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山林,淡淡的薄雾尚未散去,柔柔的阳光洒向林间,郁郁葱葱的叶子上,露珠在晨光的映照下,闪动着五彩的光芒,鸟儿们在枝头欢快的歌唱,让静谧的山林更加勃勃生机。
李强很早便醒了,看着怀中沉睡的人儿,闻着她身上散发的芬芳,心瞬间被填的满满的。
回忆起那时在第五团的时候,每天最开心的事,便是一早下楼就能见到他心心念念的舞儿。如今,当他睁开双眸,舞儿就映入眼中,如果不是怀中属于她真真实实的体温,他真的会以为这一切都是幻觉。
这一刻,他感到幸福的快要死掉了,整颗心完全摊在了怀中的人儿身上。轻抚她的眉眼,沿着她精致绝美的轮廓一点点描绘,他的舞儿,仿佛永远都看不够似的。
睡梦中的欧阳舞,感受到来自枕边人那灼灼强烈的视线,缓缓睁开朦胧氤氲的双眼,娇嗔地瞥了他一眼,随即低头扫向自己身上那密密麻麻、青红交加的吻痕,眉间微拢,没好气地冷哼出声。
李强见她一连串可爱娇俏的表情,嘴角微弧,在她额前落下一吻。温柔撒娇道:“舞儿,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如此肆意妄为了。你再多睡一会儿,我等会去给你拿早饭。”
欧阳舞觉得自己的身子就像被大卡车轮番碾过一般,简直应了那句腰酸背痛腿抽筋。这该死的男人,第一次亲密接触,就搞得像头饿狼似的疯狂。径直拉起被子盖头,转过身无视这厮。
李强见她还在生气,只好把自己那邪恶的小心思扼杀在腹,将她小心翼翼圈在怀中,为她捏紧被子一角。
不知过了许久,沉睡中的欧阳舞,隐隐闻到一股浓郁地饭菜香味,整个人陡的清醒了过来,惺忪朦胧的睡眼,瞬间灿若星辰。
他看着她调皮馋猫的样儿,心中欣喜一片,调侃道:“我的舞儿可真好养,一碗青菜炒饭都能馋成这副模样。”
欧阳舞白了他一眼,嗖的抢过他手上的米饭,大口大口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李强无奈地摇了摇头,端着一杯热过的牛奶,坐到床边,温柔地道:“别急,没人跟你抢,先喝口牛奶,润润喉。”
就在这时,欧阳舞的手机铃声响起,看了看屏幕,慎重地接起。
李强见她一脸严肃,心也提了起来,似乎有事儿发生。
讲了好一会儿,欧阳舞顾不上吃饭,连忙穿好衣服。将训练的资料翻出来,递给李强,慎重交代道:“李强,我有任务。这是我手下集训的详细资料,等程峰义回来,你将这个交给他。接下来的日子,你如果有空就帮我照看一下他们,我立刻得出发。”
李强点头应允,紧紧抱着她,千叮万嘱地道:“舞儿,你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注意安全,知道吗?”
欧阳舞瞪了他一眼,这厮的嘴,她是知晓的,几年前的那次集训,就被他的乌鸦嘴一语中的。没好气地道:“甭触霉头,我知道了。这段时间,别与我联系,我回来会电话你的。”
李强笑了笑,摩挲在她耳边,暧昧地道:“那舞儿回来可要好好犒劳小的。”
欧阳舞用力拍了他的头,这厮脑子里都装的些什么?径直往外走去,头也不回的驱车飞快离开,卯足马力,赶往B市国际机场。
就在B市和S市的三叉路口,谁也想不到这时各奔东西的两人,一个往B市机场飞奔的欧阳舞,一个往S市北部基地赶去的赫连司,偏偏在这里擦肩而过。正因为这次的错过,让往后相见的两人,误会重重。
罗马黑市
这段时间,养胎中的山本米惠天天可谓是无所事事。虽说赫连司将她囚禁起来,但在生活料理上,却从未苛刻,依旧是好吃好睡,尽情挥霍。
府邸中的下人,众所周知,这个顶着夫人容貌的女子,即便是如愿以偿的嫁给了主人,也只不过是一个吃闲饭的外人罢了。主人至今从未吩咐过他们,称呼这个女子为夫人,他们也是知晓,主人的夫人永永远远只会是死去的倾舞小姐。
就在这时候,一个黑衣人刚从大门进来,手中端着属于主人的包裹,目不斜视的从山本米惠身边走过。
“站住,手上拿的什么?”女子尖锐的声音响起。
“这是主人的包裹,你有什么事吗?”黑衣人始终挺直着腰身,丝毫没有恭敬可言,冷漠地说道。
山本米惠见这些低贱的下人,都敢给她使脸色了,心下怒火翻滚。大声地吼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阿司养的一条狗而已。难道阿司没有交代过你们,什么来历不明的东西,都能往这屋子里送吗?万一是个炸弹什么的,你是想害阿司吗?莫不是你是别人派遣过来的奸细?”
黑衣人整个身体顿了一下,是啊,该死的他怎么会忘记了这重要的一点。这东西来历不明,万一万一…他不敢想象,要是因为这东西而害了自家主人,他就是死千次万次都不够,心中更是惶恐不安。
山本米惠趁他走神的时候,夺过他手上的包裹,顺势拆开。发现里面是一个暗红色小盒,盒子里装了一枚简陋的领夹和一张明信片。上面写着:赫连司,新婚快乐!扫了下方,并没有落款。看这字体,山本米惠敢肯定是出自女子之手。
将东西还给黑衣人,黑衣人总算是放下心头大石,连忙将东西送往主人的书房中。也正是他的粗心大意,偏偏遗漏掉了外面的包裹单据。
山本米惠捡起地上的包裹单据,径直回了房间。看到了上面详细记录的地址,是来自华夏国一个叫欧阳舞的人寄来的。她心中顿时生出了不好的感觉,想起阿司最近亲自前去了华夏国,难不成就是为了这个叫欧阳舞的人?
又是一个名字里有‘舞’字的女人,她的手紧握成拳,纤长的指尖已经将单据划破,浓浓的妒忌在心中不断叫嚣。死了一个,难道又要来一个吗?
毫不犹豫的拉起电话,拨通给R国的父亲,再三吩咐道:“父亲,不管您用什么办法,我要让这个叫欧阳舞的女人,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此时被嫉妒冲昏头的山本米惠,万万没有想到,因为今天的这个决定,不光加快了山本家族的灭亡,更让自己付出了生不如死的代价。
华夏国S市北部
李强看着眼前这声势浩大的阵仗,整个人有些蒙掉了。这一辆辆顶级豪华的车阵,一群群身着黑色西装,训练有素的专业保镖,让他犹如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了。
看见崇老首长和崇超率先从车上下来,他连忙跑了过去,扫了一眼崇超,见他一脸阴沉,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恭敬上前,站姿挺拔,军礼标准,声音如洪地道:“崇老首长好!”
崇老太爷手撑红木龙头拐杖,精神奕奕,看了他一眼,脸上露出一丝和蔼可亲的笑容。李强这孩子,他从小看到大,正直憨厚,李家与崇家多少也有些瓜葛。严肃地道:“强子,欧阳舞同志在哪里?”
李强这会儿一脸迷茫,眉头微蹙,小心翼翼地道:“舞儿没有在基地,她…”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道威严渗人的声音打断。“你是她什么人?为何唤她为舞儿?”
李强抬头看向后面走上来的混血男子,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高贵冷漠,倨傲冷峻的五官,最令人注目的是他那一双如鹰隼般锐利的幽幽蓝眸,好似锋芒的利剑,周身散发出上位者的凛冽气场。让人叹为观止的是,崇老首长居然都要为他让道。
李强的眉头紧拢,抬头直视着他,字字坚定地道:“她是我的女人。”
崇超一个劲给他使眼色,见强子视若无睹,还敢这般挑衅,心下叫苦,额头都渗出冷汗。立刻走上前打圆场,恭敬地对赫连司说道:“赫连哥,我们先问清楚欧阳舞去了哪里?”
李强见崇超上前解围,顺着他的话说道:“舞儿出行任务去了,具体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赫连司一直注视着面前的这个男人,眉头紧拢,他能清晰感受到这个男人对欧阳舞的深情,就像当初的自己一样。那种完全视爱人若生命的目光,让他不由得生出几丝恍惚。曾经的他也是如此,爱到疯狂,爱到入骨入髓,无以复加。
薄唇划过一丝弧度,收起身上的气势,淡漠地说道:“她什么时候回来?”
听到赫连司的询问,最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他身旁挺拔站立的管家。心下琢磨:主人什么时候对陌生人如此客气?而且眼前这个男人居然还不怕死的挑衅过主人。
李强感受到面前这个男子身上收敛的气势,有些诧异,说道:“我也不清楚,或许十天半月,也可能会更久,她中午才接到通知离开的。你有事找他吗?”
赫连司听到中午才离开的,舒缓的眉头瞬间紧拢,有些遗憾。应了一声,也不多说,径直转身坐车离开。徒留怔在原地的众人,个个一脸莫名。
李强看着那人离去的背影,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觉。看向崇超:“超子,他是谁?找舞儿干什么?”
崇超见他一脸的疑惑,无力地摇头,淡淡地道:“他是我们都招惹不起的人物,以后你说话得注意点,别到时害了欧阳舞,还不知道!”
李强听见这话,心中更加谨慎,他自是知晓那人是个招惹不起的大人物,可他却相信那人决不会伤害舞儿。因为他能感觉到,那人见自己字字坚定地说‘舞儿是他女人’的时候,并未生气,而且蓝眸中还划过一抹忧伤和深情,仿佛是在透过自己看另外的人似的。摇了摇头,转身回到营帐,继续翻看资料。
连续一个多星期,赫连司仍然停留在B市。这些天,他更加了解到欧阳舞的过去同现在,心中的震惊更是不小。
小小年纪,就自己带兵,而且手上的战士,一个个奋勇强悍不说,还都敬畏她,听命她,视她为亲人一般。嘴角划过一丝弧度,这个女子真的同他的倾舞很像很像。嘴上呢喃出声:“舞儿,这华夏国居然出了一位与你同样强大如斯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