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陨落了一颗心,又是被谁遗忘。伤了谁的心,又成全了谁的情,那是哪一种情,你有没有把无情当成一种情?可是,亲,无情又何尝不是另一种情!
—楔子
季洁缓缓的张开眼,蒙蒙胧胧的脑袋里只剩下晕眩,这是哪里?想要问,却发现无人回答。
眼前秀丽的风景如画,季洁却独爱那残阳如血,血色的夕阳是一种残忍,美丽的残忍!迈向破灭,却依然美得让人赞叹!绿茵遍野,一排排不知名的木树抖落着破叶,在不断的回荡,回旋,且伴随着枯蝶在毁灭,衰落的毁灭,即是无可挽回的毁灭。
季洁试着迈步而起,却发现自己的手脚透心冰凉,四肢无力,这不会是她,她不会也不可能这么的软弱,弱势群体永远不会出现在她身上,可是现在的这些又算什么?现实总是不会骗人,只有自己会自欺欺人!这个不像样的身体,不像样的衣服,不像样的环境,又都说明着自己的异样。自己不想接受的异样。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只是突然可笑的发现,狗血的情节居然会发生在她身上。连何为命运都不屑的她,又怎会遇上?难道上帝是在可怜她的过去吗?
这算是想要再给她一次机会吗?不需要,只要她想死,上帝也不能阻止。上帝不过是不信任自己,从而寻求迷信的一种信仰,来解释自己不明白而又无法宣泄的借口。不过,季洁还是随波逐流的有着这可笑的信仰,不为其他,只为安心,有些事,有些人即使知道是错的,也是想要尝试,或许也值得尝试。
季洁拖起纤长的细腿,踱步行走在林中,握紧双拳,想要感受在经脉流动的暖流,但是却发现没有任何反应的迹象。看来以前的功力全部流失了,或许是也是根本从没存在过在这身子里,不是吗?也对,前世的魂能过来就很好了,还能奢求什么?
双手握紧,无力的季洁却只能够叹息,什么都没有改变!哎,大不了重来。或许也只能重来。
突然,片片的暗红涌现在季洁晨星般的眼眸,零落的尸体,不堪的衣物,残肢断骸,还真是有点血腥呢,这算是暗杀的第一现场吗?这是要谋她性命吗?亦是想要什么?又是谁要?不过自己又是怎么会躺在刚才的地方?刚才的第二现场!而躺在旁边的三人孤零零的展示着过往的不知是狠戾的追杀还是不知死活的追杀。
只不过一切又是过往云烟,宁不知再大的报酬若是无福消受对自己又有什么用?
不去想过去,不想要去了解过去。是与非,多与错全部与她无关。即使他人的衣物能证明过去的恩恩怨怨,那又与自己何干,这女子死后,便归自己所有,只是恩怨不再,别人不要来惹她就行,她不珍惜自己,就别怪他人。自己弱,便是自己的错。可是自己不去招惹,他人又何尝能放过自己!
既然幸运的又活了一次,不活着,就对不起自己。但,宁愿一厢情愿的不想要再去经历以前那些不堪的过往,可是季洁也明白有些事不是自己能够决定的,理想和现实的差距不是一点点。理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可是,怎么是又活了一次?
回忆如潮水般汹涌而来,曾经的画面残忍而清晰,一幕幕的阴暗挥之不去,痛苦而明白地在慢慢诉说着那些曾经。曾经,曾经也有一丝暖流存在过,不该在黑暗中存在的暖流。但那时成就的季洁依旧是无敌的,无情的,谁又能伤害到她。
想要再继续回想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却又突然没有结果。
遗忘吗?不算吧!
爆炸中的自己不能逃脱,就要算是自己的无能吧。明明可以自己解决的,自己乱了一颗心,又何必去埋怨他人!
丁零丁零的山涧泉水清脆,越过山风,吸引着季洁一步步的向前,穿越吗?那又如何?一个人也可以过。一个人也可以活。只不过当个米虫也似乎不错呢!
米虫算是一种蛀虫吗?季洁自嘲,前世的自己也想嫁个老实人,一个会怜惜自己的老实人,有他疼,有他爱,然后安安稳稳的度过一生,幸福的一生。找不到的话,就和烈安安稳稳的过着,相守,相扶,相持!
平凡而真实有何尝不是另一种幸福?每个人的追求都是不一样的!可是自己却是知道,要过着那样的一种生活,前提是都不了解各自的过往,不了解,不去了解,也是一种尊重。由尊重衍生出的相守,相守而后相濡以沫!
季洁暗想,如果重生后的这辈子长得实在难看或是一般,就真的随便找个人凑合着过吧。毕竟有时候真的很累,想要休息一下,活着又何尝不是一种折磨,人由哭着来,就注定了要活着受折磨,最后哭着离去。
以前的季洁,一人高高在上,面对着黑暗一步步走来,美貌是一种特殊性的伴随,偶尔解点寂寞。也算是让自己多点理由活着。
季洁突然想起,总是听烈在一直盯着自己看的时候解释说,多看看美女可以延年益寿呢,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的自己,美貌似乎是一种罪恶,最容易引发人性犯罪化的丑陋工具。只期盼自己还有那么一丁点的福分,不要太美。至少不要美得太过分!普普通通的就好!
季洁下意识的弯腰低头,眯眼不想要却必须要看清自己,却猛然震惊,这又算什么?平凡,不可能了!其实季洁想要的只不过是一份宁静,一份安详。但这种情况,怎么可能?凭着这种脸,谁又能够放过她?瞎子也不会放过她走过的味道。
所谓的瞎子,即是被蒙蔽双眼的人,道听途说才最是可怕,而瞎子又有什么能力抵挡众人的不断的说辞,三人成虎,最终掩盖的事实早已不是事实,在道听途说的过程中,你是第几个?而最后一个人才是可怕,因为那才是终极目标!路上的诱惑不过是为了最后的一击!
季洁眯眼一瞧,碧泉似丝,抵不过媚眼如此。罂粟似火,抵不过红唇诱惑。坚挺的鼻梁在完美绝小轮廓的衬托下,更具一层风韵!谁人能不被勾心,能不被热火?凹曲有致的身材让季洁看不出她的真实年龄。现在的她比前世的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以前的,有的只是妩媚,而今已然是妖媚,又该怎样才能够好好的过活?活出自己的平实!
所以重修逆天七重诀势在必行。不为争强好胜,只为自保!
季洁轻扯,想要褪下繁杂的衣物,却发现又是一阵的无所适从,幸好,前世强悍的记忆力还依旧存在,曾经怨恨超常的能力现在也是一种特殊的感慨。可若要不是那非人的记忆力,或许她还在平凡的人家中好好的上学,过着平凡感动的一生,又怎会惹得现在连何为亲情都模糊不清!有些东西,毕竟不能简简单单的判断是与非!
在随风洁净冰水的流动中,季洁依据脑海中残存的记忆仔细的冥想逆天七重诀的第一重——弃我境界。善恶终有报,想当初一时的善举,竟能成就《绝杀》里面一代的独一无二,季洁也是一番感慨,要不是突然的动了一番心思,去救那个原本不可能拯救的濒危老人,自己还在那地狱般的深渊苦苦的挣扎吧。
当初的老人应该算是好心的遗留下的“缘起缘灭,唯有依心。法随心定,无心无法。”还不时的在耳边断断续续的回响,可是还是不懂,不想去懂,季洁不是不明智的人,只是你有权利选择讲不讲,而我有权利选择听不听,而听了之后,接不接受和明不明白又是一回事。
倔脾气固执的认为,幸福是自己决定的,只有自己才是真正的敌人,别人永远不可能干涉自己的未来亦或是幸福,只是有时自己会想到底他是要我随什么心?命运吗?她不信。他人吗?她不想!
“上天为气,下地为流。气流流气只在一息之间,水天天水只在混沌之间。”一遍一遍的暴露在清水的洗涤,令人难堪肮脏的污垢随刚才的动作放下一去不反,可是刚才已是三天前。
乳白色的玄气证明季洁已经有了自保的能力。只是不知道这边的玄气状况到底如何?