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启程,才会到达理想和目的地;只有拼搏,才会获得辉煌的成功;只有播种,才会有收获;只有追求,才会品味堂堂正正的人生。而我,只有强大,才能离你更近。’
遥望夜空,繁星点点,倾舞躺在浴缸中,拂去一身的疲惫,透过明亮地玻璃顶,安静地享受着夜的寂寞与柔美。
今天是老爷子的战友七十寿辰,一早就坐车去了B市,隔日才返回。
与肖磊共进晚餐后,倾舞顺带了些吃食给欧阳墨。肖磊开着他黑色的宝马跑车,将她送回家。进了别墅区,还专程领着欧阳舞参观了他的新家。倾舞嘴角抽了抽,两栋别墅之间,只隔了一条很窄的绿化带,这邻居也太近了些。
从肖磊新家出来,就撞见欧阳墨和齐端。倾舞向欧阳墨打了招呼,便独自回了房间。
倾舞从浴缸里跨了出来,微微感到口渴,直接套了件白色睡袍,赤脚就往楼下走去。
一楼大厅,欧阳墨与肖磊盘腿坐在地上,手中操控着手柄,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屏幕中的赛车画面。两人精神高度集中,瞧那架势似乎要拼个你死我活。齐端靠坐在他们身后的沙发上,两腿交叠,脸上始终挂着温润地笑容,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香烟,吞云吐雾,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倾舞从楼上下来就看见大厅中的这一幕,瞥了一眼,就往厨房走去。
齐端第一眼就瞧见楼道转角上的她,两颊泛着绯红,星眸腾出水雾,一看就是沐浴过后的模样。湿漉漉的头发披在肩头,细小的水珠滴洒在她突显的锁骨上,一点一滴滑过白皙如玉的肌肤。纯白的睡袍,领口松松垮垮,纤细的柳腰只随意系了个结。光着嫩白的脚丫,从楼道间缓缓走了下来。她看向大厅中的三人,丝毫没有女孩害羞尴尬的娇态,只轻轻瞥了一眼,抱着一罐牛奶便又走了上楼。
无可厚非,欧阳舞的确很美。齐端并非第一次见她,早在她读初三的时候,齐端就见过了。那时墨去接她下课,她穿着一身校服,埋着头,安安静静地跟在墨的身旁。无论墨对她说什么,她都是循规蹈矩的回答,声音柔弱无力,眼神飘忽不定,就像一个漂亮地扯线木偶。
可今日的她,美丽时尚,眼神尖锐。午间在咖啡厅,她打量别人时所显露的目光,凛冽冷冰,仿佛里里外外都被她扫了个干净。她的话仍旧不多,也还是那副安静地模样。可这种安静是由内散发而来,真正的冷心冷情。她不与人攀谈,好似已成为众矢之的,偏偏她却一副泰然自若,自得其乐的模样,反而让旁人越发像一群跳梁小丑。
齐端有些不明白,自从下午见过她后,为何脑中满是她的影子?齐端不喜欢欧阳舞看他的眼神,疏离又带着抗拒,好像他是洪水猛兽一般。反观她盯着肖磊的目光中,有默契、有亲近,犹如志同道合的知己。齐端嫉妒,凭什么肖磊就会让她另眼相看?为何她的眼神不抗拒肖磊?此时的齐端显然已经忘记,这一切不过是他咎由自取造成的。
这时盘坐在地的欧阳墨和肖磊,都齐齐错过了齐端眼神中对欧阳舞所流露出的狂热与嫉妒。
“磊,下午你和小舞儿去哪儿了?”欧阳墨随口地问出声。
“陪她找CD,可惜没找到。墨,你不会是在查岗吧?”肖磊挑眉打趣道。
“当然!小舞儿现在可是什么都不记得了,万一出点状况?老爷子非扒了我的皮不可。”其实他对肖磊还是挺放心的。肖磊的能力,众所周知。只是现在小妹失了记忆,且身体又一直不好,欧阳墨必定要多注意一些。
肖磊知道他对欧阳舞疼爱有加,便将下午发生的事,大致讲述了一遍。
“小舞儿会西班牙文?不可能,你说她会英语还差不多。”欧阳墨一脸的不可置信。
“不信就算了,我只是讲事实。卓昊文也看见了。”肖磊也很疑惑,难道小狐狸是偷偷学这些的吗?
“你们碰到那混蛋了?他有没有对小舞儿怎么样?”欧阳墨一听到卓昊文的名字,怒火瞬间飞窜。如果不是那混蛋,小舞儿根本就不会失忆。
“放心,舞儿已经不记得他是谁了。”肖磊知道卓昊文现在就是欧阳家心中的一根刺。对于他扬言要重新追回欧阳舞这事,肖磊并没对欧阳墨提及。
欧阳墨听肖磊这样说,也就放心了许多。只是心底对小妹如今的变化,生出了些疑惑。
瑟瑟秋风袭来,荒野纷飞,百花凋零,似乎所有生命正在进入沉睡的深秋。
一早醒来,倾舞下楼就看见老爷子安逸地坐在庭院中,翻阅着报纸。
老爷子听到脚步声,抬头见是欧阳舞,满脸慈爱:“小宝贝,怎么不多睡会儿?我让管家给你准备早餐。”
“睡不着便起了。爷爷,我想和你谈谈?”倾舞走到老爷子对面坐下,继续说道:“爷爷,我明天准备回学校。想和校长谈谈,我想申请跳级,这个得需要爷爷帮忙。”
“申请跳级?为什么,小宝贝?”老爷子一脸惊诧。
“爷爷,我想参加明年的高考。至于我是否有能力,您不必担心!只是得麻烦爷爷用您老首长的官威震住校长,就行了。”
“原来小宝贝是想让爷爷以权谋私。好,爷爷去帮你说服那个眼镜老头。小舞儿,能给爷爷说说你为何要这样做?”老爷子心中着实好奇,毕竟自家孙女刚进高中,这一年级才刚刚开始,现在就要往顶端跳。
“我想报考M国西点军校。入校资格必须年满16岁,明年刚好。”倾舞也大方告诉老爷子自己的计划。
“什么?小宝贝,你吓到爷爷了!M国西点军校,是全世界最严格的军事学院。小舞儿,你也可以选择B市军事学院,而且你姑父还能照顾你。”老爷子对孙女尤为宠爱,心中自然会不舍。
倾舞知道老爷子是心疼她,坚定地道:“爷爷,正因为它是全世界最严格的军校,我才选了它。爷爷,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我想变强,强大到可以为爷爷、为欧阳家撑掌起一片天空。所以请您支持我!”
老爷子听到孙女能有这样远大的抱负,心里一片欣慰,眼中全是骄傲。他的小宝贝终于长大了,懂事了。激动地说道:“好,好,好!不愧是我欧阳树的好孙女,爷爷全力支持你!”
“爷爷,我先把我的计划告诉您,您老也好帮我参考一下。第一,先把学校的事搞定;第二,去军营接受封闭式训练,这一点嘛,也是要您老出面的;最后一点,训练结束后,去姑父那里窃取些资料,先预习个大概。爷爷,觉得如何?”倾舞本就不愿去第一学府,灵魂都30的人了,还要扮演高一学生,实在有些难以接受。与其浪费时间花在小儿科般的学业功课上,那还不如趁早开始自己的计划。
“好,小舞儿的计划很不错。明天一早,爷爷就陪你一同去学校。”老爷子一口便应了,看来小舞儿很早就开始计划这些了。对于这点,老爷子委实冤枉了欧阳舞。
此时的倾舞,信心百倍,神采飞扬,坚定如斯的眼神中有着气吞山河的霸气。
直到许多年后,每每听到旁人对欧阳舞赞叹有加,羡慕不已的时候,老爷子便会想起那日晨曦中的一幕:小小的人儿迸发出惊人的气势,怀揣非凡的抱负,高谈远大的志向,一派自信飞扬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