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申广袖流转,众人为这个这么多年依旧不减当年风采俊俏如斯的盗匪头子晕了一晕:这人,外表看来,还真是不像个盗匪!
台下的李广田看到这一幕不由有些恼怒:自己家财万贯,却从未受过百姓如此欢呼,这凤家的人,真是一个个都这么不顺眼。
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我进了搭在椅子上的拳,像是要把什么东西捏碎一样,身侧,小厮模样的男子以同样怨毒的眼光看了看台上。
台上,站定的凤申,一点都不在乎下面百姓的喧闹,双手抱拳,以在坐每一个人都能听到的声音道:
“多谢今日大家赏脸参加爱女的招亲大会,本人协同夫人及风山众兄弟,为爱女挑选佳婿,如今暂设三场比试,如若大家都能通过,最后在拜见小女,小女觉得合适,自后便可留在凤山,其一家老少,均可搬来凤山居住,以后,就是我凤山的人!”
“但是有一条:此次比试点到为止,不许使诈!如有违反者,凤山终其所有,也要灭了他!”
台下众人在此哗然,本以为一人能留凤山,都已是心中的梦想,没想到,一人升天,全家均可跟着受保护,这样的优待,实属难得。
只见底下一粗犷模样的汉子豪放道:“好!不愧是凤山,果然不同别家,这一战,我势在必得!”
“凤山果然大气,是盗匪中人的佼佼者,值得敬佩,若是谁在此次比试中使诈,我唐鳌第一个不饶他!”
李广田看了看叫喧的大块头,没想到同样是商贾之家的唐家少爷,竟是这幅模样:
这孩子,顶多也才十七八岁,却因爱好习武将自己练成这个样子,李广田在转头看看身后的小厮,顿时觉得,还是自家儿子顺眼些!
“哈哈,唐鳌你挺大的口气,不过这性子我欣赏,我赵龙也不会饶了他,大家各凭本事!”
“对,各凭本事!”
“各凭本事!”
……
燕宸趁人不注意,闪身从人群背后前进凤家内院,随即暗暗称奇:
这凤家,虽是盗匪出身,凤府前院,破旧不堪,杂草丛生,俨然一副盗匪住家的模样,没想到这后院竟是这幅样子
刚刚踏进内院的大门,眼前,各色鲜花肆意绽放,在争相诉说着自己的美丽。
阳光下,绚丽如花海般魅惑,中间有悠长小道连通各地,还没有被花丛隐匿的房屋,个个精致美好。
若不是燕宸知晓这是凤府,还以为自己进了那家大官员的府邸。
凤山的人,今日都在擂台主持招亲,就连不怎么露面的凤家夫人都在,显然后院没什么人防守,燕宸并不担心被发现。
即使被发现,自己现在这副丑陋的样子,只要说来参加比赛迷路了即可,一个十多岁的少年,大家一定不会生疑。
他走在悠长的小道上,像是走在自家后花园般惬意:这山上的风景,果然还是与自家不同的,若是有机会,不妨自造一处房屋,做修身养性之用,岂不妙哉?
这么想着的他不经意间又走进一重院子,转身才发现,这重院子其实是没有围墙的,只是几座房子中间一个小缝隙。
一颗树正好长在那里,要不是自己出身无意,恐怕不能走到这里来。
这里的花比外面更甚,一看就是女子的休养之地,唯一不同的是这里杂草丛生,似乎很久没人来过,杂草的后侧,一座顶小的竹楼闪现。
燕宸觉得好奇,难道这就是凤府的秘密?这么想着,他便也没有犹豫的走了进去。
这里似乎也没有什么特殊,进门的面前,是一座古琴,燕宸能够想象许多年前这里曾坐过一个人,低眉信手,轻声吟唱,琴声中渐渐透着凄凉。
琴的左侧,是一个仅容一人居住的小床,床上被褥整齐,却早已落满灰尘,这正印证了燕宸的猜测,这里确实许久没有人来过了。看样子自己不经意间还踏入了凤府的禁地。
屋内四周,却又香坛几个,佛像数个,各各张牙舞爪,无不霸道,本是与古琴格格不入的格调,燕宸却并不觉得违和,他抬手对四周做了做辑,以示自己的尊重,
这才慢慢走向屋内唯一的书桌面前。
位于床的前面,同样整齐的书桌上,静静的放着几页纸,纸张是陈年的旧式模样,仿佛一碰就会碎掉,燕宸走近,仔细看了看,却发现字迹早已看不清,隐约见到纸上有“卿君之心”这样的字样。
燕宸低头想了想,猜测是哪家小姐思君之作,也并没介意,看样子这真的是一个女子的闺房,因不得君而一心向佛,直至终老。
正在这时,悠远的少女怒气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