方的雪念:“呵呵,依本王看这样就挺好,本王的王妃根本就不用戴那些珠翠首饰,更不用浓妆艳抹,就这样素面未妆才是最好看的。”
说完后,萧长云不等所有的人反应过来,就上前拉起雪念往外殿走去。而雪念却是披散着一头长长的乌发垂在背上,没有任何束缚,发丝上还带有一些些未干的水珠。因为萧长云急着去看那件事情到底审问的如何了,但是他又不放心把雪念一个人留在那里,所以才这么火急火燎的拉着雪念往外走,他怕的是他的父皇母后会把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到最后弄个不了了之,那样的话,他又怎么对得起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