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一千多年前鉴真大师最后一次东渡,在失明状态下东渡成功,与他眼盲后领悟天道有着莫大的关系。
到达日本后,鉴真大师心境已经通明。他把对天道和玄学的感悟亲笔写了下来,交给弟子,却没有让弟子立刻公诸于世。他那时竟已经从天道中感知到了日后日本国力的强盛和对于中土的欺凌。虽然当时日本只不过是崇敬中土的一个非常弱小的弹丸小国,但大师却不能把这手卷交给日本人知道。
双目失明的高僧大德淡淡交代弟子,天道有常,不可强求改变,一切且待因果缘法至。
从此,日本律宗一直有一脉弟子世世代代只收心性纯正的中国人为徒,千年来秘密担负着传承这一手卷的重责大任。而那名带着手卷冒险回国的后人,他那还俗的爷爷和他的父亲也是在日本娶的中国女子为妻。
然而律宗存在只收中国人的一脉僧人传承的现象还是在中日战争时期被攻击了。虽然寺中认为千年传统不能更改,依旧延续了下来,但从那以后,这一脉的弟子就被日本官方暗中长期监视了。老人弥留之际让孙子给中国安全部门拨通电话之后,麻烦就来了。
这两个最终折翼于中国影军手中的日本人,正是日本秘密部队派出的师从忍术世家的修行高手。之所以影印现场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原因正是肖天青无意中一语中的的,两人中修行较高的那人,能够距离很远进行隔空视物并控制物体,杀人、翻书、并把一页页的内容逐字逐句直接印如脑海,打入神识之中。
而按照他们原来的计划,如果这人不幸被杀,他只要及时藏匿神识,会有接应的人寻机接近他的尸体,以独门秘法收走他的神识,他虽然身死,任务却成功了。
可是影军行动太快,接应的人还没来得及接近尸体,两人隐匿的神识当场就被小一号发现,安排人取走,他们只来得及在本就混乱的人群中趁机制造了更大的混乱,带着狼狈逃命的白狐逃之夭夭。
也正因为白狐的彻底叛逃和为敌人所用,小一号果断命令肖天青和孟竹筠养伤期间老老实实待在她身边,每天由她亲自教导,一来避免被日方作为线索追索到影军机密,二来尽快提高修为,增加自保能力。
那段时间,两人沉默地待在小一号身边,配合地疗伤,默默努力地修炼。
一个月之后,肖天青来到了孟竹筠面前,那份桀骜不驯的气质已经带上了一种隐隐如钢铁般的沉默内敛:“师傅给我量身定制了特殊训练计划,一小时以后走。”
孟竹筠抬头,澄澈的眸子里有着无须解释的了然:“总要一步一步来,不要太逼自己。”这段时间男人为了想要更好地保护自己,训练得有多拼命,她不是看不到。
肖天青眼中涌上一抹温柔,唇角的弧度柔和。她这么劝他,可是她自己何尝不是没日没夜地修炼?
“你也一样。”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缓缓抚过女孩光滑匀净的面颊,“还有,多加小心。”
将她的娇俏面容深深地刻在心底,指尖滑过她的面颊,微微地颤。眼中明明有汹涌的潮水翻涌,男人一转眼已经压下:“我还要收拾点东西,先走了。待会儿……就不再来告别了。保重。”说完,男人朗然一笑,转身离开,腰背挺直,脚步坚定。
收拾?军人外出训练,有多少东西好收拾?5分钟之后,英挺冷厉的男人看着桌上收拾好的几件换洗衣物和随身用品,神情略微黯淡。
那些衣服的最上方是一张小小的大头照,还是十来岁的时候街上流行大头贴,孟竹筠好奇地拉着他去照的,两张青春的脸,带着那个年纪特有的纯真的微笑。
不舍得留下这张小照,却必须留下。除了在小一号这里,在其它训练场地是不允许携带这些私人物品的。
恋恋不舍地拿起那小小的大头贴又摩挲一番,最终叹口气轻轻地放在一边。放下了,却又看看手表,时间还早,又拿起,重新摩挲一番,凝视半晌,慢慢地在那小小的匀净笑脸上落下留恋一吻。
“那照片比你的嘴还小吔!”身后忽然传来柔柔笑语,女孩背着手,一摇三晃地踱步到气息陡然一凝的男人面前,歪着头看看照片,再看看男人紧紧抿起的唇,“啧啧啧……我看看,你这到底是亲谁呢?亲你自己?”
男人脸上浮上可疑的暗红,牙却咬了咬,难得地不和她计较,一声不吭掉转了身子,作势要去装行李。
女孩却偏偏不放过,脚下无声却灵敏,转眼又兜到了男人身前,眨着眼盯着他僵着的脸看:“这是怎么了?我看看我看看……咦?怎么我的神识告诉我,附近有人在隐忍一些很难隐忍的东西?是谁啊?这附近没有人啊?难道说我最近的修为没有提升反而下降了?”
“臭丫头!赶紧滚开!”肖天青终于忍不住红着眼瞪过来,自从一个月之前亲吻过之后气氛一直压抑,但想她是必然的。这一个月来最起码每天都能看到她。现在马上要出发离开了,眼看不知多久才能再见她,她难道就猜不出他对她的渴望?
可是时间真的已经很紧了,而他怕自己一碰到她就克制不住!这个时候,忍着不碰她需要多么坚定的意志力,她不是男人,没有热血方刚的感受,不懂!
男人恶狠狠地瞪了过来:“不想让我当场办了你,就赶紧走!”
女孩脸上顽皮的神色却消失了:“如果我想呢?”
男人顿时僵住,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女孩。
女孩轻轻地走上前来,伸出柔美的双臂搂住男人劲健挺拔的腰身,柔软的身躯慢慢地贴合在男人充满力度的身躯上,一双澄澈的眼眸微微仰头凝视着他的双眸,深情、柔软、满满地都是眷恋:“天青,像那天那样……吻我!”
那天那样……是一个月前在敌人面前做戏时那样激情澎湃?可是,那毕竟是做戏,群敌环伺之下,演得再疯狂也不会出任何事。可是现在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