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显而易见,沈林这组赢了占位游戏的胜利,秦立勋也爽快地颔首同意包下大家一个月的伙食。
几轮游戏做完,众人也渐渐有了困意,不过五个大男人却在一边小声争执,沈林打着哈欠看着他们,很是不解,“五位哥哥一起去隔壁睡啊,有什么好纠结的?”
许逸断然摇头,一副忧国忧民的忠臣模样,“不行,我们不放心你一个人睡在这里。”
沈林翻了翻白眼,转身对秦立勋告状,“勋子哥,逸小哥说你的酒店治安管理差。”
秦立勋瞥了一眼许逸,暗忖话都不会说,他看着沈林,柔声解释道,“木木,是这样的,酒店不缺房间,我们主要是怕你初到陌生的环境不习惯,夜里难以入眠,所以想留下一个人陪你。”
“哦,这样啊,那就让严厉留下吧。”沈林想到自己初到陌生环境确实难以入眠,于是选择了最没有危害的严厉。
严厉立即翘起嘴角,心情愉悦地对冯楠眨眼。
“我不同意!”冯楠不能自打嘴巴,他瞪着严厉,大声反驳。
沈林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为什么?”
冯楠面不改色心不跳,撒谎不打草稿地回答,“严厉会打呼噜!他会严重影响你的睡眠质量。”
严厉刚想伸冤,就被冯楠一把掐住后腰,他横眉怒目冯楠,冯楠一把搂住他,眼神打着机锋,“是吧?”
严厉想到什么,顿时有苦说不出。
沈林没有怀疑,她瞅了一眼时间,现在都快凌晨三点了,她的睡眠质量已经打折扣了,“那严格哥留下。”
“呃,木木,我真的很想留下,但是明天我有事,需要先行出发,早上起来会吵到你。”严格就算想留下也不敢留下,秦立勋淡淡扫向他的眼神可是意味深长。
“算了,我不管你们了,你们自行安排吧,我先去洗漱了。”沈林甩手不干,许逸太吵闹,冯楠肯定要和她聊天,这俩人一个不能留;秦立勋呢,她更不敢留,她还是听天由命吧。
五人抬头看她离去,面面相觑。
沈林从浴室里出来后,发现楼下静悄悄,她踮起脚尖走到楼梯口往下看了看,竟然一个人都没有,“咦,他们挺自觉的么,都去隔壁了。”
她吹了声口哨,关掉楼下的灯,返回床上躺下,准备入眠。她睡前习惯听一首催眠的歌曲,然而行李不在身边,手机也丢在了民居里,她只好回忆着歌词,自己亲自哼唱。
“丫头,声音大点,我们听不清楚!”楼下突然传来许逸的鬼叫声,吓了她一大跳。
沈林捂着碰碰直跳的心,翻身下床走到栏杆边,俯视楼下之人,五个男人一个也不少地穿着睡衣睡在下面!她就见大床被秦立勋和严格占领,沙发被冯楠占领,许逸和严厉则可怜兮兮地打着地铺,此刻他们皆睁大眼睛地看着她。
她脑仁又开始疼了,白了他们一眼,“我晕,哥哥们,你们有必要这样嘛?严格哥不是明天要早起的么?严厉哥不是会打呼噜的么?”
严格讪讪道:“我刚才被几人教训了,说再有急事也比不上留在这里陪你重要。”
严厉也跟着点头,“打呼噜是以前的毛病,现在我已经好了。”
沈林无语地摇头,看向其他两人。
冯楠对上她的视线,狡黠地一笑,“嘿嘿,好久没有试过几个人一起睡在一个大房间的感觉了,就当今天我们重温儿时的露营。”
“木木,你不觉得很温馨吗?”秦立勋侧卧看向她,黑眸带笑,说了一个他从来不会使用的形容词。
沈林扑哧一笑,回到床上继续躺下,大声回答,“温馨,十足温馨。”
“木木,继续唱,刚才你哼的那首很好听。”许逸在底下叫唤,吸引她的注意。
“对,继续唱,我觉得很催眠。”严格中肯地评价,刚才虽然听不清歌词,但是旋律很优美。
沈林架不住众人的央求,好笑地看着天花板,“好吧,不过唱得不好听你们可不要笑话我。”
“肯定不笑话,不好听我们也会说好听的。”冯楠极力煽动,厚脸皮地说道,“木木,声音大点,不然我就躺倒你床上去听。”
其他四人不服,“喂喂喂,不要得寸进尺。”
“做人要厚道。”
“兔子别吃窝边草。”
“那不如我们把地铺挪到楼上?”
沈林哂笑,不理会他们的打闹,她咳嗽了几下,试试嗓子,接着轻声哼唱——
So–we—talked—all—night—about–the—rest—of–our—live
我们曾整夜讨论以后的生活
……。
As–we—go—on,we—remember
当生活继续,我们记得
All—the–times—we—had—together
所有我们在一起的时光
And—as—our–lives—change,come—whatever
当生活在改变,但无论发生什么
We—will–still—be,friends—forever
我们仍然永远是朋友
……。
《毕业》是美国新泽西州的一个女歌手写的,歌曲开场先以提琴的缓慢伴奏,然后开始低声说唱,欢快的旋律一直到歌曲结束,让人忆起当年的毕业情景。
沈林的音色很好听,特别适合这首轻柔舒缓的说唱歌曲,楼下的五人静静聆听,即使没有音乐的伴奏,也好像身临其境,被代入歌曲的意境中,到最后不知不觉也跟着哼唱副歌的部分,俨然就是一场小型演唱会。
“哇哦,真好听,很有味道的说唱歌曲。”冯楠入伍早,没有听过这首歌曲,他真心称赞。
“轻快、柔和、伴随着大提琴的悠扬的旋律,让人情不自禁陶醉其中。”秦立勋听过这首歌,他给予点赞,“没想到木木喜欢这首歌,而且唱得堪比原唱。”
严格也听过,当年毕业时女生们狂听这首,他微笑道,“一下子把我们拉回到过去,想起毕业那年的欢笑与泪水。”
“我已经录了下来。”许逸按下保存键,命名为‘木木的歌声’,然后又试着播放了一遍,“Bravo!从今天开始这就是我的叫醒铃声。”
“你确定这能叫醒你?我觉得严厉的声音比较适合。”冯楠后悔没有拿手机录音,于是开始挑拨离间。
严厉伸腿踢沙发,严重表达他的不满,“冯蜻蜓,不要指桑骂槐、含沙射影!”
许逸心情很好,不理会冯楠的挑唆,厚着脸皮要求,“木木,再唱一首。”
“对,木木,你再来一首,八年未见,你变化太大了,值得我们好好挖掘。”冯楠立刻准备好手机,这一首他绝壁不能错过。
“哪有这么夸张!”沈林躺在床上笑,而后想到不能被他们牵着鼻子走,于是义正言辞地说道,“喂,你们不是说催眠歌曲吗?怎么越听越来劲了?”
许逸吹了声口哨,翘着二郎腿,悠哉地表示,“今夜无眠,我们太激动了,难道不应该庆祝你劫后逢生么?”
沈林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的企图,套用了冯楠损人的格氏,“逸小哥你真能瞎掰,你和许砚哥是堂兄弟,为什么许砚哥那么靠谱,你却如此无赖?”
“哈哈……”四个男人爆笑。
许逸心口中箭,嗷嗷叫唤,“不要和我提许砚!我最讨厌别人总是拿他和我比较,你们总是一眼看到优秀的他,我也很出色的好不?我起码不会像他那样对着秦悦那丫头俯首称臣!”
“切,许砚哥那是当代好男人的代表。”沈林继续打击他,“不过就算不提许砚哥,今天小四哥不在,要是你们又偷偷录下来跑去他面前炫耀,他从海里上来后还不劈了我?”
许砚的长情,楼下有人欢喜,有人发愁。
许逸仰天长啸,“小四啊,小四啊,你今天怎么不在这里!”
远在千里之外海底里的某人打了一连串的喷嚏,他一边专注地看着显示屏一边在心里骂骂咧咧,“八成又是那几个兔崽子在念叨我,我不就是连续执勤大半年么,至于这么想我,让我每天一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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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许逸和许砚是堂兄弟哦~
《上错车嫁对人》的主角后续会在本文提及哦~
你们还记得小堃堃吗?侯爷的儿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