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远一点的山头,与灰衣少年及白衣少年遥遥相望,一个长相英俊,头发却肆意张狂,睡眼朦胧的侠士模样人站在随意的躺在石板上。
说是躺一点也不夸张,他就是刚刚睡醒打算起身的样子,他抬抬头,看着面前的黑衣少年,似乎很不可思议,不满道:
“我说少爷,您千里迢迢赶到这里,就是为了让我陪您来夜晚赏月,我没那个闲情啊,老爷交代我的事情我还没有办完,话说那个什么该死的番邦少帅,也不是好惹的啊?这要是耽误下来,我这小命,可就搁这儿了……”
他不停的碎碎念,一直没有停下的意思,眼前神情淡漠的黑衣少年并没有打断他。
他十二三岁的模样,略微宽松的黑衣长袍趁出他完美的比例。
同样是黑色的腰带,紧紧束缚在腰间,他微薄的嘴唇泯呈一字型,显示出他在思考,而最最惹人注意的是他的一双眼睛,并不是普通的黑色,那淡淡的琥珀色眼眸,在黑暗中,似乎能透出光来。
月色的光化似乎为它而生,他站在那里,犹如站在神之巅,远处的群山,更远处的河流,再远一点的城镇,似乎都在他的眼中,一眼,定乾坤。
他的双手随意的背在身后,他紧紧的盯着前方,琥珀色眼眸眸光流转,似乎有什么事情引起了他的兴趣,尚未长成的脸庞渐渐漏出笑意。
他耐心的等待那个躺着的侠士讲完,才微微转身,看像他的方向。
中年侠士忽的坐起:
“少爷,说过很多次了,不要这样看我,我起来就是,顶多我中途不去逛花楼,一定能按时完成老爷交代的事,互不干扰互不干扰…”
少年紧泯的唇微微张开,散成一个微笑的弧度,眼眸微迷,似乎对眼前之人的表现非常满意,他淡淡道:
“听说当年轻功第一的神偷成玉最后现身之地便是这凤山,西风你难道不想一决高下?”
名为西风的侠士一怔,随即觉得不可思议。
当年他于成玉的恩怨只有少数人知道,成玉死亡,虽然他不相信,但这么多年他未曾找到他,也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这个仅仅十几岁的少年,当年事情发生时他才几岁,两岁?三岁?自那时候再无人提及,而如今,他却已经查到成玉的影踪,而以此,拐他来着凤山,这个少年,要有何等的心机,何等的能力?
狰愣只是瞬间,他便恢复嬉皮笑脸的模样,今生得主如此,夫妇何求?他忽然笑开,对眼前少年到:
“少爷说的有礼,也不知如今成玉我俩谁输谁赢?”
“你不是已经试过了吗?”
“啊?少爷……,您的意思是?”
他印证着自己的猜想,“刚刚那个您让我支走之人”
“呵呵,还不算笨,是啊,要不然我就要怀疑爹的眼光了,”
少年明明是不屑的口吻,却让西风觉得害怕,这是在试探自己啊,如果自己没有成功,便没有资格做他的下属吧?
西风想起,这个少年自从把自己从西番的战场叫来凤山,除了让他带着他日夜赶路以外,就只做了一件事:跟踪那个叫做桐妖的女子,并组织在必要时候组织另外一个跟踪她的人。
所以,他就在刚刚跟那个从凤山内院就跟在桐妖身后的人,那个人,仔细想想,随步伐凌乱,极力遮掩,但仔细看步伐,有些神似鸣雀。
他隐隐觉得害怕,这样一个孩子,似乎一切都在计算中,但又不曾显露,若有朝一日,一旦显露,必为西凉第一人,无人能及。
他甩了甩头,神情开始恭敬起来:“那接下来……”
“刚才你已经赢了,不是吗?对面那位,其实并不知道他已暴露痕迹,我此行只是遵从父亲的意思干扰他,不过,我对父亲的做法很好奇,看样子,要一路追查下去了,你且先回京,向外界宣告我已回去,这个,我想你应该有能力周旋吧?我留下来,看看这凤山,到底有什么秘密,竟能引起那位的兴趣?”
“好吧,不过你可得保得自己安全”,
西风留下这一句便闪人了,他其实其实一点也不担心这位的安全,笑话,这个世上估计也没人能够威胁他的安全。他要急于去求证那个到底是不是成玉。
他走后,身后的少年抬头望了望月亮,拿起手中专用于自己联络的特殊纸张,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凤山所有人的来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