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李府内院,许久未曾开启的秘密议事厅今日却迎来了一位贵客,贵客斜坐在主坐,面前,有美女附身,揉腿的揉腿,打扇的打扇,更有甚者,衣衫微露,依然攀附上了斜坐男子的身体。
他的身旁,白衣少年微微笑着,似乎这一切,与自己无关。
桌上,未曾被品尝一口的茶水散发出淡淡的茶香。
前头,白衣少年肃然而立,即使只是简单的站着,却让人觉得神圣不可侵犯。他腰间紫色的流苏散发出孤寂的味道,流苏的下摆,淡青色的玉美好而纯净。
坐在下手的李广田忽然有一种错觉:不久的将来,这位站立的白衣少年,必定超越这位美女环绕的主子。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他听到头顶传来冷笑的声音:
“怎么,李老爷,你是看上了我这小厮?”
李广田惊的扑通一声跪下:“不敢”
“呵呵,李广田呀李广田,真是不知趣,我只是小小的给你开个玩笑,再说,你,恐怕连给他提鞋都不够格吧?”
李广田渗出一身冷汗,
“是,是,小的不敢。”
“这么多年,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可别告诉我没有进展”
“是,是,这几年小的尽心尽力,终于让我查到了蛛丝马迹,这凤家,确实不简单。”
“哦,怎么个不简单法?嗯……小娘子,舒服吗?”少年的手探进了怀中女子的胸前,引得她一震娇笑。
李广田擦了擦额头的汗,期初还不屑于上头派这么一个少年模样的人来,而这几天的接触,他再也不敢这么想,
“这凤家,确实有可起死回生的良药,传家之宝,只有凤家家主才知道放在哪里,所以,小的惭愧,至今还未得手。”
“废物,这些还用你说?”说吧抬起一脚踢在李广田肥胖的身躯上。
李广田不敢起身,但还是颤巍巍的道:
“如今,凤家的小少爷是个傻子,而聪明的女儿凤之琳,据说两年生的一场重病也变成了傻子,而且据说……我们只要……”他慢慢道来
“哦?凤之琳?”他冷笑一声,“这会是个有趣的人吗?”
……
此时,李府门口,李成正骄傲的走来走去,身后,狗腿的小厮拿着一把珠光琉璃的扇子,正给李成打扇。
而跪在门前数丈外的的花清黎,甚至没有弯腰,她抬起头,长着长长睫毛的眼睛紧闭,额前的美人角隐藏在发中,似乎这一切与自己无关。
她的手被绳索紧紧的束缚在身后,额前因炎热有汗流出,但她没有去擦。
她在想:如果这一次躲不过,那么,九泉之下,她一定会找他报仇,她的周围,已经经过几次摔打的孩子们,依旧如猛虎一样的护在她的身边,尽管血迹斑斑,仍然没有一个离开。
李府的门前,周围百姓围观成一圈,似乎对李成的行为十分不满,但却敢怒不敢言:这李家,连官府都忌惮三分,何况贫苦百姓。
他们中间有一道道身影慢慢聚拢,似乎都是不大的年纪。其中有一道黑衣身影,淡笑的看着这一切。
凤之琳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跪着的花清黎并无丝毫折服之意,她的身旁,被打伤的孩子们满身鲜血,但并没有因此而倒下,一个个如爆狼般的看着眼前持棍的家丁,似乎准备迎接下一场恶战。
凤之琳的眼角有些许的湿润。
她记得,几年前,在街边看到这些孩子的时候,他们无不被凄惨的生活所迫,被那些看起来很有钱的阔少拳打脚踢,没有一个人愿意还手,他们害怕,人性的懦弱使他们不得不低下头颅,不得不委曲求全,不得不以这样的方式活着。
而如今,面对凤城第一恶霸,面对眼前数根随时都会取他们性命的长棍,面对那些曾经深深的压迫过他们的嘴脸,他们没有屈服。
那是因为,他们的身后,花清黎骄傲的跪着,那是他们引以为傲的姐姐,那是照顾他们吃穿,给他们温暖的姐姐。
那是再无数个夜晚,衣不解带的照顾每一个生病的孩子的姐姐,那是给了她们家的温暖的姐姐。
而如今,她需要他们,即使粉身碎骨。
旁边的大毛看到这一幕,没有丝毫犹豫,猎豹一般奔向战场,与那些孩子们一起,围城了一道人墙。随之而来的凤良眼看就要冲上去,被身后的孩子们死死拉住。
来到这个世界十二年,在那个世界生活二十几年的凤之琳也不得不觉得震撼:
人性的初衷,如此美好,她要感谢那个曾经负了他的男人,感谢那个曾经帮助过她的佛像,感谢那个跪而不屈的少女,感谢那些铸造生命之墙的孩子们。
她的一生,何其有幸,能够有疼爱她的爹娘,能够有粘着她的哥哥,能够有调皮的叔叔们,能够有眼前,这一堆,可爱的少年。
那么,即使她不愿斩头露脚,即使她渴望拥有平静的生活,为了她们,也是可以打破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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